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毕竟是小孩子，也没怎么排练过，一开门自然是群魔乱舞
乙羽闭着眼只能辨别出各种东西往前面的人糊上去，还有一些小孩子的哭声。
他还听到了一个童音喊着“去死！！！”，然后便是一阵炸爆竹的声音。
乙羽：……好像猜到是谁了。
但所幸敌人的确是被打得猝不及防，等乙羽拉着今田跑到差不多的地方睁眼后，顺利看到了一身狼狈的两个人。
只有几秒失明debuff的英雄们也很快反应过来动手把人绑了——至于对方恼羞成怒按下的爆炸按钮自然也没有什么反应。
后面发现自己拆箱子的工作被人抢着做只能去拆炸·弹练手的乙羽笑而不语。
事情很快平息了下去，估计是为了压住小幼苗们滥用个性的事，新闻上也只是草草过了一遍就完事。
「总算是弄完一茬了。」
乙羽叹了口气，也庆幸英雄们没有追问炸·弹的事。
不过——
乙羽看着惊呼的小伙伴们，把牌翻过来看了一眼。
是今田指定的「红A」。
他的「个性」应该是「穿越时空」才对吧？
这个几近作弊的「直觉」又是什么？
乙羽慢慢皱起了眉。
16
乙羽看着眼前荒败的庭院，有点犹豫要不要进去。
不说别的，单是「直觉」就一刻不停的叫嚣着危险。
得先躲起来。
乙羽爬到了树上——周围一片光秃秃树木，比起更容易被发现的开阔的土地，也就只有在树上才勉强算“躲”了。
——不过还是被发现了。
乙羽心里一紧，猛的翻身下树，然后就地一滚，连续躲过了两次攻击。
[左！]
还来不及喘口气，乙羽再次朝左滚去。
“审神者！！！”
铺天盖地的杀气让乙羽脸色苍白，但他还是凭着直觉和身体的灵活性和对方两人耗了十多分钟。
黑发男孩身上原本干干净净的衣服已经有点破烂，藏在腰间的短刀显露出来。
乙羽已经疲于躲避了。
孤儿院的大家虽然都是在努力帮他训练，但或多或少的都有手下留情。乙羽的体术只能算一般，还达不到在高强度的杀招里游刃有余。
冰冷的刀刃停在了乙羽的脖颈前，腰间一凉，短刀已经落在了袭击者手中。
“左文字？”
乙羽被另一个人压制住动弹不得，闷闷的应了。
这把刀是今田给他的仿品，据说非常像真品，价格很贵，用于实战也不错。
“名字？”
“红雪左文字。”乙羽抬头，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蓝发的男孩，“相模国刀匠左文字所作，仅有一点弯度。是猴关白丰臣秀吉的爱刀。”
这是今田给他科普的。
对方以为是真品了？
“……哦。”对方干巴巴的应了一声，把短刀还了回来。
压制住乙羽的人也收了手。
乙羽：？
17
讲真，在头发蓬松，像扎了两个毛茸茸的“耳朵”的男孩喊出“兄弟”时，乙羽有点被吓到了。
等他被突然变得有点友好的“兄弟”带进庭院内时，更是因为汹涌的恶意弄得全身一僵。
“哦呀，这位是？”
眼内有着血色弯月的男子抬起手，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大半的脸，发出恶意的以他最胜。
“……你好。”乙羽勾了勾唇角，回了一个僵硬的笑。
他开始半真半假的模仿之前“兄弟”的自述：“初次见面，我是红雪左文字，猴关白丰臣秀吉的爱刀，作为实战刀的不二选择——现在需要我上战场吗？”
红雪左文字的装饰的确很华丽，但作为其“拟人”的乙羽整个人都处于不太好的状态。
不说别的，但是衣服，他也只是普普通通的衬衫和长裤而已，而且现在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和“本体”相去甚远。
“诶——新实装的小短刀？”
有着黑色衣袍的人笑了起来，一双血眸也弯起：“真是吓我一跳，那么——你的主人呢？”
刚有所回温的气氛又冷凝了下去。
乙羽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被主人——也就是所谓的「审神者」抛弃了？但是他遇到小夜左文字——也就是自称他兄弟的小孩子时，明明一点儿伤都没有受，怎么想也太假了吧。
在战场上走迷路了？可在这儿，“敌人”好像也就自己眼前的几个人啊。
「情报太少，连假话都说不出。」
乙羽最终闭上了嘴。
“说起来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啊？”把气氛弄僵的家伙若无其事的搭话，“不会是‘我’做的吧？”
「应还是不应？」
[应。]
“嗯。”乙羽尽量保持自己的表情不要崩盘。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人家愿意接锅的话就给吧。
“哈哈哈，甚好。”正中的那个人发出笑声，明明是青年人的嗓音，硬生生被语调扭曲成了带有一股“老爷爷”的味道，“那红雪殿还是快回吧，这里可不欢迎你。”
乙羽有点头疼的抱着怀里的短刀抵抗着杀气，随时准备应战。
却被身后的兄弟推了一个踉跄。
“我想让红雪陪着我们。”小夜左文字开口，他脸上的黑色纹路开始变红，“红雪的机动很高，可以上战场。”
“嗯。”之前与乙羽交缠过的另一人——一个白发的少年淡淡的应了一声。
乙羽看到似乎是领头的“老爷爷”盯了小夜半晌，然后笑着应了下来。
18
小夜左文字带着乙羽去见了“家人”。
江雪左文字——一个身上难得干干净净的青年，对于乙羽的自我介绍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低头继续念佛经去了。
宗三左文字——被铁链束缚住了手，不停在低声念着什么的，从时不时狰狞的表情就可以推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他只是勉强抬头对小夜左文字笑了笑，对于乙羽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一眼。
小夜左文字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介绍完毕后就和乙羽一起沉默的坐在地上，时不时听到宗三左文字弄出的铁链的哗啦啦的声音和江雪左文字念念叨叨的声音。
乙羽：……这是什么恐怖游戏吗？
“需要我上战场吗？”
“要我给你复仇吗？”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乙羽感慨了一下现在才像“兄弟”，没接下小夜左文字的话茬：“我要上战场。”
小夜左文字的资料他扣了半天才勉强有一点印象，据说是转手多个人，大多数主人都拿其用于复仇……吧？
红雪左文字出名的那会儿是丰臣秀吉的那个时期，但是小夜左文字好像在中国的南北朝时期就有了记载，两把刀的锻造时间也没人在意。
所以，从出名的先后来说，「红雪左文字」是左文字家里的老幺。
刀剑所化成的人形啊……
乙羽跟着小夜左文字去了一个勉强还算干净的大台子前，后者对着仪器操作了几下，金光开始包裹两人。
真不愧是「刀剑」，全是血煞之气。
乙羽从来到这个空间开始，就没有感受过一丝一毫的善意。
哪怕是自称兄弟的小夜左文字身上，也没有表露出任何善意——甚至恶意更多一点。
乙羽摸不准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19
战场上有「人」的存在，但小夜不让乙羽去接触。
“会破坏历史。”他言简意赅的说，手中的短刀利落的刺入敌人的胸口，带起一阵尖利的惨叫和灰飞。
乙羽抓住「敌短」的“七寸”，猛的往下一摔，给砸了个「中伤」，再拿刀往下一压——
随着细细的哀鸣，像是蛇骨的「敌短」化为飞灰，一把短刀掉落在地上。
乙羽：？
见小夜没什么反应，乙羽捡起了刀。
“……这是……”乙羽对刀剑没有多大兴趣，能判断的东西不多，“栗田口？”
“乱藤四郎。”小夜左文字解释了一下，然后抬眼看向眼前黑发的孩子。
“你炼结了吧。”
乙羽：………………
乙羽：？？？？？？
20
小夜左文字是有点怀疑眼前的「红雪左文字」的。
但对方比人类灵活很多的身手，面对暗堕刀剑的惊讶却不抵触，以及对刀剑的天然的亲和性——这些都在慢慢的消减小夜左文字心中的怀疑——「这把“刀”是人类假扮的」。
但红雪左文字在一开始见面时的穿着，还有对「审神者」避而不谈的态度都让人起疑。
如果说是时之政府派来的卧底——谁会派卧底直接大刺刺地插进来，而且他们这个小破本丸有什么好的？
“那你把它炼结了吧。”
「红雪左文字」呆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茫然。
小夜左文字抿着唇，看着弟弟犹犹豫豫的动作。
「红雪」手中的刀刃发出刺眼的亮光，随着灵力的波动温柔的拂过，再看时，手中的刀已经消失了。
只是很普通的「炼结」，小夜左文字也不是很在意。
——殊不知这才是看破「红雪」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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