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在徐朝阳靠近前, 一把抱住了霍昭誉, 亲切地喊着“老公”

    徐朝阳脚步一顿, 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冯暖暖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视线转向了相拥的男女身上。

    程鸢满心满眼都是他“我跟暖暖约在这里吃饭,巧了, 碰见了你。”

    她说完, 脱离他的怀抱,看向冯暖暖的方向。

    冯暖暖站在徐朝阳身边。

    程鸢露出惊讶的样子,指着他说“你、你是谁来着有点眼熟。”

    她跟徐朝阳的初恋关系,掩盖不了多久就会暴露出来, 说不认识就刻意了, 还有可能为以后埋下隐患。此刻,她说眼熟, 认不得, 也是分别六年的恋人常有的反应。

    倘若不够刻骨铭心, 谁还记得谁

    她就在传达这种态度。

    霍昭誉不明内情,笑着为她介绍“这是朝阳科技的徐总。”

    对于霍家私生子的身份,他闭口不提。

    “徐总, 这是我的妻子程鸢。”

    他的手搭在程鸢的肩膀上, 为徐朝阳介绍。

    徐朝阳一直在看程鸢,她的神色淡然,目光带着疏离的笑意。

    “你好,徐总。”

    她像是没认出他来。

    徐朝阳心中一痛,直直盯着她“我是徐朝阳。”

    “这名字起的好”

    程鸢目光坦荡地看着他, 淡笑道“让我想起一位故友,不过高考后他就出国留学了。他是那种严谨自律的好学生,相信现在跟徐总一样,早成了人中之龙,精英中的精英。”

    她三言两语撇开关系。

    他是故友。

    那段青涩的感情也变了质,轻贱的不值一提。

    甚至她已经结婚了。

    徐朝阳心中涩痛,张着嘴,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程鸢,我是徐朝阳。”

    他是她的太阳啊

    “鸢鸢,我回来了。”

    他上前一步,想去拥抱她。

    可程鸢一句话止住他的动作。

    “我更喜欢徐总唤我霍少夫人。”

    程鸢优雅淡笑,事实上则忍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力量。她余光看了眼霍昭誉,对方的脸色冷凝,显然对目前发生的一切非常不满。

    她只能伤害徐朝阳。

    在知道剧情后,毫不犹豫。

    程鸢主动挽住霍昭誉的胳膊,温柔一笑,笑里藏刀“今日徐夫人仙逝,想来徐总伤心过度,才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不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徐总节哀。”

    她说着,看了眼周边,很多人都在往他们的方向看,然后指指点点着什么。

    徐朝阳顺着她的视线,看着那一双双带着好奇和八卦的眼睛,也知道这不是叙旧情的时机。他没不能久留,也没有多言,只说一句“感谢你过来。”

    初逢程鸢的喜悦变成了罗敷有夫的悲痛和遗憾,偏还是在母亲遗照的面前,这些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什么都没有了。母亲离开了,程鸢也失去了。他捂住脸,近乎狼狈地转过身。

    冯暖暖忙跟上他,扶住他的肩膀,但很快被推开,隐约传来他们的对话声

    “朝阳,我是冯暖暖,在美国,我们见过的。”

    “冯小姐,请你自重。”

    “我哪里不自重了”

    “别碰我”

    程鸢看他们离去了,收回视线,看向霍昭誉,对方眼神犀利幽深,她心中一跳,佯装恍然大悟“哦。原来暖暖约我来这里是为了他啊”

    霍昭誉蹙眉“怎么回事”

    “那个先前,徐朝阳是不是在殡仪馆拉了一段大提琴估计你们不知道,在网上疯传呢。冯暖暖看到了,告诉我这是她在美国遇到的男神,现在知道他回国,想着再续前缘。”

    她说到这里,估摸着霍昭誉的神色,昧着良心,话音一转“不过,也就那样,看着也没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

    在醋缸面前绝不能多看男人一眼,更遑论夸一句了。

    果然,她的这番话取悦了他。

    霍昭誉俊颜缓和了些,只眉头还蹙着“我是说你跟他怎么回事”

    程鸢避重就轻“大概曾经相识一场吧,过去好久了,记不清了。”

    “恋人”

    “算是吧。高中时候,暧昧过。”

    霍昭誉没想到她还有过这经历,心里醋意泛滥,可见她态度冷淡,不像是余情未了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摆着凶凶的样子“以后不准单独见他。”

    程鸢抬起头,澄澈的眼眸闪着不解“我为什么要单独见他”

    这个反问再次取悦了霍昭誉。

    他不是不怀疑程鸢在哄她,可他深爱着她,便觉她哄他,也是用了心的。如此,心里多少舒服了些,但参加宴席的心情是没了。他拥着她往外走,出酒店时,程鸢的手机响了。

    来电是冯暖暖。

    如她所想,是来追问的。

    “你跟徐朝阳认识”

    程鸢跟霍昭誉坐上车,亲昵地依偎着他的肩膀,斟酌着言语“算是认识吧,高中那会子吧,暧昧过一段时间,不过分开太久了,记不清了。”

    自他出国,她便放下了。

    就像徐明烟曾说的,你们还小,什么都不懂,他有广阔的天地,放过他吧。

    既然放过了,那就永远放过了。

    现在她活的安然自足,只求他别来破坏她平静的生活。

    冯暖暖不知她所想,还在问“真的”

    程鸢耐着脾气说“真不真的,又有什么意义暖暖,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霍昭誉是我的爱人,即便我深爱着他,亦不会伤害你们。更何况,那只是一段校园时期懵懵懂懂的感情。”

    “你知道,越纯的感情,越让人惦念不忘。”

    “暖暖,你钻牛角尖了。”

    “二鸢,我很难受。”

    喜欢的人喜欢着自己的好友,不能怨、不能恨,自然是一件难受的事。

    程鸢很理解她,但也没办法改变现状,只能说“我跟他是过去式,你跟他是未来式。爱情先苦后甜,来之不易,才会懂得珍惜。”

    “这些我都懂。”

    她声音闷闷的,显然要郁郁寡欢一段日子了。

    程鸢又安慰了几句,挂断电话。

    霍昭誉一直听着她们的对话,等结束了,目光染上些许郁气“这件事,你少和她掺和在一起。”

    他对徐朝阳的事非常敏感,不想两人有丝毫接触的机会。

    程鸢明白他的意思,虽觉得他独断专行,但本身也不想碰这烫手山芋,便也不跟他犟,爽快应了“好。”

    一个“好”字,让霍昭誉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两人坐车回了霍宅。

    冯雅坐在客厅里发呆,见他们回来,下意识地看向身后,估摸着没有见到想见的人,眼神黯然了许多,但很快又掩饰过去,笑问“可在外吃了”

    “没有。”

    小夫妻很默契地回了,然后对视一眼,霍昭誉眼里是戏谑的笑,程鸢则红了脸,挣开他的手,迈步上了楼。

    冯雅见此,温柔笑了“你们先上楼换身衣服,我让人去准备。”

    “嗯。”

    霍昭誉应了,跟着程鸢往楼上走。

    程鸢进了卧房,拿了衣服去洗澡,手机放在沙发上。

    没一会,手机响起来。

    霍昭誉看到了,来电是程宁。

    他没接,看向浴室,里面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声。她还在洗澡,电话还一直在响。他犹豫了片刻,拿起手机接通了,还没来及说话,里面就传来急切又惊讶的声音“二姐,我看到朝阳哥了”

    朝阳哥

    喊得可真亲切。

    霍昭誉握着手机,一瞬间眼里阴云翻滚。他不接话,那边迟疑了会,声音带着不解“二姐,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不会还想着他吧”

    想着他吗

    醋意又在心里泛滥。

    他就知道她跟徐朝阳没那么简单。

    所以,之前都是掩饰吗

    粉饰太平

    霍昭誉沉思间,那边的程宁感觉到了不对劲,试探着问“昭誉哥”

    “嗯。”

    他轻轻出了声,那边惊叫了一声,忙改口笑说“那个昭誉哥,你别误会,我二姐跟朝阳哥就普通朋友。”

    “说清楚。”

    他握紧手机,语气不容置疑。

    程宁不敢得罪他,忙说“真没什么。谁还没个初恋徐朝阳跟我二姐就是高中同学,暧昧过一段时间,后来出国留学就跟我二姐断了。我二姐现在不喜欢他了。”

    真的不喜欢了吗

    霍昭誉想到了丰斌,斯文含蓄的学生样,低调,上进,英俊,大抵是徐朝阳学生时代的样子。他敢说,那女人的审美绝对跟徐朝阳脱不了关系。

    糟心。

    愤怒。

    妒忌。

    种种情绪在身体里乱窜。

    他挂了手机,狠狠抓了几下头发,坐到了沙发上。

    心太燥了。

    他皱着眉,从茶几的抽屉里掏出烟,点燃了一根,没有吸,就夹在指间,任它慢慢燃烧着。

    没一会儿,程鸢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穿着浅黑色的不规则睡裙,左侧很短,露出笔直漂亮的腿。

    “在干嘛”

    她问他,两手拿毛巾擦着头发。

    霍昭誉抬头看她一眼,一边拉她坐下,拿过毛巾,给她擦头发,一边说“想一件事。”

    “想什么事”

    “想你喜不喜欢我”

    “当然喜欢啊。”

    尤其喜欢他的体贴和温柔。

    程鸢躺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双腿上,感受他手指在头发间穿梭的柔情。她很放松,很舒服,微眯着双眼,轻声笑着“你对我这么好,不喜欢你喜欢谁”

    “如果我对你不好呢”

    霍昭誉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因为她喜欢他似乎建立在他对她好的基础上。

    程鸢还没发觉话里中的小弊病,睁开眼,目光坚定“不会的。我相信你啊”

    她不吝啬表现对他的信任。

    在她的认知里,因为深爱,所以深信。

    可霍昭誉不跟她在同一个思想频道,只觉她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他心里烦闷燥郁更甚,扔开了毛巾,把人拉起来,推到沙发背上,凶狠地吻上去。

    他在这事上向来冒进,程鸢被他亲的嘴疼,推搡着“别闹。”

    “别骗我。”

    他动作停下来,呼吸滚烫“鸢鸢,小凤凰,别骗我。”

    “我能骗你什么”

    程鸢摸着他的黑发,声音无奈又温柔“誉州,我是你的人,你不离,我不弃。”

    “嗯。”

    他抱她起来,往床上去。

    程鸢看出他的意思,忙阻拦“别乱来,马上要去吃饭。”

    “做好了,再吃饭。”

    “可我饿了。很饿很饿。”

    她卖惨,眨着可怜兮兮的眼睛。

    霍昭誉吃不消她这般娇软的可爱样,笑着放下她,催促道“快去换衣服,我去楼下看看饭菜做好了没。”

    “好。”

    她脸上露出逃过一劫的微笑。

    霍昭誉看了个正着,薄唇一勾,邪恶的笑“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晚上让你知道男人饿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流、氓

    程鸢嗔他一句,等他出了房,去换家居服。

    下楼时,偌大的客厅安静而诡异。

    仆人们屏息站着,估摸着训练有素,轻易不会发声,就像是隐形人。

    作为主人,霍昭誉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目光森然,若有所思。

    而冯雅又在揪青瓷花瓶里的花。

    那是两枝栀子花,雪白纯丽,清香宜人,可惜现在被一瓣瓣揪下来,落在了地板上。

    辣手摧花,大抵如此。

    程鸢走到了霍昭誉身边,推推他的肩膀,眼神带着询问妈怎么了

    “没什么。走,吃饭吧。”

    霍昭誉站起来,揽着她的腰肢进了餐厅。

    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晚餐,三菜一汤,两荤两素,美味而营养。

    两人相对坐下来,开始用餐。

    程鸢有点儿食不知味,冯雅明显有事,霍昭誉知而不言,她作为霍家的媳妇,感觉被排斥在外。

    她不喜欢这种排斥感,也不喜欢霍宅连日里的沉闷和诡异的安静。

    她没嫁人时,跟父母住在公寓。每天回家,一推门就是父母的说话谈笑声,而饭桌上是热腾腾的饭菜。父亲尚不习惯大城市的生活,总在餐桌上念叨他的那点土地,说是连点种菜的地方都没有。母亲性子温柔腼腆,轻易不出门,思绪全在一家人的生活上。她关心大姐的身体,担忧三弟的学习,娇惯四妹的坏脾气。

    可那才是温馨的生活啊

    不求大富大贵,但求现世安稳。

    可她嫁人了,还是高嫁进了霍家。

    霍家,豪门中的豪门,富有却冰冷。

    霍父很少笑,沉默严肃,板着脸时,像极了古时候的封、建大家长。

    霍母倒是爱笑,可没什么真心,笑意不达眼底,看着优雅端庄,实则内心压制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戾气。

    她看出这个家庭畸形的氛围,而霍昭誉生长在这畸形的氛围里。他继承了母亲的美丽优雅,也或许继承她的虚伪以及那股反派的戾气。

    程鸢望着他出了神。

    霍昭誉优雅用餐,在她呆愣的目光中给她夹了块山药,温柔含笑道“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没什么。”

    程鸢如梦初醒,思绪回转,遮掩道“那个妈,她晚饭吃了吗”

    “应该是吃了。”

    应该

    那是吃还是没吃

    他作为儿子,应该给个确切回答吧

    “哦。”

    她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脑袋里还混乱着,霍宅的氛围让她感觉压抑又沉重。

    霍昭誉对他父母的漠然态度,对比他对自家父母的殷勤周到,也让她惶惑不安。

    一个对自己父母都不上心的人,会对别家父母上心吗

    他是反派,天性使然亦或者后天养成

    她真的能改变他吗

    程鸢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声音。

    是霍父回来了。

    随后,是霍母压低的怒音“你还知道回来”

    “别吵”

    “你以为我想跟你吵你现在全想着外面那个女人去了”

    “住嘴我喝了酒,头疼,你安静点,别无理取闹”

    “霍振年,你大概是不想过了吧”

    客厅里的吵嚷声淹没在重重上楼的脚步声中。

    程鸢安静吃饭,偶尔抬头看一眼对面的人。

    霍昭誉神色如常,优雅地嚼着饭菜。他长得好,吃饭的动作也很好看,修长洁白的手指,微垂的眼眸,睫毛长而卷翘,像是一幅优美静态画,丝毫不为外界所动。

    程鸢不得不佩服他的淡定。那可是他的父母啊怎么也该去劝两句吧虽然霍家父母那样的性子,劝两句也没什么用。

    淡定的霍昭誉终于出了声,一语惊人“鸢鸢,我们搬出去吧”

    搬出去住,这确实是书中的剧情,还是程鸢主动提的。

    现在轮到霍昭誉提出来,反给她一种剧情有点崩的不安感。

    原书里,“她”在搬出去后,就跟霍家父母隔阂渐深,也给自己埋下祸患,所以,她此刻必须拒绝。

    “为什么我们住的好好的啊”

    “在外面我们会住的更好。”

    他没有解释,只搬出去的意愿很强烈。

    程鸢知道他不是一时兴起,郑重待之“我其实挺想搬出去住的,但爸妈年纪大了,肯定想我们留在身边的。而且,爸妈现在似乎有些小矛盾,我们做儿女的也不能袖手旁观。”

    她这话是有道理的。

    有儿女在身边,就相当于缓和剂,会有效制止父母矛盾升级。

    这两天霍家父母就是因为他们在才保持着理智,若他们真走了,不知道要吵成什么样子。

    不过,霍昭誉并不在乎这些,漠然说“他们都是成年人,一个比一个理智,并不需要我们多说什么。”

    反而他们的存在会让他们遮掩矛盾,粉饰太平。

    他已经受够他们的貌合神离了。

    或许他们搬出去,他们才能真正做自己。

    程鸢不知道他的想法,坚持自己的意见“再等等吧。哪有才结婚就搬出去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撺掇着你,故意让霍家没脸呢。”

    这个借口很有说服力。

    霍昭誉顾念着程鸢的声誉,选择了退让。

    两人吃过晚餐回了卧室,许是因了父母间的那点小矛盾,霍昭誉晚上没有动她的性致。

    程鸢睡了个安稳觉。

    可一大早,又被霍昭誉“闹”醒了。

    “你怎么”

    她满身热汗,喘息着“一大早这么热情”

    其实他每天都很热情,像只精力旺盛的小豹子,时刻准备着进攻。

    霍昭誉没回答,奋力耕耘,眼底发红。

    他在这事上贪婪的紧,真真是幸福的苦刑。

    “够了”

    “老公,老公”

    她娇声喊他的名字,反让他更加情难自控。

    结束时,程鸢有点晕眩,闭目休息了好久,才缓过来“你是要我的命吗”

    她瞪他,推他,神色愤怒,真怕有天被他闹死在床上。

    霍昭誉闭上眼,没说话,手揽着她的腰。等那股美美的劲儿散去了,他才慵懒地笑了“鸢鸢,是你要我的命。”

    这绝逼是甜言蜜语了。

    程鸢有些无力招架,心里软了,但手上还是狠狠揪他的胳膊“让你再胡来”

    胡来的霍昭誉被她揪得咬牙切齿,连连轻哄着“老婆,疼,疼,我错了,我错了。”

    他知错从不改。

    程鸢拿他没办法,只能苦口婆心地劝“一天之计在于晨,你每天早上来这么一场,让我怎么展开一天的工作”

    “你现在不需要工作。”

    两人婚前都把工作处理了,霍昭誉更是狠,工作号直接关机了。

    “而且,生命在于运动,我这是在帮你锻炼身体。”

    “谬论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羞于启齿的地方。

    程鸢蹙眉,气恼于他的装傻,坐起来,薄被横在身上,掩住美景,眼睛亮而凶“霍昭誉,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霍昭誉自然是不想的。看她真生气了,也不逗她,忙安抚“好了,好了,我说错话了,你别气,气坏身体我要心疼的。”

    “你要心疼我,就节制些,哪有、哪有天天都”

    她真不知怎么形容他的重欲了。

    夜夜荒唐,搁古代肯定是个昏君

    “我天天也没几次。”

    霍昭誉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言语间亦有不满“鸢鸢,我节制很多了。”

    他其实在这事上就没尽兴过。

    而她一天比一天娇气,多闹一会,就喊累喊疼,对夫妻间的事一直缺少热情。

    他以为她是反应慢,多几次、多开发总会好点,可结果让人失望。

    她越发抵触了,也不知道是抵触这种事,还是他这个人。

    霍昭誉又想到了徐朝阳,那人是她的初恋,留不留恋暂且不知,但徐朝阳显然是旧情难忘的。

    妒忌又在心里蔓延,像是恶毒的蛇吐着长长的芯子。

    程鸢有丰富的情感史,一想起,他的心就嘶嘶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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