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缎君衡一直都知道他的好朋友银鍠玄影是个胆子很大,胆子非常大,简直都快秒天秒地秒一切的存在,但是他从来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的好友银鍠玄影竟然会带着被啃过一遍的楼至韦驮来到中阴界,而且是他家。
虽然在他收留银鍠玄影的时候就隐约有一种自己要被好友坑很久的感觉,但是话虽如此,他想过为银鍠玄影挡灾,但是从未想过自己会挡的竟然是这种来自楼至韦驮被啃之后的暴怒之灾。
他现在可后悔了,后悔当年为什么要去星河天瀑,为什么要把重伤濒死的银鍠玄影捡回家。
看起来银鍠玄影就算烂成了骨头,在他彻底烂掉之前好像就已经成仙得道了,他捡这个人回来简直多此一举。
缎君衡有点愁。
“灵狩大人,王上请您去大殿议事。”还没等缎君衡想要要如何处理自己好友即将被楼至韦驮干掉的窘境,中阴界之中最大的那个官,宙王同志的通知就已经下达到了缎君衡的府上。
虽然如今缎君衡算是抱住了银鍠玄影这一条大腿,然而这条大腿如今算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更何况,宙王具有平衡中阴界地气的特殊功体。缎君衡指望中阴界好好地,就不得不听从宙王的命令。
缎君衡就是这样一个人,生平从不欠人。欠他的人不知凡几,但是他欠的,最终都弥平了。
既然是宙王的召见,缎君衡吃人家的饭,自然就得出席。
反正看情况楼至韦驮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了,缎君衡想着反正在大殿议事的时候他还可以走神帮着他家好友想办法,所以想了想,就跑去了大殿。
如今正是中阴界的白天。
因为楼至韦驮引渡红潮的功劳,中阴界的白天之中是不会出现红潮的。缎君衡大摇大摆的走近大殿里,然后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他往日布景板的位置。
他是中阴界的灵狩,虽然权利因为宙王的忌惮而一削再削,他自己也没有什么揽权的想法,但出席还是必须要有的。所以布景板是最适合他的角色。偶尔他插科打诨一下,一天的议事也就过去了。
“诸位爱卿,本王一直知道你们对待本王忠心耿耿,如今中阴界即将有大事发生,你们可愿意为本王分忧。”宙王虽然长得人高马大,完全就不适合上演悲情戏,但是如果真的让他演什么悲情戏,他也是信手拈来。
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宙王的悲情戏根本就是做戏。宙王挤出的眼泪,那也绝对是鳄鱼的眼泪。
但是身为人臣,如今还能怎么办呢?
“臣等自然竭力为陛下分忧。”作为臣子就这一点不太好。
虽然黑锅一般来说都是做王的背了,但是在关键时刻,做臣子的哪啊知道王的眼泪是鳄鱼的眼泪,可也不能就这么打了王的脸面啊。
所以在绵妃的带头之下,布景板缎君衡也只能硬着头皮符合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本来还以为是好友要被楼至韦驮打死了什么的,现在看来,这种预感好像还不只是这样?
深知宙王的尿性,缎君衡觉得自己说不定要倒霉啊。
“缎卿,朕一直知道你忠心耿耿。所以在这种时候,本王需要爱卿你替朕分忧啊!”
宙王的脸仿佛要笑出一朵的菊花。
自从宙王从苦境回来之后就从来没笑得这么灿烂过。
而看到了宙王猥琐笑容的缎君衡顿时觉得自己菊花一紧。他的预感果然是没有错的,宙王的脑袋里不知道又冒出了什么坏水,准备让他背黑锅呢。
对于这个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弟子,缎君衡可是深知他的秉性。
这就是一头喂不饱的饿虎,而他们除了尽量满足这头饿虎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毕竟,在好友封君衍真正研究出其他的方法平衡中阴界的地气之前,他们中阴界的所有人都要仰仗宙王。
哪怕宙王是一个暴君,他们除了这个暴君之外也没有任何的选择。
这个暴君,完全不是寻常方法能够安抚的。除了他的儿子灵儿之外,整个中阴界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让宙王心软。
总之,暴君宙王虽然是一个暴君,但是他是一个儿控的暴君。
面对这个暴君,缎君衡是完全不想要违抗的。
前世今生,缎君衡和宙王打了几百年的交到。这个人,是绝对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因为他是一个暴君的缘故,他也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缎君衡倒是不怕宙王,大不了他就带着两个儿子离开中阴界就是了。
不过搬家一次死一次,不用搬家的话还是中阴界这个老巢比较舒服。
所以哪怕宙王已经露出了花一般的狞笑,缎君衡依旧不为所动。
“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荣幸。”至于怎么分忧,那就得听了具体的事情之后再考虑了。
当然,缎君衡也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事情竟然会如此急转直下,或者他从来也没有想过,原来其实人可以非常的不要脸。
“那就有劳缎爱卿带着这位来自天佛原乡的使者一同好好在中阴界找寻佛者想要寻找之人吧。”
然后缎君衡就看到了一个算是熟悉的人。
欲界第三天之主谴弥勒。
谴弥勒这个人的立场比较奇怪。
按理说他已经是欲界的第三天之主了,但是最后他又背叛了欲界,投靠了中原正道。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背叛的欲界。
总而言之,就连缎君衡这个从未来穿越回过去的人都没法知道,谴弥勒如今到底是欲界手下,还是已经归顺了佛乡。
但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于砸了佛乡场子,顺便干掉了欲界人手的银鍠玄影,估计都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
但是既然已经在宙王面前夸下海口,缎君衡也只能摸着鼻子认了。
“这位大师,请随缎某来吧。”
摸着鼻子的缎君衡带着谴弥勒就回了家。
然后在还没等谴弥勒反应过来的时候,缎君衡就一溜烟的冲进了缎府。
“好友,大事不好了,你曾经闹出过的人命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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