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真的很痛。
男人□□那处本就不是用来承欢,更何况是那样粗暴凶猛,没有任何缓冲与温柔。
纵然我武功天下第一,也依然觉得如同被匕首生生剖开,钻心的疼。
他问我,是不是他要什么我都能给他,他看着我的眼睛通红,像是压抑隐忍,克制了厌恶,只为了那蠢蠢欲动的野心。
我说是,他要什么我都会给他。
结束之后,他仓皇而逃,他甚至不敢多看我一眼,他那样的厌恶,那样的恐慌,他面容苍白又狼狈,他头也不回的就推开门跑出去。
我躺在床塌上,看着房梁整整躺了一天。
后悔吗?不,东方不败这一生,从来不曾做过任何后悔之事,我本就是不男不女的怪物,痴心奢求了莲弟能与我一起,现如今我拿了滔天的权势来诱惑他,他上钩了,跟我在一起了。
我只是觉得,有一点点伤心罢了。
我以为,或许他应该也是有那么一丁点喜欢我的。
从那一天之后,我不顾教中所有人反对,将大总管之职给了他,传令教中上下,杨总管命令等同于教主命令,也是从那一天,莲弟开始与我以夫妻之礼相待。
或者说,他说服了自己,用一时的恶心厌恶,来换一世的权势滔天。
他对我很温柔。
搜罗来了胭脂水粉,买来了上等了绣布丝线,还命人专门在后山,建了一座与世隔绝,有山有水的亭台楼阁。
我知道他是想幽禁我。
其实我什么不清楚呢?我并不是一夜之间变成的神教教主,我也曾经机关算计费尽心机。我知道,他在架空我。
他要的东西越来越多,要的权势也越来越大,可是那又如何,他要,我便给他。
我的心思早就已经不在教务之中,我只希望他陪我的时间能够多些,哪怕这一丁点可怜的时间,是我用曾经苦心孤诣了一辈子的权利势力来交换,也在所不惜。
他不来,我便在房间里等他,我涂脂抹粉,绣花制衣,给他做鞋袜,做衣裳,做被子。
有时候看到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我也会一瞬间觉得恐慌可怕,觉得恶心又厌恶,可是我又无法控制我自己。
我想变成女人。
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山下养的那些个女人。
可是我怎会不知呢,他所有的衣裳膝袜全都是我亲手所做,每一件都被我细细的熏过香。当他躺在我身上,带着那些女人身上呛人的浓郁香气呼呼大睡的时候,我真的想过一掌下去,杀了他,然后再自尽。
可是我舍不得。
我不知道从哪一天起,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的东方不败变成了这幅优柔寡断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是我爱他。
我的莲弟。
他不知道我有多爱他。
我知道他不愿意与我欢好,所以难得欢好的时光,我都会抬手用掌风灭了蜡烛,我克制着不发出一点声音,我用尽各种方式想要留住他,遍体鳞伤也装作若无其事。
我知道他每一次找过我,都会再去山下找那些女人。
我每一次都会在崖上等他。
他看到我的时候会皱眉,会发脾气,会让我回去。
我看着他的脸,总是会想,如果我是女人,会不会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呢?
他在黑木崖上的权势越发的大了。
所有人都对他恭恭敬敬,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牢牢的掌握在手中,他还找了一个跟我长相相似的人做傀儡,让那人坐在教主位上听他任意摆布。
他来见我的次数,也越发的少了。
我想,或许有一天,当他彻底掌握了日月神教,他便再也不会来了。
那一日我问他,如果下辈子我做女人,他会不会娶我,那一刻,我能感受到他浑身僵硬,沉默了半晌之后他伸手拦住我的肩膀,在我的脊背上轻轻□□。
他说会。
我便信了。
任我行跟任盈盈他们上山的时候,我曾经有一瞬间想过,若是我能跟他一起死在这里,或许也很好。
下辈子我不练葵花宝典,不做天下第一,不当东方不败,我做一个女人,做一个能让他喜欢的女人,给他织布做衣,给他生儿育女,便很好很好。
可是我看到他被任盈盈擒住,生生砍了一根手指头。
我真的舍不得。
爱一个人能爱到什么地步?我不知道。
可是那一瞬间,我跪在地上恳求任我行放他一命的时候,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觉得后悔的。
我可以付出一切,但是我想要让他活。
哪怕他活着不爱我,甚至不记得我,我也想让他活。
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望着我的眼神,居然那样心痛。
他拼了命的冲着我摇头,他撕心裂肺的大吼,他说东方,你不要求他,你不要求他。
他说他不疼,他那时候啊,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浑身都是血,一张脸煞白,可是他还是拼了命的朝我这边爬过来,他握着我的手,冲着我笑,他说他不疼。
他说,你看,老子没给你丢人。
我这一辈子都会记得临死之前的情形。
我以为他是厌恶我的,以为他只是为了权力地位才勉强留在我身边。
可是他居然愿意跟我死在一起。
任盈盈折磨他的时候他不肯出声,折断他一根手指的时候他不肯出声,匕首捅进他身体里的时候他也不肯出声。
他叫我东方。
我看到他眼睛里有我。
任我行一掌打过来的时候,我觉得很遗憾。
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看一看他眼睛里的我,我还没有问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我还没有能说一句爱他。
临死之前我有那么多的遗憾,可是最终我还是死了,跟他死在一起。
不过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老天爷居然会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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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杨莲亭跟东方)
铺天盖地的吻毫无章法的落在东方不败的身上。
杨莲亭赤红着眼,完全喝醉了的样子,他粗鲁地抓着东方不败的两只手,把人硬生生给按在床上,他满心满眼都是面前有些慌乱的人。
东方不败。
他想亲吻他,想拥抱他,甚至是想占有他。
天知道他克制了多久。自从东方不败表露了对他的感情之后,他觉得恐惧,觉得荒谬,他躲避,不愿意正面回应,他觉得不可思议。
然后他闯进房间里,撞破了东方不败的秘密。那一瞬间,他觉得所有的血液全部都涌到脑袋上去,他整个人都懵了,全部思维都变成空白,他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表现。
他喉咙干涩,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可置信的望向东方不败,然后就看到那人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和冷漠。
他万万没想到,东方不败——
厌恶吗?
杨莲亭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间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觉得一颗心像是揪起来了似的,生生的疼,他控制不住的想要上前握住东方不败的手,可脚步像是灌了铅。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
面前站着的人,是东方不败啊,是高高在上的教主,是他一直最憧憬,心中觉得最高贵最美好的人,同样的,也是一个男人,跟他一样的男人。
他怎么能跟一个男人——
那一瞬间的犹豫,在东方不败眼中变成了不加掩饰的嫌弃与鄙夷,从他被赶出来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东方。
天知道这段日子他究竟是怎么过的,整个人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他控制不住的想他,他的膳食现如今由谁负责,他吃的好不好,舒不舒心,寒疾有没有再发作…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便如同燎原的大火。
杨莲亭不敢想,不愿想,却又不得不想。
他与教主,都是男人啊,男人如何在一起,男人如何互相思恋?
此时若是传出去——
他找了山下最好的舞姬,最漂亮的女人做陪,日日花天酒地,可发展到最后,脑海中却克制不住的想起东方不败的那张脸。
东方不败。
“大人,您在想什么呢——喝酒啊快来呀。”
“大人,您居然走神,要罚酒三杯——”
女人面含春色满是媚意,衣衫半褪地看着杨莲亭,像是诱|惑,像是勾|引,抬起了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正准备要拉开杨莲亭衣服的那一瞬间。
看着她的脸,杨莲亭控制不住地一把将她挥开,踉踉跄跄几乎站立不稳,却红着一双眼睛不顾一切的离开。
他想见他。
可是回到了黑木崖,他却又迟疑了。
男人相恋,背|德乱|伦,若是传出去——现如今他是这黑木崖上呼风唤雨的杨大总管,若是有一天传出去,他的宏图大业应该怎么办,他的野心又该怎么办——
踉踉跄跄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却万万没有想到,东方不败居然来了。
杨莲亭醉意朦胧的看着他,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忘记了。
只有面前的这个人。
一身红衣,身形消瘦。
他又瘦了。
杨莲亭喉咙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下一秒,就已经将人拉了过来,借着酒意,狠狠地按在□□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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