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笛去了国外,两人正式开启了长达十天的异国恋。
似乎跟贺临笛在一起以来, 不论是上班还是放假, 总是在分开又见面,因为贺临笛工作性质不一样, 她是需要出去工作的摄影师, 而不是像她一样不怎么会出差的小文员。
贺临笛人在国外,两人有了时差,一开始还不太能适应,后来逐渐习惯了。
分开的第五天,池说画了两幅画出来,她实在是太无聊了, 觉得公司放假时间过于久了。
不过今天发生了一件事, 那就是童积锦和童叔叔从柳城回来了。
他们这一趟去了一个周多, 童家的年也没过好,全操心童积锦的事情去了,池说不止一次听见童爷爷在那叹气。
这件事的处理结果也出来了孩子一定要打掉,童家会做赔偿。
池说听见这个结果的时候,也没怎么意外,童积锦连十九岁都没有, 要他负责任肯定也就是负的钱的责任, 这个年纪里的人,在这方面的担当也就仅限于陪着对方去打胎了。
池说在他们离开的时间里, 也从童奶奶那里了解到了这次事件的另一个主角。
那个女生是童积锦的同班同学, 从军训起就开始对童积锦表达自己的情意, 童积锦也从第一次被她表白开始就拒绝了她,那个女生长得漂亮人也活泼,但童积锦就是不喜欢她,直到两个月前童积锦喝了酒,他们是一行人一起去外面玩,住的酒店,那个女声在他回到酒店之后,给他送水过来。
于是就有了那样的意外。
童奶奶一边说一边有了泪意“我们小童啊把人家认成谁了啊。”
池说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童奶奶,没事,这件事会处理好的。”
至于童积锦究竟把那个女生认成了谁,池说没有往自己身上揽,她也不认为这件事就一定跟自己有关系。
而且要是真是她的话,这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才无辜好吧
池说把这件事的结果告诉了贺临笛,贺临笛回道“这样挺好的,都还年轻,生下孩子反而是不负责。”
池说无比赞同“是啊。”她想起了自己,“我爸妈当初结婚的时候,也都很年轻,我就是意外怀孕而来的。”
贺临笛惊讶了“这样的吗”
“嗯。”
“我爸不是个好东西,在这期间不安分,多次出轨。”
“后来离婚了,很快跟一个年轻富婆在一起走了。”
池说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平静,贺临笛听完正想安慰她点什么,池说就又说“我就想不通了,二十多岁的年轻富婆,干嘛找个大叔啊三四十岁的大叔除了可能有点成熟魅力还有啥腰行吗肾好吗”
贺临笛沉默了几秒,转了话题“我腰好我肾好,说说姐姐怎么还没成富婆”
池说“你腰好”
“不好吗”
池说“我有权保持沉默。”
“呵。”
这样的聊天对话让池说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在一起之前两人见面就呛的时候。
她弯唇笑着,对着手机道“等你回来。”
二月十六号这天,已经是正月十二了,后天就要上班,池说早上的时候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回到自己租的地方。
池母进了卧室,看着她忙活,问道“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池说叠衣服的动作停下了,回答“看情况吧,可能一个月回来一次,也有可能节假日都会回来。”
母亲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让池说高兴地过完了这个春节,这是她近几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次了。
池母笑着,点头“好。”
她走了过去,也帮池说收拾着衣服,母女俩合作起来,效率高了很多。
下午,池说又上了出租车,离别前还跟童家的人见了一面。
童积锦看起来很憔悴,眼底的黑眼圈和苍白的脸色让人不难看出来,他最近过得不怎么样。
他被童爷爷派去给池说提东西,池说拗不过,童积锦就提着她的行李箱下了楼。
两人并肩走在了一起,童积锦变沉默了,小区里有小孩在玩轮滑,欢声笑语在风里此起彼伏。
快到小区门口了,童积锦停下了脚步,他转头看着池说,干燥的唇瓣张了张“说说姐,我是不是很过分”
“为什么这么问”
“我这两天一直在做噩梦。”童积锦神情痛苦,“我梦见有个小婴儿在梦里问我,为什么我这个爸爸不要他。”
他说着说着,额头上还起了一层薄汗,眼眶里也有了浅浅的泪。
池说抓住他手臂,给予他安定的力量“你不过分。”她放柔了自己的声音,“真的。”
上了车以后,池说也还没完全缓过来,她觉得事事真是难料,本来池说以为童积锦要找自己说的事情无非就是他谈恋爱了而已。
路上,池说跟夏周她们联系了,一会儿她们从自己家里出发,去池说那儿给这个新年来个结尾。
街上的店铺从初八就已经开始营业了,夏周和曾乖来的时候,手上还提着刚从菜市场里买的菜。
“螃蟹、虾、鸡、排骨”池说在饭桌上数着她们买的菜,“我做得出来,你们能吃完吗”
曾乖摇头“不用做完啊,其他的菜都给你买的,你看看你都瘦了。”
她说完抬起手来捏了下池说的下巴那,立马推翻了自己的上一句“哦,没瘦,双下巴都快出来了。”
夏周“哈哈哈”了两下,在一边择着青菜“逢年过节谁不胖个三斤,谁就是叛徒。”
池说提着部分肉进了厨房,开始认真做起了晚饭。
晚上八点,三个人吃饱喝足,在池说的沙发上倒了下来。
都喝了点酒,池说自己都知道自己没那么清醒,曾乖在一边咂了咂嘴,问道“什么时候再去找aex喝酒啊”她掰了掰手指,没两秒就垂下手,“我都忘记有多久没去那边了。”
池说闭上眼睛,她的手背覆上自己的额头,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她道“之前不是忙工作吗哪儿有时间去,过年期间我们堆积的工作又多,又要忙起来了,没个十天半个月甭想休息好。”
夏周问了句“笛笛呢”
池说算了下时间“她那边现在还在凌晨四五点。”
“不是。”
“我是问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晚上。”池说回答完咧了咧嘴,因为喝了酒,这笑容看起来带了丝傻气,但更多的是泛着可爱。
曾乖听见这话,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在另一个沙发上倒下“害,我还是单身狗,我不要跟你们待在一起。”
池说和夏周笑了起来,曾乖却皱起了眉头,表达自己的担忧“说说,你有没有想过,跟笛笛之后怎么办啊”
池说脑子慢了半拍“什么怎么办”
夏周替曾乖解答“就你跟笛笛不是情侣吗两个女生嘛,家里接受度应该没那么高。”
池说摇头“没想过。”她呼出一口气,“有什么好想的,顺其自然。”
夏周看了她一眼,也跟着说了句“我现在也是这种心态,但我又有点悲观,跟岳科谈了这么大半年,其实一直都挺顺利的,我们也没吵过架,可能算是别人羡慕的一对吧。偶尔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想,要是有天我们要因为家庭原因他和我究竟会用什么态度来面对。我家里跟他家里的情况差太多了,包括笛笛也是,他们家的家境就是不一般。虽说现在已经912年了,但是要求门当户对的人依旧不少。”夏周沉沉地叹息一声,“所以我前阵子就不怎么想要见他,也就是他期末备考的时候,我觉得少见点面可能感情就会淡点,那么分了手了也就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了。”
曾乖感觉自己的酒意都要被夏周这番话给说没了“我操,一年都没谈到就在想分手的事情了啊”
“没有。”
“只是间接性地对这段感情没信心而已。“
“后来想通了,只有当下相爱也没什么不好,要真有那么一天,也到了那天再说。”
夏周说完,问道“说说,你觉得呢”
却没等到池说的回答,曾乖睁开眼睛往池说的方向看了下,这才发现池说已经睡着了。
夏周和曾乖轻轻叹息一声,一个起身去了卧室,给池说搬了床被子过来,一个去了厨房收拾垃圾。
两人又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等到觉得自己清醒得差不多了,才轻轻关上门提着垃圾袋离开了这里。
因为喝了酒,池说一夜好眠,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看见自己卧室的模样,她才确定了下来,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并且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池说一边整理着一边出卧室想要去洗漱。
刚开了门,连脚都没踏出去,池说就顿在了原地。
贺临笛正在客厅窗子处举着单反,见她出来,把镜头对准了她,笑嘻嘻地道“相簿照片又多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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