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梨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很快打通，电话另一头是一个高冷的公务音女声：“我在五楼，抬头看，是的，你上来吧。”
陈小梨抬头一看，五层的栏杆边上，站着个黑色西服工装女子，稍后一点的地方，是一个黑色套服工装男子。
这个酒店大厅的华表立柱都是雕刻华美，通天贯地一样，大厅正中央养了一颗巨大的热带铁棕榈树，枝叶自由自在的舒展着。
在这样巨大的空间和巨大的树木之下，陈小梨也没有丝毫的怯场，2.0的好视力精准的和那个女子对望一眼，转身去寻找了正确的电梯上楼。
五楼上的一男一女开始议论。
男：“小小年纪，气质很好啊。”
女：“我不喜欢她。”
男：“看起来不错啊，为什么？”
女：“我们为雇主服务，已经很受他的气场压制了，现在花钱雇人，竟然是个气质比我好的？”
男：“不是呀，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气质更好呀。”
其实这对男女的观察能力也算挺好了，陈小梨觉得身体变化太大不符合物理规律，系统商品用的最多的就是，小清新沐浴液：10积分。使用后全身撒发清新小美女的气息。
那个工装女子扶在栏杆上的姿势，显得她腰细臀肥，如同蜜蜂一般，最古板的宽大工装也掩盖不住的曲线之美。听见男子评价她气质更好，才站直了身体，等待迎接陈小梨。
男子见马屁拍到了点子上，女子还算满意，继续加油赞美：“雪姐你是真的漂亮啊，说是绝色美女也不为过。”
工装女子忍不住笑了：“我都是绝代美女，那你也太没眼光了。”
这个时候，陈小梨已经顺利走了上来。和他们打招呼。
“你好，我是老师介绍，来应聘家教的，我叫陈小梨。你们是家长？”
工装女子：“我叫程雪，他叫赵猛。我们不是家长，进房间谈吧。”
三人走进房间。
一个巨大的酒店套间，外面的客厅虽然比陈小梨家客厅小一些，单是装潢价值是陈家的百倍了。
程雪邀请之后，陈小梨淡定坐下，见茶几上，堆满了课本和辅导书，以及一些卷子。
都是高中的，高一高二高三都有。
陈小梨：“学生什么时候过来？”
程雪：“少爷不过来，你直接教给我就行，我会把收集到的考试经验做一个总结，再汇报给少爷。”
陈小梨：“这个方式倒是很新颖，那你说一下，他现在的基本情况吧！”
程雪：“这里有一份报告。”递过很厚一摞子纸张档案。
这个所谓的少爷，连姓名都没有透露。
只说现在高二，文科，原本大多数考试都是中等成绩，十天后就参加高二期末考试。希望得到一些提高成绩的速成技巧，语数外文综都可以。
陈小梨侃侃而谈：“我必须见到本人，才能提出更合理的建议。”
程雪微微一笑：“本人就不用见了，只要把你最拿手的秘诀都说出来就行了，我们不会亏待你的。对于你提供的服务，我们会支付相应的报酬的。今天的安排，我们先把考试重点过一遍。我两年前毕业于牛津大学，教育博士学位。”
陈小梨：“既然是博士，相信你也是很清楚的，学生的个人条件千差万别，分成很多等级，最好的情况，就如高内存超级电脑一样，可以自动在脑内建模推演。第二等的情况，大脑就如同高速摄像机一样，可以丝毫不差的记录所有见闻。第三种情况，大脑如同照相机，可以把需要记忆的页面拍照，牢固记忆。第四种情况，大脑就如同木头一样，需要用力反复雕刻文字。第五种情况，大脑就如同豆腐脑儿一样，就算反复雕刻了文字，也会很快就塌陷消失。咱们现在的学生，是属于那个等级那？”
程雪坐直了身体，很严肃的说：“我们少爷现在大部分功课上，都可以顺利及格，取得大约全年级中位数的成绩。”
陈小梨点头：“嗯，明白了，那他就是属于第五等，豆腐脑儿级别。”
砰！
一直关着的总统套房门内，忽然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程雪连忙跳起来，走了进去：“少爷，您别生气，这是遇到精神病，胡说八道了。”
一个破锣公鸭嗓子嘶吼了一声：“啊，我是豆腐脑，那她是什么？油条吗？”
陈小梨站起来，隔着房门，很认真的回复道：“我不是油条，我是照片记忆，对于重点想记忆的内容，可以瞬间照片记忆。”
一个穿着白衬衫，大裤衩的青春痘少年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
少年冷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过目不忘了？”
陈小梨：“也不是完全的过目不忘，对着重记忆，拍过照片的画面是可以过目不忘的，但是内存也有限制，会淘汰掉绝大部分的过路流程。”
少年冷笑：“拍照一样，一秒记忆？那好吧，我倒要看看。”
他伸手从吧台上扯过一份酒店的内部服务电话单，平摊在胸前：“那你拍照吧，给你三秒钟，我数了啊，3,2,1。”
陈小梨微微一笑，转身又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青春痘少年得意：“哈哈，这种牛皮也吹，露馅了吧？”
却见陈小梨低头，快速用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片刻搞定，展示给少年看：“大致就是这样的，彩色花纹没有合适的笔，就凑合吧。”
原来这张电话单上布满了复杂的纹路花纹，她无法直接背诵，只好用笔画了一遍，
青春痘少年难以置信的对比了两张单子，除了颜色，一模一样。花纹都如此了，号码就更没有错误了。
他转身对着程雪：“你也可以做到吗？”
程雪连忙解释：“我做不到，像她这种情况，是比较少见的，少爷，您的智商和努力，都高于普通人水准，完全不需要介意。”
青春痘少年黑了脸，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原本以为成绩差，是因为不用功，原来大家的脑力差距这么大，照相机和豆腐脑儿，哈哈。”
程雪有些紧张，连忙解释：“少爷，您是正常的，她是不正常的。”转头看向陈小梨：“陈小姐，请你注意用词，不要使用这样的侮辱性词汇。”
陈小梨一连淡定：“豆腐脑儿是侮辱性词汇吗？”
程雪有些恼怒：“陈小姐，我觉得你不适合这个工作，请你立刻离开。”
青春痘少年出声制止：“等等，我还没有问完，对于豆腐脑儿，你有什么合适的学习方案吗？”
陈小梨：“当然有了，你这个情况，提炼考点的精华，重点反复记忆，十天的时间，只要充分利用起来，还是可以提高一定的成绩的。”
青春痘少年拍手：“那就这样吧，这十天你就帮我复习吧，你可以搬到这里住，工资按每天24小时计算。”
陈小梨微笑：“我这十天正好有空，24小时倒是没有必要，豆腐脑儿也需要休息的，看你的决心情况，可以考虑每天学习8小时或者12小时，选一种方案。”
青春痘少年：“那我学12小时。”
哈，看来还是个很努力的少年啊。
陈小梨学着幼儿园老师的样子拍了手：“好，很好。那么下面，我们过一下细节。”
快速把卷子翻了一遍，语数外文综，又问了几个问题。陈小梨就心里有数了。
最后做了约定，接下来的十天。
陈小梨每天陪同青春痘少年复习6个小时，他自己复习6了小时。
青春痘少年的名字是白乐川，巨富家庭，有两个随身人员，程雪是助理兼家教，赵孟是司机加保安，另外有几个在职的教师，因为效果不明显，也不对脾气，最近都辞退了。
结束了今天的会面，被程雪送出了酒店大门。
陈小梨拍了拍背包，有钱人就是痛快，红包给的很厚，至于每个小时的平均课时费，简直就不需要计较了。
她美滋滋的回了家。又洗了一个澡，用掉一份，小清新沐浴液：10积分。使用后全身撒发清新小美女的气息。
阔少爷白乐川的家长，还是十分关心他的。
每天定时，程雪要例行向家长汇报工作，挂墙一个80寸的大屏幕上，显示视频，实时通话。
白乐川爸爸的意思是：“成绩差点也没有关系，国内的高考，参加不参加都行，总是要出国的。”
白乐川的妈妈更关心生活上的事情一些，问的都是吃的喝的。
程雪对百乐川大加赞美：“少爷是非常努力的人，比那些纨绔子弟强一百倍。今天又新招了一个补习老师，做了一个考前10天的突击计划。这个老师是刚参加过高考的学生，一直是一中的年纪第一，对高中课本的考点都非常熟悉。而且她已经夸下海口，按她的计划，成绩提升百分之十没有问题。”
一边说着，一边展示了陈小梨的照片。
白乐川爸爸：“很好。”
白乐川妈妈却看得很仔细：“这么小的，小姑娘啊。”
程雪：“刚高中毕业的话，一般都是18岁左右的。”
白乐川妈妈：“哎呀，年轻男女。”她忽然笑的暧昧了，也没有发表什么看法，挂了视频。
程雪的汇报结束后。
每天睡前，白乐川也要给父母拨打视频电话，家庭亲情互动。
白乐川妈妈继续开始调侃：“小姑娘很漂亮啊，好好学。”
白乐川爸爸也是同样神秘的笑。
白乐川脸颊腾的一下就红掉了，胡乱说了几句，粗暴挂了父母的视频。他走进宽大的浴室，在高射灯下，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青春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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