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第三章

    在天之佛出现的时候,缎君衡就知道距离他的养子质辛出世的时刻大概是不远了。

    前世大概也是在红潮出现有一段时间之后,天之佛来到中阴界,以引渡红潮半日为代价换得封印天之厉功成,以及抽离未来的魔皇之魂。

    天之佛的性格缎君衡多少知道一些。因为天之佛的个性,所以和天之佛打交道并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虽然知晓圣魔大战的内幕,对于天之佛最后的结局多少有些唏嘘,但是缎君衡在这种需要有人出面和天之佛打交道的场合之下还是默默的站在一边装作自己是一块布景板。

    中阴界对于缎君衡来说诚然是有再造之恩的。缎君衡向来恩怨分明,故而也从不觉得为中阴界献身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但是如果为了中阴界要把自己送到天之佛的面前,被天之佛喷到南墙上去的话,缎君衡觉得自己似乎还没有这么的伟(yu)大(chun)

    反正他成了布景板,总有不甘寂寞的人。

    或许是宙王,或许是欲娇奴,也或许是一些妖道角,总之王城都被人闯了,这事怎么也不会落到冷场的地步。

    宙王是中阴界的王。

    他是一个个性暴躁,但是却精于算计的人。他是一个内心阴暗,手段狠辣的人。他喜怒无常,做他的手下需要时刻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

    宙王孤城不凡还有一个亲生弟弟孤城不危。比起宙王来说,孤城不危的性格要温和许多,手段也相对怀柔。

    比起孤城不危来说,宙王可以说是一个根本就不合格的王。

    但是比起孤城不危,宙王却还有一点的强项,而这一点却让孤城不危如何都无法取宙王而代之。

    中阴界的王,可以不贤明也可以不勤奋,但是却必须要学会双极功体,为中阴界平衡地气。而孤城不危,并没有练成这双极功体。

    宙王是一个聪明人。

    天之佛霸到前来,除了缎君衡之外,宙王大概是第一个从天之佛来访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人。

    “卫兵何在!”宙王喊了一声,而后才有卫兵颤颤巍巍的跑了过来。他并没有理会站在那里的天之佛,哪怕天之佛周身都散发着某种强烈的气势。

    卫兵跑到王座之前颤抖的跪下。

    “王城是人想要进来就进来的么!”宙王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将脸凑近了那个卫兵,似乎是想要听清那个卫兵的话语。

    宙王是一个浓眉大眼,皮肤略微有些发青的粗犷男人。若是说笑容在缎君衡的脸上会让缎君衡笑的像是偷腥的狐狸,那么笑容在宙王的脸上出现就只会让人觉得他不怀好意。

    事实上宙王当然是不怀好意的。

    当卫兵颤抖的说出“不,不是.....”的时候,宙王骤然发难。

    手起刀落。真气被压缩成极薄的刀刃,在一眨眼之间就让那个倒霉的卫兵身首分离。大量的鲜血朝着天之佛在的方向飞溅过去。

    天之佛个性高洁,容不得半点的污浊,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宙王突如其来的发难一方面令天之佛对宙王产生了巨大的恶感,而另一方面鲜血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喷溅而来,天之佛不愿让自身沾到这鲜血,故而不得不退后了半步。

    天之佛前来中阴界乃是为了和中阴界进行一场的利益交换。而谈判拼的是底气,拼的是气势。如是在开头输了气势,那么谈判势必要吃亏。天之佛霸道的在星河天瀑上开了一个洞,并一路气势万千的来到王城之中,目的就是为了给中阴界一个下马威。

    这大概就是宙王的精明之处。

    用一个小兵的性命换来一个主动的局面,对于宙王来说,值得。反正谁都知道宙王根本就不是一个爱民如子的王。

    “天之佛,天佛原乡的天之象征,稀客。”用小兵立威之后,宙王终于将注意力转向了天之佛楼至韦驮。

    听到了这句话,天之佛的眉头立即拧成了一团。他的面容是掩盖在象征天之佛身份的面具之下的,外人不能够透过面具看出天之佛内心的想法。

    楼至韦驮在宙王点出他的身份的那一瞬间心中飞快的闪过了无数的想法。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念头大概就是:他竟然知晓吾的身份。

    中阴界是不同于苦境的地方。这里活人死人并存,是阴间和阳间的枢纽。如果不是知晓太始之气在此地发源,或许天之佛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名为中阴界的地方。

    但是中阴界的主人,竟然能够说出他的身份。

    这证明了什么?是中阴界对苦境觊觎已久,还是中阴界当真消息灵通,神通广大?

    一时之间,天之佛心如乱麻。

    天佛原乡直面厉族,如今已是艰难。天之佛既然知道太初之气出自中阴界,自然对中阴界有所了解。他知道如今中阴界身受红潮之害,故而知晓如今的中阴界颇有些自顾不暇。

    但是中阴界对于苦境的了解实在是令人不安。天之佛能够出手帮助中阴界解红潮之害,并以此为筹码换取太初之剑以及封印天之厉,但是如果中阴界没有了红潮祸患,天佛原乡之处境可就要不妙了。

    赶走了厉族,但是招来了中阴界并不是明智的做法。

    无数的思绪在天之佛的脑海之中转过。

    缎君衡看到大殿之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偷偷的溜了出去。

    无论天之佛和宙王现在是什么想法,结局肯定都是天之佛铸罪墙,换来中阴界半日喘息之机。在天之佛和宙王谈判的期间,即使是布景板都可能被牵连,所以缎君衡决定还是先溜之大吉,之后等待结果出炉来的轻松。

    如今的缎君衡还没有被流放到绝境长城,所以自然也就没有日后住惯了的逍遥居。如今的缎君衡还住在王城缎府,这样也方便了缎君衡安置封君衍。

    缎君衡回到缎府的时候封君衍正在用绢布擦拭着一柄剑。

    那似乎是一柄年代久远的剑。

    不同于宝剑的剑身光洁,剑锋锋利,封君衍手上的剑似乎既不光滑也不锋利。

    没有奇异的造型,没有幽暗的光泽。那是一柄似乎历经沧桑的剑,一边的剑刃有着锈蚀的痕迹,而另一边的剑刃似乎已经缺了口。那柄剑的剑身之上还有些许裂纹。看着这柄剑,就让人心中不由得觉得这柄剑在下一次使用的时候定然会折断。

    反正不管别人是怎么感觉的,缎君衡觉得这柄剑再用一次估计就废了。

    但是很快缎君衡就感到这柄剑不太对。

    或者说,是这柄剑发出的气息让缎君衡觉得有几分的熟悉。

    那竟然是......

    太始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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