“表妹，你看我抓到了一条……”叶昭丢下鱼，篝火处早没了人影，只有温酒的器具还在，“表妹！”
“表妹！表妹！”叶昭大喊，树林空荡荡的，惊起了滞留的候鸟，回答她的只有渐趋衰落的回音……
叶昭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试图寻找一些痕迹，好在在树林的东北方向找到了一处脚印，凌乱得不像是一个人造成的……
“表妹，表妹！”
“阿昭，阿昭……”
“表妹！”叶昭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很快就找到声音的源头，雪地之下竟是有一个大约两丈高的天然洞穴，被猎人当做捕猎的天然陷阱，这几天积雪又厚，这才让柳惜音误掉进了陷阱。
“表妹！你怎么样了？”
“我的脚好像扭了。”因为穿得厚的缘故，身上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什么损伤。
叶昭用轻功飞身而下，正好落在洞中央，“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我只是想捡捡柴……谁知道……”柳惜音有些委屈，本来她擅长的正是轻功，如今脚踝受伤使不上力，否则……
“能站得起来吗？”
柳惜音摇了摇头。
叶昭蹲下来替柳惜音检查脚踝，有些红肿，好在叶昭因为行军的习惯，随身带着跌打药，小心翼翼地替揉了起来，“疼吗？”
“不疼。”
叶昭将药酒揉开后，打横将柳惜音抱起，“我现在带你出去。”
叶昭足尖轻点出了洞穴，“表妹，我们先回营，我去找李军医再给你看一下。”
柳惜音轻笑，“你忘了吗，自从上次李军医可是把你列入了黑名单。”
“他敢。”叶昭做了个凶狠的表情，“下次看我不把他的药房给’整理整理’ ”
“还是饶过李军医吧，我的脚没什么大碍的，都已经用药酒揉过了，过几天就好了，今天好不容易出来，才不要那么早回去，阿昭~”柳惜音难得流露出撒娇的意味让叶昭无力招架，背着柳惜音重新回到了湖边。
……
“呼，烫烫烫！”
“我的这一份给你吧。”柳惜音将剔好的鱼肉递给了叶昭。
“谢谢表妹！”叶昭接过鱼肉，“还是表妹心灵手巧。”
“是阿昭笨手笨脚的。”
“是是是，所以能不能请心灵手巧，美丽善良的惜音表妹喝一杯呢？”
叶昭拿起酒壶直接痛饮。柳惜音也不甘落后，学着叶昭的样子颇有几分豪饮的姿态。
迷蒙月色下柳惜音眼神逐渐迷离，恍惚间又回到了多年前她第一次饮酒的时候——
那时候她才十一岁，被十五岁的叶昭偷偷带去叔父家的酒窖，叶昭正是皮的时候把叔父珍藏十几年的桂花酿喝了个精光，而自己也在叶昭的撺掇下喝了几口，甜甜的，柔柔的，和现在的感觉一样醉人……
“阿昭……”
“怎么了？”
“阿昭……”柳惜音用手轻轻勾着叶昭的下巴，“我好看吗？”
“好看，好看。”叶昭感受着柳惜音指尖传来的略为冰凉的温度，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表妹不会是醉了吧……
“那是我好看还是那狐狸精好看？”柳惜音那双带着一汪秋水的眼瞳正一眨一眨地盯着叶昭，“你快说啊……”
“表妹，你喝醉了……”
“快说，到底谁好看？”柳惜音捏着叶昭的下巴颇有几分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
“你最好看，表妹是我见过世上最好看的人了。”叶昭虽然不知道柳惜音说的狐狸精是谁，但她知道这世上怕是不会再有谁比得上自家表妹了。
“那你为什么不选我呢……”柳惜音喃喃道，“阿昭……阿昭……你……不要喜欢他……好不好……”声音越到背后越来越小，像小猫一样挠在叶昭心上……叶昭没有多想，将昏昏沉沉的人儿揽入怀中，飞身回到了营地……
“将军，你回来了。”胡青蹲坐在营帐门口，起身。
“嘘，小声点。”叶昭声音轻柔的不像话，月色下难得露出温柔如水的一面。
怀里的人儿蹭了蹭继续酣睡，叶昭嘴角扬了扬，“有什么事吗？”
胡青忽视心底的那抹早该来到的失落，“鱼上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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