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乙羽第二天去了公司，废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把歌熟悉录完，又被拎去练舞步，虽然不算累，但也算折腾了。
他捧着保温杯喝着泡着胖大海的温水——嗓子因为高强度的练声而有点哑了，但好歹把专辑录完了。
“哪怕是陪着你录完的，感觉也有点不真实啊……”经纪人挠了挠头，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一边，“让嗓子好好休息一下，舞步可以放一边——最近有个综艺，你要参加吗？”
乙羽眨了眨眼，喝完了大半的水，这才放下杯子：“综艺？”
“就是成年人明星带你们出去玩，”经纪人把润喉糖递到乙羽面前，“你们只要玩就好了，节目组会特地给儿童组开小灶，不用担心受委屈了什么的——倒是你一直戴着面具去参加的话会不会不舒服？”
乙羽撕开糖纸，把糖送入口中，一边的脸颊微微鼓起。
“不过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毕竟你和公司的合同本身就有很多优待的，不用就可惜了，”男人看着男孩鼓起的一侧脸颊，压住自己想要再塞一颗糖让男孩的脸对称的冲动，“只要别在综艺里太任性，就可以吸一大波粉。”
乙羽打开终端看了眼时间安排。
……因为他个性发动旷了大半的课，现在已经快到假期了。也就是说，他有那个时间去对付综艺。
于是乙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什么意见。
“那行，大概两个星期后开始准备录，”经纪人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你的金主要来接你了。”
乙羽：……？？？金什么？什么主？
小乙羽：“……你还有金主啊。”
鞋跟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女人走近了，对经纪人摆了摆手：“别给他安排太多工作，需要什么资源的话跟我说——别把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往他身上塞。”
其实挺敬业的经纪人：……哦。
#委屈巴巴#
乙羽目送经纪人离开，把视线移回了今泉身上：“金主……？”
“这不是怕神大人被欺负嘛，就投资了一下这个公司，”今泉扬着眉，笑得轻松，压根没提投资的金额，“您可算回来了啊。”
小乙羽：“嗯？？「神大人」？”
“嗯……”乙羽不自在地偏了偏脸，躲过了女人想要戳他鼓起的腮帮子的手指，“即使我现在没有那种力量了，你还是固执己见吗？”
他早在精灵的能力被替换过时就问过一次了，现在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又问了一次。
“当然啦，”女人笑着微微俯身靠近了男孩，淡淡的香水味随着她的动作飘散开来，“我的投资可从来没有失误过哦，神大人要多有点自信才行。”
她抬手敲了敲乙羽的面具：“好了，总之神大人想发展哪方面都没问题，要是看到哪个黑粉不爽了我帮你准备律师函，想要资源的话说一声就好。”
乙羽扶了扶有点滑下趋势的面具，闷闷地“唔”了一声。
“咱们去吃饭吧，你这次离开得有点久，那堆人也开始急了，”女人扬起唇角，笑得有点凉薄，“说起来你上一个个性还挺能干的。”
乙羽微微皱起了眉：“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然今泉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提一嘴。
“有点像是灵异事件吧，你之前不是因为走得太急把画遗留在测试所了吗？”女人牵起小孩的手，直起脊背，“然后测试所开始出现一个不认识的人的人物像。”
她一手从包里拨出终端，随意地滑了滑之后递到乙羽面前：“哝。”
乙羽伸手接住，手指滑动，最终视线停留在最后一张照片上。
这个人他认识，就是刚刚回来时帮他测试的那个人。
Mary自始至终都没有踏出过美术馆一步，怪物们虽然闹腾但是都有乖乖听他的话，诡言哪怕嘴上皮，但是也没走出去过。
只有可能是这个人主动进入美术馆。
所以……这人在偷偷调查他个性的「异空间」？或者是被指示调查？
“所有人，全部都没有这些人的相关记忆，连他的父母都遗忘了他，”今泉按下了电梯一楼的按钮，“要不是有文档记录，几乎没人相信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
“那些他遗留下来的资料我也看了一眼，差不多每次刚走几步就被打回来，倒也没多少有用的。”今泉拉着小孩踏出电梯，对等待在门口的男人扬了扬下巴，“所以就没怎么插手了。”
乙羽沉默着把终端还给今泉，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用愧疚，屡教不改的人总得受点教训……唉。”女人叹了口气，接过围巾把男孩的脸包得严严实实，“神大人别想太多了，在那里的人也……”
她推了推乙羽：“好了，知道停车场在哪儿吧？我们现在要避免被拍在一起——虽然我很想光明正大地做神大人的金主，但还是避嫌比较好。”
乙羽走出了门，慢慢地走向停车场。
“又不是你动的手……”小乙羽飘在乙羽面前，最后放弃般地叹了口气，“好吧我也挺在意这事的。”
“他们怎么就不能光明正大的问呢？”
两人的话语重合在一起，一大一小对视了一眼，又同时摇了摇头。
“你也没好多少，就不要抱怨别人了。”小乙羽说，“别想太多，挺起胸膛往前走就好。”
乙羽呼了口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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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期末考试，又休息了几天之后，乙羽这才去参加综艺。
他和小林已经被定位成「绑定出道」了，所以金发女孩也在他身旁。
“唔……”女孩困得眼睛睁不开，索性身体一偏，头枕在乙羽的大腿上，“到了目的地叫我……”
乙羽的食指竖立在唇前，对摄影师摇了摇头。
大人们自然地停下了聊天，车内沉默了下来。
“明星真辛苦啊……”小乙羽仗着别人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说话，也就飘去查看摄像师拍下了什么，“要到目的地之前我会提醒你的，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
乙羽摇了摇头，他并不困。
大概开了半小时的车，小乙羽远远地看到了横条，立刻转身对发呆的乙羽挥了挥手。
乙羽眨了眨眼，手轻轻拍了拍小林的肩，然后伸手把人的上半身扶正：“起床了。”
小林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打着哈欠把头靠在男孩的肩上，缓了几分钟才清醒过来，然后炸毛一般地往后仰，脑袋差点砸在车窗上——乙羽颇有先见之明的先用手护住了小林的后脑，帮她挡了一下。
“你怎么每次都这样……”男孩哭笑不得地收回了手，“好了，下车吧。”
小林哼了一声，拉开车门下了车，一头还有点乱的金发让她显得气冲冲的。
“真是一点都没变。”小人感慨了一句，跟着乙羽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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