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波本的车里被放了监控,不过还好,事情没有到最糟糕的局面。起码是琴酒出面而不是那个神秘的幕后boss,就说明还不算太严重。
佐之市眨了眨眼,乖乖答道:“去了横滨。”
银发男人冷哼一声,将嘲讽的表情隐于黑色礼帽下:“横滨?”
佐之市疑惑地歪了歪头:“怎么了?”
琴酒骤然抬头,扣下扳机。
伴随着呼啸而来的破空声,子弹从枪|膛迸发,擦过长发青年白皙的脸庞,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孔印。
佐之市收敛了笑意,皱着眉:“你这是要干嘛?”
琴酒眯起眼,抬头直直地望着他,眼神意味不明:“还装傻?你去横滨干什么了。”
佐之市闻此突然笑了起来,无视了指着自己的黑黝黝的枪口,将自己扔到柔软的沙发里,语气慵懒:“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怎么,同僚的私生活你也要管吗?”
琴酒表情不变,语气沉沉:“私生活?”
“对啊。”
“私生活过到港黑干部尾崎红叶的家里去了?”
佐之市心下微凛,明明他家周围到处都有港黑人员值守。没想到黑衣组织的眼线竟然埋得这么深……
但他面上不显,懒懒地说:“是啊。”
琴酒将枪抵到他胸膛的位置,食指搭上扳机,语气危险:“不要耍花样,最后一次机会,解释你和港口黑手党的关系。”
长发青年投降般的举起双手,表情无奈地说:“就是因为你这疑心病我才没告诉你啊……”
他清了清嗓子,无视了一旁波本惊愕的神情,揶揄道:“关系啊,我确实和尾崎红叶有关系,就是那种可以深♂入交流的关系。”
琴酒看着长发青年挤眉弄眼的样子愣了愣,突然领会到了他的意思,脸色骤然黑沉了下来。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难不成琴酒你……”佐之市的眼神陡然古怪起来,视线渐渐下移。
琴酒气极,抬手又是一发子弹,精准地从刚刚的落点处擦过。
佐之市住嘴,嘶了一声,还未结痂的伤口又被灼伤,带来一阵阵火辣刺痛,绯红的眼角处不由自主地渗出点点泪水,成股的鲜血顺着他精致的脸庞淌下,在深色的沙发上消失无踪。
琴酒眼神幽深,语气晦涩不明:“你敢说没有泄露任何组织的情报给她?”
佐之市回答得毫不心虚:“当然了。”本来就是一个人,说什么泄露不泄露的。
琴酒定定地看了他一阵,蓦地收起枪,站起身,淡淡地说:“要是下次再被我抓到什么把柄……”
佐之市在心里长舒一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比他预想的情况轻松多了。
正在上楼的琴酒停住脚步,不耐烦地转过头看他:“愣着干嘛,跟上。”
长发青年警告地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努力憋笑的金发男人,懒懒应道:“来了来了。”
……
“过来。”琴酒拿出卧室里的医药箱,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坐在沙发上向歪在地摊上的长发青年示意。
佐之市背靠着茶几,一条腿蜷起,手臂随意地搭在上面,头埋在臂弯,似是疲惫至极。
琴酒看瞥了一眼他疲乏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握紧拳头,十分恼火的样子。
“嘶,痛痛痛,轻点。”长发青年蹙眉抱怨。
琴酒手上的动作顿住,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嫌痛那你自己来。”复又将浸透了酒精的棉球沾上伤口,动作却轻柔了许多。
“早知道要给我上药干嘛还要不分青红皂白就开枪。伤口这么深肯定要留疤……”
琴酒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虚,随即将其抛之脑后,一言不发。
佐之市撇了撇嘴,任他动作,心下嘀咕其异常的反应。
灼|热的伤口被酒精渐渐渗透,舒适冰凉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刺痛火辣,让他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银发男人认真地将沾满血迹和灰尘的棉球扔掉,又用镊子夹取另一个干净的,一下一下清理着他面部的伤口。
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鼻尖,耳边传来的声音确是截然相反的冰冷:“你是怎么认识尾崎红叶的。”
“还能怎么,以前在酒吧里碰上了。”
琴酒嗤笑了一声:“别的女人都不行,偏要找港黑干部?”
佐之市闭着眼,双手环抱,枕在膝盖上,露出带伤的那半边脸颊,随口答道:“对啊,不然找你吗。”
原本力道适中的动作突然失去了控制,重重地落在了伤口上,浸透了酒精的棉球受到挤压,一大股刺鼻的透明液体冒出来,钻到了那道长长的伤口里。
“嘶——”突如其来的痛感激得佐之市差点没跳起来,眼睑上传来阵阵湿润的感觉,他恼怒出声,“你又在发什么疯!”
琴酒停住了动作,没有任何温度的墨绿色眸子盯着他,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我发什么疯?”
他转而冷笑出声,伴随而来的是毫无征兆的攻击。
还没等佐之市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琴酒已经压了上来,结实的长腿压制着他的手臂,单手扼住他的脖子。
“你对我用什么个性了?”银发男人低着头,阴冷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仿佛回答得令他不满意就会毫不留情地扭断他的脖子。
空气被阻断了进入的渠道,佐之市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痛苦地皱着眉,白皙的脸颊浮上一层艳色,挂在眼睫上的泪珠将落未落,有种惊人的美感。
察觉到琴酒微微放松了力道,佐之市用力地咳嗽了几声,挤出一句话:“我……有没有个性、你还、不清楚吗……档案……”
琴酒烦躁地啧了声,正是清楚这点他才愈发恼火,要是没有个性这层遮羞布,那他刚刚一瞬的心悸算什么。
喜欢?嗤,傻子才跟这种狐狸谈感情。
银发男人的眼里盛满了比怒火更可怕的阴霾,沉沉开口:“那——好啊。我答应了。”
“咳咳、你说什么?”
在经过不断的挣扎后,佐之市的右手终于挣脱了束缚,他掰着卡住自己脖颈的那只手,心中顿感不妙。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
空气中危险的气氛不断蔓延。
琴酒并不回话,只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蓦地扯出一个冷笑,重重地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清晰的敲门声和某个金发男人的声音。
“——琴酒?我找马丁尼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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