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话最终以两个人的相对无言而告终。
周彦在华嘉年这套不到话,也不觉得气馁。甚至看着他像防贼似的防自己,好笑之余,更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趣。男人的天性就是征.服,越是难以掌控驯服,越让人兴奋。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让他有种心痒难耐的冲动。
他以前也见过他几次,那时候华嘉年还只是谭文柏身边的小情人之一。说是小情人,确实是很小,从眼角眉梢到身形身量都透着飞扬的青春气息,干净鲜活得异常吸人眼球。
今天晚上的那匆匆一瞥,就如同在静谧世界里注入了新的年轻的活力,让枯木逢春,使冰川消融,好像深埋的种子也终于破土而出。
他想把他抓在手里,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享受得到的过程,又有着深深的掌控欲,但这并不矛盾。如果他是谭文柏,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人离开。
因为都喝了不少酒的缘故,他们肯定是不能开车回去。周彦直接给司机打了电话,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接了。
快进入秋天,晚风也有了几丝凉意。这栋私人别墅位置几乎在郊区。从房子里出来之后,华嘉年才真的意识到这里有多偏,往远处看去,才能看见繁华的一角光亮。
谭文柏沉着脸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自己坐了进去,华嘉年看着他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顿时想抽根烟冷静冷静。
“他就这么放心我和周彦坐在后面?”华嘉年百思不得其解,他觉得周彦的心思和态度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系统幽幽地说:“谁会想到兄弟会撬自己的墙角呢?”
他呆了一下,才道:“是啊……不用撬,墙自己就塌了。”不仅墙塌了,人还在墙后面火急火燎地往外爬。
“你住哪?”周彦问道。他的视线平静地看着前方,语气随意,似乎只是为了送他回去,除此之外一点儿也没有私心的模样。
华嘉年报了个地址。周彦点点头,对司机说:“先送他。”
一路上他们三个谁也没有说话,司机更是不可能出声。华嘉年坐了一会,忽然想到了白修然,忍不住问道:“就咱们三个人吗?”
周彦嘴角一挑,似笑非笑道:“三个人还不够,你还想要谁?”
华嘉年:“……”你为什么要说得这么有歧义啊。
他又状似无意地试探了几句,周彦全程慢慢悠悠地跟他打着太极,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最后他也只能选择了放弃。
不过从周彦的态度里,华嘉年也能感觉到他对白修然的不在意。他真的是把白修然当做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玩物,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甚至比不上对宠物在意的多。
系统下了一个结论:“无情。”
华嘉年心想,就是这么无情的人才能和林琅看对眼,两个走肾不走心的人还是彼此折磨不要去祸害别人的好。
但他不打算和周彦有任何过界的接触。准确的说,他不想和这几个人的其中任何一个有过界的接触。
最简单粗暴改变贺峥命运的方式就是离他们都远远的,谁也不要去招惹,毕竟他只是个除了特别穷之外没什么特别的普通人。
车直接开到了他住的房子的楼下,下车之后华嘉年不由自主地往前座看了过去,正巧和谭文柏的目光对上。
谭文柏神色不明地移开视线,抬手就关上了玻璃窗。
他去吃饭的时候差不多是八点,吃饭又花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已经十一点,车开进来的时候大部分人家都熄灯睡觉了。
华嘉年掏出钥匙开门,屋里黑漆漆的十分安静。他换了拖鞋蹑手蹑脚往里走,路过客厅时却看见沙发上坐着个人,他吓得差点叫起来,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腰撞上餐桌后,餐桌被撞得短促地滑出了一小段距离。摩擦时发出的刺耳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明显,如同耳边乍响的惊雷,不仅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也惊动了沙发上的人。
那人抬起了头,借着窗外的月光,华嘉年模模糊糊地看清了他的脸,顿时紧绷的神经便松弛下来:“还没睡觉啊。”
说着他走到墙边打开了灯:“闭眼,我开灯了。”
贺峥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着他,大概是困了或者是之前在睡觉的缘故,浑身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感。
他说:“这么晚了打电话你没接,我不放心。”
华嘉年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早就没电了。他还没想好该说点什么,贺峥就站起身向他走了过来。他脸上不带着笑的时候,华嘉年甚至有种他是要揍自己一顿的错觉。
贺峥一走近,就闻到了华嘉年身上的酒味。他问道:“喝酒了?”
华嘉年心虚了一下,但在铁打的事实面前也没什么可狡辩的,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了。
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华嘉年被他看得有点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像是个深夜不归的出轨妻子,回家后正面对丈夫的质问。
系统看得直叹气:“可以的朋友,真刺激。”
华嘉年闻言怒道:“这难道是我搞出来的吗!”
但意外的是,贺峥却是没问什么让他为难的问题,最后也只是让他洗个澡再睡觉。华嘉年一边老实地点头,一边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忏悔。他说:“贺峥是个好人,我不能辜负了他。”
系统说:“你想干什么?”
华嘉年想了想,试探地问道:“给他找个专情专一的对象?”
系统:“你是来完成任务的。”不是来当月老牵红线的。
他看了一眼贺峥关上的卧室门,长叹一声:“扩展一下业务也是可以的。他是个好人,是我配不上他……其实我觉得我离他远点就已经能完成任务了。”
系统正想反驳两句,但仔细回味一下之后忽然发现华嘉年说的很有道理。
一人一系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紧张了一个晚上,洗完澡后他已经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他扑到床上,只恨不得时间就这么停止在这一刻,这样他就不用面对明天了。
华嘉年看着天花板,下定了决心:“我要辞职。”
他不能再留在谭文柏的公司里了,他要洗心革面,和外面的飘飘彩旗们划清界限。
系统说:“睡吧,别想太多。”
华嘉年说了句好,临睡前他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手机,心想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然而因为心里想着事,他一晚上都没能睡好,第二天天刚亮没多久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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