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学生们都去往了各自的事务所,雄英高中的各位英雄科老师们也总算迎来了短时间的休假,但某些始终有责任傍身的人还无法安定下来。

    雄英高中  会客室

    “欧尔迈特,你还记得在USJ里面和你交手的敌人脑无吗?” 塚内直正,也就是USJ事件的负责人及欧尔迈特的老朋友,此刻十指交叉,端坐在沙发上。

    听到这个名字,第一英雄手里的咖啡杯不由得一抖,想起自己和其他老师们用拖延战术才解决掉的敌人:“啊,记得,那个非常难对付的家伙。”

    “我们在专业设施中对脑无进行了研究后发现它不单单是不会开口说话,不管我们做什么它都毫无反应,一如字面意思的思维处于停止状态。” 塚内直正顿了顿,“这件事情其实是保密的,但我还是决定告诉你,请你做好心理准备,欧尔迈特,以及EraserHead。”地板上,缩在黄色睡袋里的相泽消太伸出毛茸茸的脑袋,端起桌上的另一杯速溶咖啡喝了一口,点了点示意他继续。

    “这事关敌联盟幕后黑手的真正身份,虽然只是猜测。”

    “脑无的真实身份,我们在DNA测定后验证它不过只是一个有伤害-恐吓前科的小混混而已。”将手机上的照片展示给两人,那是一个外貌普通的黄毛不良,除了两米的身高根本看不出和身体乌糟糟一片脑子还暴露在外面的敌人有什么关系。

    “所以……”

    “仔细听我说。”打断欧尔迈特的提问,塚内的神色有些复杂地说道:

    “我们一开始怀疑过他的个性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但是后来的报告说明没这么简单……脑无的DNA里除了这个家伙外,至少,还掺杂四种以上从其他人那里来的DNA。”

    “参杂了四种DNA……怎么可能!那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虽然难以置信,但他全身上下应该受过利用药物进行的大规模改造。说简单点、他就是个肉体经过调整得意承受复述‘个性’的改造人。他的大部分脑功能显著低下,应该是这种改造的副作用。”

    “不过关系不在他的身体,而在他的DNA能够承受复数‘个性’这一点。就算将DNA植入体内,只要宿主没有‘相容渗透’的特性,就不会出现拥有复数‘个性’的情况。” 交叉的十指放在了膝盖上,塚内露出了疲惫的神情,这几天他为了确认那件事情都没怎么休息,眼睛下面是一片明显的青色

    而听到这里感觉不对的相泽消太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也准备钻出睡袋。

    塚内的语气有些颤抖:“拥有‘ONE FOR ALL’的你应该很清楚吧,恐怕这次的敌人背后,有人具有能赋予他人‘个性’的‘个性’。”

    “难道说!”欧尔迈特瞪大了眼睛猛地站了起来,躺在他脚底下的相泽消太差点被踩到头发,连忙扯了扯他的裤脚让冷静点坐下。

    “现在还只是猜测,你镇定一点。”刚才俊典的动作幅度太大,碰倒了放在桌子边缘的杯子,杯子里的深褐色液体一滴不落地全倒在了地毯上。拍了拍自己身上同样被溅到的地方,相泽消太坐到金发英雄的身边。

    “我们也是这么觉得的,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决定要告诉你。”警官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和平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一场恶战将会到来啊。”

    “……我会准备好的,无论将要面对的敌人是谁,我都会准备好。”震惊过后便是觉悟,八木俊典,不还是应该称呼他为欧尔迈特,迈着凝重的步伐走向窗边。他的脚步声越来越重,原本弓起来的背挺得笔直,仿佛身上背负着的巨大压力都只是小事而已。烟雾消散,出现在两人眼中的,是那个所有人心目中强大、无所不能的“和平的象征”。

    相泽消太眯起眼睛看着阳光下那个闪耀的身影,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们都知道,这具躯壳现在是有多么残破,稍微讲话大点声,吐血;稍微劳累一下,吐血,一半的呼吸器官及整个胃部都被摘除的痛苦是他们想都没有想过的。但是他还是负担着一切,期待也好,憎恨也好,爱也好,敌视也好……始终冲在前面,如启明星一般,为所有人指引方向,即使是在用生命做代价也不惜。

    怎么说,好不爽啊,这个任性的家伙……

    松了松脖子上的拘捕武器,相泽在他转身的时候从后面缠住了对方的腰,随意披散在肩上的头发支棱起来,露出下面泛着红光的眼睛。

    “咳咳咳!消太你怎么……咳咳咳!忽然发动攻击。”完全没有防备的欧尔迈特恢复成病残状态在烟雾里爆发出一阵剧烈地咳嗽,被相泽消太扶住。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抬头的时候,欧尔迈特就对上了站在自己前面还维持着战斗状态的那双含着火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像乐师的手在琴键上一样抖动着,这种神经紧张的动作透露出他那焦躁的心情:“是‘我们’,不是‘我’!八木俊典,你要是再一个人独自承受着些,那我们着些人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负责在电视机面前表演杂耍吗!”

    塚内在两人纠缠在一起时就已经告辞了,现在会客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也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消太……我只是……”欧尔迈特试图解释清楚。

    “你只是想赶快找到继承人,训练好他,然后和ALL FOR ONE同归于尽是吗?”不敢做过激的动作,他只是把另一只也按在了欧尔迈特的肩上。“有这么难吗?相信我们,相信那群孩子们,这些东西不该你一个扛着,就算是我……自私的请求吧。”

    最后一句话喊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他这是在怂恿“和平的象征”罢工吧?

    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

    短暂的缓冲过后,来自对方的干瘦如枯木一样的手竟然搭在他的手背上,回给他一个浅浅的拥抱。他甚至感受的到那一根根凸出来的肋骨触碰到了自己的身体。

    这时候,再多的话语都已经没有一点价值了,还包裹在他身上的拘捕带自动解开,重新缠绕住两个人。

    空气中传出轻轻的呢喃声:“那就一起战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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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须市

    周围万籁俱寂,如深海的底。厚厚的云层遮蔽天空,将接近满月的圆轮遮得严严实实,往日里无数银色星辰镶嵌的上空不复存在。

    “我不明白,大名鼎鼎的斯坦因居然会害怕我们这群他口中的小杂鱼吗?”空旷的天台上,大半张脸被头发和手状装饰物挡住的青年从黑雾中走出,站在栏杆边上眺望远处灯火阑珊的城市。“他居然敢几次三番地耍我玩,这次!他又失约了!”

    青年地手篡住高楼的护栏,铁质的栏杆马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纹,在眨眼间就变成了粉末飘向天空:“果然还是,想杀了那个家伙,想把他碾成碎片,让他那些狗屁道理一起被粉碎掉吧!”

    “但是死柄木弔,那位大人交代了,务必要与斯坦因结盟。”扩散开的黑雾重新聚集在青年身侧凝结成人形,“而且不用着急,那位新来的军师不是已经帮我们想好了,不管是斯坦因还是他的追随者,在这次事件过后,都会为我们所用的。”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不爽啊,这种大道理一堆的家伙,凭什么要和他合作!”

    “大概是因为他有一种很强的意念吧,可以挑战社会规则的意念。”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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