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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黑发的少年穿戴着护甲，听到要求后微微扬起了眉。
年轻的救世主还尚带着未清醒的泪珠，精神不是很好地点点头:“以后要一起战斗嘛，起码先了解一下你的实力。”
“master，我奇怪的不是这个……”比藤丸立香还年少许多的英灵手按了按肩甲，与仿古的装备极其不符的现代安装装置发出“咔”的一声轻响，把肩甲贴合在肩上。
“现在还早，你昨天可是十二点以后才睡的吧？”乙羽整理了一下衣领，总算回身与困意未消的藤丸对视，“现在才六点。”
其实也不算太早，是他平时起床的标准时间——但对于昨天被闹到很晚才睡下的藤丸来说，这个时间起床实在是有点勉强了。
“没事啦，我已经习惯了……”藤丸小声嘟嚷了一句什么，因为音节过于模糊，乙羽也不是正统的加强过的英灵，所以后者完全没听到藤丸说了什么。
——但他有小乙羽。
“好像是在说「都怪医生！」这样哦。”小人施施然坐在御主的头上，光明正大地打报告，“那个医生也心虚过头了吧？”
乙羽跟在藤丸身后去食堂简单地解决了早餐，一路上除了穿着常服的紫发少女和做早餐的白发英灵，就没再见到活动的人了。
“果然是早过头了吧。”藤丸挠了挠头，打开了训练室的门，抬脚踏了进去，“一会儿你会碰上一些攻击速度很慢的树——有点像是手掌的样子，上方有橙红的小结晶——只要把它们打破，然后拾取结晶就好啦。”
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露出了迦勒底白色打底的战斗服，偏头望向乙羽:“一会儿我会陪着你，给你下达指令的。”
乙羽点了点头。
“要变身吗？”小人在毫无所觉的御主头上趴着，兴致勃勃地举起了手。
穿着贴身的红色军装的黑发少年扬起了嘴角，腰间的利刃出鞘:“我上了。”
刚刚看到生成的敌人的藤丸立香:“总之先使劲打一下试试……嗯？？？”
在他下达指令之前，英灵已经率先进行了攻击。
已经被许多不听从指挥的大佬们气到没脾气的藤丸立香第一反应不是斥责乙羽的任性，而是被吓到喊出了莫名其妙的话:“还没有升级的话被打着很疼的啊！”
树木很干枯，非常容易折断——就是粗了点。
乙羽拔出红雪，带出了不少木屑，厚实的鞋底毫不客气地踩在了敌人已经有点摇晃的上半部分。
伴随着咯吱一声，总算砍完了一棵树。
乙羽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一小粒结晶，打量了一眼后塞进了上衣口袋，顺便起身躲过了攻击实在是慢得过分的火球。
藤丸姗姗来迟，他因为跑步而略有些气喘:“没受伤吧……？”
乙羽摇了摇头，有点不放心比他还脆弱许多的藤丸，也就反手把红雪送回鞘内。
——速战速决比较好。
已经许久没用过单纯的身体力量的少年有些困扰地与小乙羽对视了一下，摇了摇头后转身迎上了正在蓄下一波攻击的敌人。
左手手掌覆上树干比较细的地方，右手成拳，冲着微凹的地方轰了过去！
——如果和之前的那一棵一样脆弱的话……
军用手套很好地护住了乙羽的指骨，伴随着哀叫般的让人牙酸的咔嚓咔嚓的声音，树干居然愣是被乙羽打穿了。
乙羽的左手发力，身体靠上了树干，借着体重把第二棵树快速压成了两段。
他把自己的手拔了出来，抖了抖上面的木屑，看向了已经蓄好火球的第三个敌人。
藤丸立香:“嗯……咦？乙羽不是assassin吗？”
怎么越看越像豪迈派的rider？？？
说好的沉默低调地解决对手呢？？？
乙羽借着从第二棵树打下来的星星的加护一拳轰炸了第三棵树，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右手，回头去看藤丸立香。
“那个是暴击星，可以给你增强攻击力，越多触发暴击的概率就越大。”藤丸解释道，蓝色的眸子看向乙羽的身后，“下一波应该快到了，你可以开宝具了吗？——或者我直接用掉令咒？”
他这么说着，晃了晃手背——上面有一条略暗的红色图案。
“……宝具？”乙羽重复了一下这个陌生的词。
——宝具，作为从者（Servant）的最终武装。物质化的奇迹，Servant持有的英雄之证。
乙羽用着之前一样粗暴的方法速战速决，回想着藤丸立香的解释，眉头不知不觉地皱起。
其实他不是很明白这个宝具的意思，但是「英雄之证」这个词让他很在意——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不是可以成为「英雄」的人。
“啊……他对这个超敏感的，你别刺激他了好不好，”小乙羽抱怨着，站起了身，“虽然不是你的错，但是——嘿咻。”
突然感觉被扯了头发的藤丸“嘶”了一声，注意力被分散了片刻，又很快回神到正在战斗的乙羽身上。
小乙羽鼓起了脸，把手里握着的一根头发丢下，飞到了已经轰完了敌人的「自己」身旁:“别想太多啦，他想表达的意思就是更强的武器嘛——变身状态就是「宝具」了吧。”
比乙羽稚嫩了太多的小脸上是灿烂的笑脸:“而且你就是我心目中「英雄的样子」嘛，也算是「英雄之证」的一种？”
乙羽被小乙羽的强行解释逗笑了，眉头也跟着松开:“好吧，那我的小英雄要帮我一下吗？”
“乐意至极。”
藤丸已经看到了第三波敌人，他抬起手，正准备使用令咒——却发现乙羽不知何时换了身衣服。
“master，令咒很珍贵的吧？你几天后还要启程去往下一个特异点，这种秘密武器一样的东西还是慎重点好。”黑发少年穿着看起来十分日常的衣服，表情轻松。
藤丸迟疑地收回了手:“宝具……？”
“嗯，具体威力我也不太清楚呢……”少年笑着歪了歪头，洁白的锁链哗啦一声窜了出去，毫不客气地把三棵树串了个对穿，颇为凶残地使劲晃荡一下，总算在五秒内把树木全部分崩离析。
「果然很脆弱啊。」小乙羽的声音响起，他心情颇好地操控着一张白布把结晶捞起来，「真是久违了啊，你好久都没和我变身了，我居然还记得这个感觉哦。」
乙羽伸手接过了结晶，连着之前收集到的——一共九颗橙黄偏暗红的结晶，乖乖巧巧地躺在少年洁白的手心。
“master，给。”他把手伸到跟了自己一路的御主面前。
藤丸立香愣了一瞬，然后摆了摆手:“这个是你的战利品，拿去补充魔力好了。”
年轻的御主扬起嘴角，像是奖励做了好事的小朋友一般，从兜里掏出绿色的方块，像是放糖果一般的放在了乙羽的手心:“给，辛苦了。”
乙羽迟疑:“……吃的？”
“这个怎么看都不能吃吧！”藤丸下意识地吐槽反驳了一下，然后牵着乙羽的另一只手走向出口，“这个是达芬奇亲规定的货币的一种啦，这东西里面的能量除了达芬奇亲谁也不能用，所以干脆变成了和达芬奇亲交换的货币的一种了。”
黑发少年在褪去锐气之后乖巧地不行，任由御主像拉不知道路的小孩一般把自己带到出口，一抬头就看到了在操作台前的粉毛医生。
“你好。”他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罗曼在藤丸满脸「你还说为了躲乙羽必须要我帮忙结果耗费了我珍贵的睡眠时间之后又自己出来了耍我是吧」的控诉下不为所动，他闷了一口放了过多方糖的咖啡，强装镇定:“早上好。”
乙羽在罗曼期待搭话的目光下像是什么都没发觉一般，带着柔软的笑揉了揉打着哈欠的御主的头，把战斗中的奖品随意塞进口袋，推着睡眠不足的救世主去员工休息室。
罗曼:………
罗曼:…………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门关上，又闷了一大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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