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炎棉昨晚洗完澡回来到头就睡,加上晚上灯光昏暗,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鞋子上已经堆成了袜子的小山。
紧急集合的喇叭还在震天响,炎棉却看到自己的鞋子袜子都傻了。
付前火自觉做了‘亏心事’,集合喇叭一响就第一个冲出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干了什么。
炎棉冲哈强尼他们叫到:“是不是你们干的?!”
哈强尼拉着刘益寿哈哈哈狂笑着逃了。
吴迪无奈的看着逃跑的‘凶手’,对炎棉说:“抱歉。”
炎棉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干嘛替他们道歉?”
就这样,炎棉那天赤脚穿了一天的训练鞋,脚掌上也像今天一样磨出了血泡。
付前火一言不发的给延绵处理伤口,宛如一位老父亲,担心孩儿不听话,会有下床去乱跑,把他摁在床头,还收走了鞋子。
炎棉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年,袜子的事,不是你指使整我的吧?”
付前火身形一顿,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不是。我想给你我的干净袜子的,是他们,误解了。我道歉。”
炎棉:“没事······”
原来一场闹剧都是误会,当年付前火既没有想要整他,哈强尼几个人也是误会了付前火,才会有以为要跟着他整人。
不过往别人鞋子里塞臭袜子的行为真的很恶劣!
好像洞穿了炎棉此刻对几个小弟无限的埋怨,付前火低声道:“我教训过他们了。”
付前火过来坐在炎棉对面床铺上:“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别下床了。”
脚底板长了不只一个血泡,有几个还破了,确实一挨地就疼得慌。
炎棉乖乖听了话,默默看付前火倒水,洗盆子,他一个富家少爷,干起这些事儿来动作笨拙的要死,却还是倔强得在那里做着,炎棉看了有些想笑。
不一会儿,哈强尼,刘益寿和吴迪他们也回来了。
挤在门口不敢进来,炎棉看到哈强尼的脑袋从门框框边探出来一点点,身子贴着墙像,眼睛在屋子里巡视,确定到屋子里没有腥风血雨,没有吵架撕逼后,才放心进来了。
刘益寿看到付前火在干活,简直下巴都要惊掉了:“我的大少爷,六月飞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少爷您今天没吃药吧?”
付前火:“滚!”
刘益寿:“哈哈哈哈哈哈哈!”
炎棉怪不好意思的,挣扎着想要起床,被吴迪按了下去,他推推眼镜冷静劝道:“炎少,你还是躺着吧。”
哈强尼:“是是是,晚上想吃什么?我们给你偷回来,啊不,带回来!”
炎棉:“不用了吧?我还行。”
付前火从盥洗间走出来,袖子玩起来半截,露出小臂上精壮的肌肉线条。
“你让他去,他欠你的。”
炎棉:“啊哈哈哈哈······”
最终还是拗不过其他四个人的坚决态度,炎棉没有自己去食堂吃饭,虽说是哈强尼给炎棉赔罪,给他带饭回来,但最终炎棉是从付前火手里接过的饭盒。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训练基地的食堂还可以打包······
而且,这个伙食很是逆天。
有土豆葱爆虾,红烧琵琶腿,和非常应季的香椿炒鸡蛋。
炎棉一看到这些菜精神顿时随之一阵,呼噜哗啦吃起来,都没有注意到付前火注视他的眼神越来越温柔。
吃过晚饭,哈强尼和吴迪在地上玩儿炸金花,一个学渣被一个从小学就开始称霸各种奥数比赛的学霸炸得体无完肤,还愣是不相信这是智商上的差距,尽然越炸越勇,越用越渣。
炎棉躺在床上笑的肚皮疼。
付前火和刘益寿站在盥洗室窗前,对着换气扇抽烟,炎棉隐约能听到一点他们的对话。
付前火:“差不多了······大家都明白了······结束了······”
刘益寿:“那就明天吧······我去安排······”
明天怎么了?炎棉想再多听一点,哈强尼一个惊呼:“赢了!我赢了!”改过了最后付前火最后一点声音。
最终哈强尼被付前火强行按上床,以寝室有病号为由,十点不到就熄灯安排大伙儿就寝了。
炎棉入睡特别快,也没有恋床恋枕头什么的癖好,所以熄灯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
黑暗中,付前火的被窝里闪出一道微弱的光,付前火拿出手机,借着微弱的屏幕光,抹黑下床,开门出房间一气呵成。
在通讯簿里翻出冯管家的电话,拨通过去。
仅仅一秒钟,冯管家的声音就响起了:“少爷!”
付前火压低了声音:“是我。”
冯管家:“您有什么吩咐?”
付前火:“明早来接我们回去。”
冯管家:“啊,这么快就完事儿啦?!”
付前火不自觉的勾勾嘴角:“嗯,完事儿了。”
冯管家:“炎少他······”
付前火忽然想到了似的打断他:“哦对了,明天来的时候带辆轮椅。”
冯管家:“啥?轮椅?”没等他说完,听筒里就传来‘嘟嘟嘟···’的盲音。
付前火不等冯管家叽叽歪歪,迅速掐断了通话,熟门熟路爬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
吵醒炎棉的不是集合喇叭,而是冯管家聒噪又神经质的声音。
冯管家:“炎少!炎少!”
炎棉悠悠撑开眼皮,脑子还在梦游,昏昏沉沉得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冯管家会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炎棉:“嗯······”
冯管家:“炎少啊!炎少!你怎么······呜呜呜······”
什么情况?!
冯管家怎么哭了?
他干嘛趴在我身上哭啊?!
炎棉晕头转向,付前火过来拍拍冯管家肩膀,示意他起来:“炎少只是脚上起了水泡······”
冯管家抹了一把脸:“啊?起了水泡?”
他松了一口气:“少爷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炎少······呜呜呜······”
胡乱骂了吗脸,冯管家拍拍手,示意门外待命的佣人进来。
炎棉本来人都懵懵的,看到进来的佣人手里推着轮椅,彻底醒了。
······
冯管家:“炎少啊,这个脚底板有水泡呢,一定不能再长时间走路了呀,要不然啊,好的慢,以后还会长老茧······”
炎棉弱弱的说:“不用了吧······我觉得我还行呢······”
说着便试图下地走给他们看,被付前火一把按住:“听话。”
炎棉不敢看他的眼睛:“······”
在付前火和冯管家的强烈要求下,炎棉还是坐进了轮椅,冯管家还贴心得在他的推上搭上了厚厚的上面印着‘h’的羊绒毯,宛如一个晚期患者。
保姆车上,付前火惬意得品着炎棉不认识的洋酒,瓶子上印着82的那种。哈强尼和刘益寿他们分别坐了自家来接的车,在营地门口道别后就各自回家了。
炎棉想问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因为付前火想起来了什么。
炎棉小心翼翼:“那个,付前火,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付前火品一小口酒:“嗯。差不多。要喝么?”
炎棉吞了吞口水,当然想!
美食美酒岂能拒绝!
付前火:“不行,有伤。”
炎棉:“······”
付前火:“等你脚上伤好了,送你。”
炎棉:“真的?!”
付前火请哼一声:“什么时候骗过你。”
炎棉搓着小手手,开心得点点头,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脸转头望向窗外看风景。
一回到海岸别墅 ,炎棉被冯管家安顿好了就麻溜得爬起来,奔向他的米酒罐!
付前火公司有事,直接去了公司,家里现在就只有炎棉一个人。
其实离开也不是很多天,但是食物这个东西,尤其是晒个香肠啊腊肉啊什么的,每天都要去观察一下它的状态比较好,看着食物一步步变化,真的是一个十分有趣的过程。
三天前装瓶放在阴凉处的两大罐子米酒,已经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酒香了。
炎棉找来一双煎炸用的超长筷子,在罐子里面顺时针旋转,让米酒在出窖前再次充分接触空气。
马杀鸡了十分钟,炎棉找出上次做腐乳没有用完的小罐子,进行分装。
分装之前,炎棉登录上许久没有上的「宴宴手作副食」微信号。
在登录的一瞬间,炎棉的手机信息爆炸了,嗡嗡嗡震个不停,画面一度卡滞死机。
过来足足有三四分钟,手机才回复正常,炎棉一条条看下来,足足有上百条。
之前售出的酿腐乳没想到好评如潮,不仅庄姐和刘姐强烈要求回购,还有小区里其他购买了的顾客也要求回购,并且还有很多没有购买过的新客户翘首以盼炎棉的神仙手艺。
消息太多没法一一回复,炎棉索性将装瓶了的米酒对着阳光码好,四十五度角ins风滤镜拍了几张照片,上传到朋友圈,配文「等待,是为了更好的回归。」
图中晶莹剔透的玻璃瓶中是一颗颗吸饱了水分的糯米粒,一颗颗挤在一起,散发着淡淡酒香。
炎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妈的!我自己都要忍不住了你们还在等什么!
果然,朋友圈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就有顾客发来了消息。
明日红花:「老板!米酒给我留三瓶,现在就打钱!」
炎棉想到一个重要问题,一瓶卖多少钱好呢?
十五?好像太便宜了,整整一斤呢。
三十?好像又有点贵了,超市里面好像是二十几块钱。
炎棉试探着报了个价:「二十二,亲。包送货上门。」
明日红花:「‘给您转账六十六元,请查收。’」
炎棉:“······”
这么不带犹豫的么,爽快。
正在兴奋时,又有顾客来询问了,不出三十分钟,炎棉刚刚出窖的三十斤米酒就销售一空了。
伸伸懒腰,炎棉闭起眼睛脑子里全是钞票在飞,还仿佛看到了自己开了一家超大烧烤店,忙里忙外招呼食客,食客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趁着付前火不在家,赶紧把这批货送掉。
炎棉顾不得脚上还没有痊愈的水泡,把新鲜装好的米酒慢慢搬到莲花小跑车上,三十瓶米酒炎棉没法一次性抱下来,金钱使人奋进,炎棉一趟趟上楼下楼,进入都没有觉得脚底板疼。
在第六次抱着五瓶米酒下楼后,炎棉忽然望见莲花小跑旁站着一个人,正用手罩着眼睛周围,透过小跑车贴了黑色防晒膜的玻璃窗,朝里张望。
炎棉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付前火什么时候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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