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池说去公司先把文件给了主管,才算是迎来了真正的周末。
她回家以后立马就倒床上睡着了,连饭也没吃,毕竟连续两晚没有睡好,不知道别人能不能顶得住,反正她是不可以。
这一觉睡了很久,最后还是夏周的电话打了过来,池说才渐渐从睡梦中醒来。
已经是晚上七点了,窗外的天空只有一点白天的余留的痕迹。
夏周在手机里咆哮:“说说!你是猪吗!你睡了九个小时!”
池说眯着眼适应了下手机光线,看了眼时间,又把手机扣下,回道:“怎么了?”
“晚上不是说要一起喝个酒吗?”夏周叹息,“你还没清醒。”
池说又闭上眼睛,她现在睡得脑袋有些昏沉,声音小小地应了句:“知道了,不是九点到吗?还有两个小时,来得及。”她重复了遍,“来得及。”
“我怕我不打电话就来不及了。”
池说揉了下眼睛,又说道:“知道了,我等下就起床,先吃个饭收拾收拾就来。”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
睡着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一醒饥饿感就包围了她,池说蜷缩着身体,缓着胃痛。
饿久了。
过了会儿,好受了点以后,她才迅速点了个外卖,接着起身洗澡,睡觉的时候闷了许多汗出来。
夏周说得其实是对的,如果没有这通电话的话,池说说不准真的有可能会无意识鸽了她们,毕竟……她的睡眠时间纪录是十六个小时,期间没有醒过。
喝酒的地点是一家酒吧,池说打扮了一番,离开了家。
这家酒吧的位置不在热门区域,有些偏僻,池说坐车过去也要半小时,但是由于装修风格不错或者服务员很帅这些各式各样的原因,人气也比较高。
到达的时候是八点五十,池说结了账下了车,环顾着四周,在找夏周和曾乖在哪儿。
她有一点近视,但是度数不大,平时不怎么戴眼镜或者美瞳,但现在已经是夜晚了,就算周围门店的灯光开得很亮,可池说想要在来来往往的路人中找到自己的两个好友也有点不太容易。
好在找到她很容易,因为她刚发了消息说快自己下车了,曾乖一直锁定着路边的车辆,直到看见熟悉的身影下来了。
在公司的时候规定严格许多,不能穿短裙也不能穿短裤,因为其他公司来谈合作的人很多,职员的穿着也是比较重要。
但下了班以后,就没有任何束缚,穿什么都行。
池说今天也是一改往日上班时的穿着,穿了高腰米色百褶裙,只到大/腿的三分之一位置,显得腿长腰细且青春洋溢。
曾乖朝着池说招着手:“说说!这里!”
她的声音嘹亮,池说耳朵又尖,立马就听见了,转过头去望着她。
曾乖收起挥着的手,看着正在往这边走来的池说,她向夏周感慨:“我好酸,说说真是好漂亮一女的。”
夏周扬了下唇角,她目光在池说的脸上和身材上扫了扫,疑问的语气:“你现在才觉得?”
“没有,我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内心就在这么想了。”
夏周笑了笑:“我之前就是看她好看才跟她主动聊天的。”
曾乖眼睛放光:“我呢我呢?”
“你不是自己插/话进来的吗?”夏周打趣道。
“呸!”
两人在这聊天的期间,池说越走越近,她一路都弯唇笑着。
盛夏的晚风值得一吹,不冷也不会觉得热,刚好的温度。
等池说走到跟前了,曾乖咧嘴一笑:“再等下,岳科还没到。”
池说点头,对着夏周疑惑了下:“你们晚饭没一起吃吗?”
她以为岳科会跟夏周一起到。
夏周又习惯性地摸了下自己的马尾,回答道:“是一起吃的,但他要回家办个急事,我还要回家化个妆,就还是约定在这里了。”
夏周这话刚落,她包里的手机就响了,是岳科打来的。
“我们还没进去。”
“什么?你表姐也想来吗?”
“等下,我问问她们吧。”
她说完就转头看着池说她们,问道:“岳科说她表姐想来。”
池说:“……”
曾乖:“让笛笛来啊!”
夏周没有立马回复,而是用眼神询问了池说,直到池说点头,她才对着岳科道:“你们注意安全。”
池说的感受有点复杂,她总觉得自己今晚可能也会失眠了。
这已经是经验之谈——这两天都是这样过来的。
“哎。”池说发出一丝淡淡的叹息,她现在睁眼闭眼都是贺临笛昨晚在车里朝她撒娇的模样,还没完全缓过来,就要再次面对贺临笛。
起码给个心理准备吧,如果早点知道的话,她或许就不会这样无措了。
是真的无措,因为池说发现自己对贺临笛的任何要求都没有半点的抵抗。
比如之前出差在去京城路上的时候,贺临笛又是让她拉自己又是握住她手臂说自己害怕。
比如下雨天送了她回家转眼却还要找自己要“报酬”的时候,池说也是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又比如昨晚她明明之前还比较坚决地说让互删微信好友这件事,结果在分别的时候,贺临笛的“求求你了”四个字就让她全面瓦解。
怎么回事呢?池说安静了下来,夏周和曾乖也没去打扰她,过了不知道多久,大概也就十分钟的样子,夏周就收到了消息,岳科说他们已经到了。
曾乖碰了下池说的手臂,提醒道:“到了,就在那。”
池说终于回神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了高瘦的岳科和他身边站着的贺临笛。
贺临笛扎了个丸子头,她头圆脸小,这个造型看起来跟高中生一样,穿的也是百褶裙,跟池说的长度差不多。
两个人除了发型以外,其余的打扮都基本上一样,曾乖狐疑地看了池说一眼,但怎么也问不出口“你们是不是约定好的?”这句话。
岳科和夏周因为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他俩自然是站在一起,并且越往里走越离大部队越远,岳科还不时地低着头跟夏周咬/耳/朵。
剩下的三人:“……”
曾乖才是最尴尬的那个,她站在池说和贺临笛的中间,感觉到了生活的艰难与不容易。
如果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今晚一定不来这里喝酒。
已经进了酒吧,曾乖才尴尬地发言,打破了沉默:“你们等下喝什么?”
池说:“威士忌。”
贺临笛:“西瓜汁。”
曾乖闻言内心在哀叹连连“做人好难”,但表面上依旧努力调节气氛:“我喝桃子酒,他家自己酿的,挺好喝。”
池说抿了抿唇,开口道:“你们随意。”她指了个地方,“我去老地方坐下。”
曾乖说:“好。”她转头想问贺临笛要不要跟自己一起。
但嘴巴都还没张开,就听见了贺临笛说:“我跟她一起。”
曾乖傻眼了:“啥?”
她感到费解,这俩往日情敌关系什么时候这么……
曾乖又形容不出来了。
贺临笛弯了弯眼睛,说了理由:“她今晚太漂亮了,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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