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包青天之宋帝

    “臣等遵旨!”大殿之上,萧北霆、王延龄、包拯、庞籍齐齐出列,从童都堂的手里接过刚刚宣读过的圣旨,一个个神色肃穆,满怀激情。

    因为刚才楚墨下达了东京城及下辖京畿地区最新的军事改革方案,包括裁汰骄兵,军中老弱病残者,执行楚墨和一众大臣商讨出的新的治军规策。

    萧北霆是军中老手,楚墨要他负责士兵的招募、裁撤及训练工作。王延龄是个政治老油条,和稀泥这活儿是炉火纯青,而且楚墨给他一份材料,全是他初登基时,令隐卫招揽的各行各业的人才,经过十年时间,他们在早已成为各行各界的大佬,在本行内地位举足轻重,也颇有资产,能培养下那些没地人的手艺,让有事可做足以谋生,以防无事生非危害社会的和谐稳定。

    包拯是开封府府尹,熟悉东京城事务,又公正廉明,铁面无私,楚墨任命包拯一方面是让他有所助力,另就是充当检察官的作用,纠察不法不当之行。

    至于庞籍庞太师,楚墨觉得,这个经商奇才,陶朱公眷顾的人投身官场真是可惜了,这几年来,楚墨投资,庞籍二人经营的店铺工坊,遍及大宋,即便在能商巨贾遍地的江南,北方的苦寒之地,庞籍的商业也是不可小觑的。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吸纳无业人员的能力是惊人的。

    况且庞太师可是朝中显贵,地位尊荣,巴结依附于他的官员也不少,这活活一个金饽饽,楚墨可是老早就盯上了。

    “望诸卿万不负朕殷切之望。”楚墨满怀欣慰,满怀期待地看着四位卿家,朝廷的顶梁之柱,对他们殷殷叮嘱。

    “臣定不负皇上所望。”四人齐齐拱手,对御座之上英明睿智的帝王承诺道。这不仅是对帝王与大宋的承诺,也是他们身为人臣的承诺。

    下了朝之后,楚墨出殿立于高阶之上,迎着高升的灿烂的太阳,睁着晶亮眼眸,感受着万丈金色晨光轻撒在自己身上,双唇绽开冰雪中鲜花怒放般的笑意,享受坐拥锦绣天下的傲然,创立不世之功的慷慨雄心。

    “太后,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楚墨半坐在床边,看着黄帷罗帐中的年迈妇人,眸中染上一丝怜悯。

    “皇上,哀家老了。”刘太后慈祥又悲伤的目光在楚墨的精致容颜上久久停留,自己一心一意抚养长大的皇儿啊,已成长为优秀的帝王了。

    “太后,您要看着大宋兴盛,看这锦绣江山的,”楚墨的双手抚上刘太后的手,像对待自己亲生的敬爱的奶奶那样。喉头滚动一下,又道:“也看着朕。”

    “皇儿,”刘太后的眼中涌出泪来,握紧了楚墨的手,仔细端详着那俊朗容貌。真的和先帝很像,她是如此的爱赵恒,以至于如此地,爱他的皇儿,也是她的皇儿,放弃权柄为了皇儿,临朝称制为了皇儿,火烧玉晨宫也是为了皇儿……

    刘太后想起那个起初面容清秀的女子,那个令她不安的女子,眼中涌现更深沉的悲戚。福薄之人,哪里配为祯儿的母亲?

    “太后,无论如何,都是你把朕抚养长大的,养育之恩胜过一切。”楚墨感受到刘太后情绪里那种无助,不由得安慰她道。这具身体的血脉,与他无关,他只在乎刘太后,刘太后才是陪伴照顾教养他楚墨长大的人。

    “皇儿,哀家会陪着你,看你开创盛世华章。”刘太后感觉心中的郁结散去,此生唯有那事令她后悔。可祯儿这样说,她又不后悔了,她是祯儿的生身母亲又如何,祯儿亲近的还是她,何况李妃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刘太后乖乖任楚墨喂药,看着他清朗眉眼间流露出的锐气,心中欣慰,祯儿不逊于太祖皇帝。她信祯儿能完成祖宗未竟的基业,成为一个不朽的帝王,流芳的明君。

    刘太后心中认为已死的那人,却双目已盲,以包拯远亲的身份被接进了开封府。

    “太妃娘娘的安全就有劳展护卫费心了,府衙中虽戒备森严,但还是要万分小心。”包拯端坐于椅子之上,对站在桌案前的展护卫殷殷嘱咐。

    “大人放心。”展昭仍以平常的口吻对包拯道,这位流落民间的太妃娘娘在他看来,并无什么不同,仍是一个和蔼慈祥的老夫人。

    “公孙先生,哀家的眼疾可否治愈?”包大人刚领着展昭进入厢房去拜访太妃娘娘,便听到李氏对坐在桌对面的公孙先生满怀担忧的询问。

    “学生遍阅古籍,方知老夫人的眼疾乃是假盲,只要经过针灸和药物治理,很快就可痊愈,只是希望老夫人保重凤体,不要再垂泪哭泣。”公孙先生以医者的仁心仁术,告诫李氏诊疗结果。

    “是包卿吗?”李氏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包拯的脚步声,头微微往门口方向偏了一下,开口问道。

    “包拯参见老夫人,”包拯一撩袍子下摆,拱手对李氏请安,待李氏言一声“包卿免礼”,又指着展护卫望了对李氏介绍道:“老夫人,这是展护卫,负责您的安全。”

    对于展昭的行礼,李氏理所当然地矜傲地点点头,并没有搭理展护卫,反是有些焦急地询问:“不知包卿打算如何查案?”

    “臣打算先从南清宫八王爷入手。”包拯略一思索,还是将自己与公孙先生商议的办案思路告知了李氏。

    李氏脸色有些不悦,她已经拿出了玉晨宫李妃的金丸,包拯已经证明了她的身份。她的皇儿位至九尊,而刘后那个贱人却坐享太后尊荣,夺去她的皇儿,代替她享受了那么多年优渥富贵的宫廷生活,却让她流落民间乞讨为生,成了一个脏脏破破的老婆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包拯,这正直之官,这天子近臣,却不能将她立刻送进宫去。她如何能容忍?能忍得下这口气?

    还有,她明明是皇帝生母,理应为太后之尊,却被这包拯称为老夫人,真是令她恼火!

    “老夫人,此案经年日久,还望老夫人多多忍耐。”包拯保持着臣子的谦恭,极有耐心地劝告。

    又是忍耐?!李氏心中更加窝火,但也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全依仗包拯,只好道:“哀家知道,包卿不必再言,你等且退下吧。”

    包拯三人只好告别退下,一行三人慢慢走回书房,公孙策小心观察着包拯的脸色,犹豫着问,“大人,李娘娘她脾气似乎……”

    话还未说完,便被包大人打断:“公孙先生,李娘娘流落受苦多年,又思子亲切,还望公孙先生多加担待。”

    公孙先生抿了抿唇,看着包拯深沉凝重的神色,郑重点了点头,道:“学生失礼了。”

    长夜漫漫,这一桩多年前的宫闱秘史却牵扯着每个人的愁思记忆,仇恨爱善,纷繁杂乱,令人不胜其扰,无法入眠。

    宫苑深深,黄瓦红墙,都在夜幕的遮隐下,神秘又诱人。

    望着晶莹柔和夜明珠光下认真批阅奏折的精致眉眼,宋七捻了捻手中的细小的铜管,微微扯了一下嘴角,眉宇间的思索更深,要给麽?太后和皇上的关系刚刚亲近起来。

    “宋七,你老盯着朕干什么?”楚墨瞥了一眼屋梁上保持一个许久不动的宋七,奇怪问道。

    “诶,”宋七叹了一口气,将指尖捻着的细小铜管一下弹到楚墨的书案上,又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闪身消失无影踪。

    楚墨一捻铜管的上方,上方一小点褐色泥状物体揭开,往手心里一倒,露出一个白色的小纸卷来,打开一看,清秀得令人赏心悦目的细笔小字跃然纸上。

    楚墨看完,撅了撅嘴,包子事还真多,挠了挠未插冠的满头黑发,拿起一本书砸醒了不知何时倚着柱子睡得正香的小童子,手中一动,小小的纸条化成了粉末。

    “啊!”小童子揉了揉被楚墨扔的书砸到的胳膊,委屈撇撇嘴,皱皱秀眉,使劲揉眼,慢吞吞地走到楚墨跟前问:“皇上,怎么了?”

    “行了,回屋睡去,记着明日吩咐韩礼,皇仪殿所有人员,未有朕的手谕,不得出宫。”楚墨摸了摸手边还有电影温度的茶杯,挥手对小童子吩咐道。

    “是,”小童子将楚墨的吩咐记在心中,转身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半抱着柱子闭上了眼睛。

    “唉……”楚墨哭笑不得,扔了手中的奏折,这才夜间十点左右,已经瞌睡成这副模样,真是……

    “朕就寝了,”楚墨没好气踢了踢小童子,本来想着要看完这日奏折,明日早朝后去兵营巡视一圈,还要去京城匠作坊。这家伙,算了,那几本奏折也无关紧要了。

    “皇上,”小童子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盯着视线中的皇上喊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听了楚墨命令往偏殿他的房间走去又很快睡了过去。

    “呼,”仰躺在温暖的温泉水中,楚墨舒服地叫出声,闭上了眼睛享受温泉水的按摩,氤氲的水汽围绕在楚墨的身体周围,乌黑长发仅以一根白色发带束起,凌乱的碎发在水汽的熏染下贴在温润如玉的皮肤上,晶莹剔透的皮肤在水汽的映衬下更如绝品的玉石,令人爱不释手。

    双眸微微敛闭,长长的睫毛扇动,在雪玉的皮肤上投下浅浅的阴影,长眉墨睫,鼻梁高耸,薄唇微抿,这一切的组合,不由得让人心生期盼。

    这样俊美的面容上,该镶嵌怎样一双眸子?

    宋七此刻正观赏着这美人沐浴景,楚墨裸.露出水面的皮肤在烛光下反射出晶莹的光泽,如十五的月亮般剔透。

    如此美色,宋七喉头滚动,身下忽然一紧,内心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冲动,宋七目不转睛,紧紧盯着温泉内的美人,不肯放过一丝春色。

    虽然,脑中的理智之弦告诉他不要如此做,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楚墨睁开如璀璨星河的眸子,无需抬头,就瞧见了房梁上挂着的宋七,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扯扯嘴角,漫不经心道:“你怎么又挂房梁上了?”

    “没事,”宋七的眼眸仍定在楚墨掩入温泉水的皮肤上,轻轻一跃,立在了温泉池的边沿,站在了楚墨的对面。

    “没事就睡会觉儿。”楚墨有点心累,虽说隐卫隐秘性好,可他也受不了宋七整天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自己跟前哟。

    “哦,”宋七傻傻应了一声,看着楚墨用内力吸过浴袍,披在身上,很快就系好了带子,裹得严严实实,隔绝了一切风光。

    “你,不去睡吗?”楚墨一边用内力烘干头发,一边看着宋七仍戳那儿不走,心里有点发毛。虽说愿主的身体是男性的,可是这个宋七老盯着自己看也很奇怪哦。

    “嗯,”宋七的脸浮现可疑的红晕,脚下一动,便消失了踪影。楚墨眨了眨眼,也未多想,走回寝殿去睡了。

    皇城最高的宫殿上,一个单薄的身影在月色的映衬下格外凄凉,宋七提着一坛从酒库拿来的酒,望月灌了一口,摇头要将脑中那片莹白抹去,却徒劳无功。

    宋七又狠狠灌了半坛,抚摸着身下支起的小帐篷,喘息许久,脑中仍是那片莹白肌肤,烦躁地挠了挠整齐的头发,心想:或许,自己该找个女人解决一下了。

    宋七想到这个想法,心里忽然一惊,但过会儿才觉得,这才是正常的想法,但不知为何,心中却仍是愁闷,仰头灌酒,感觉汹烈的酒涌入胸中,才缓解了那愁闷。

    夜幕,弯月,瓦墙,独人,美酒,这幕,持续,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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