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白九从肉包子里吃出菜青虫后终于认命了,啊!这衰神的一天,实在是太苏爽了。
她如今暂住在红尘阁,就在花魁房间边上,她想了想敲响了他的房门。
到底是这里第一个遇到的人,虽然他性格恶劣还不喜欢自己,可白九本能的对他有那么点儿依赖,特别是衰神日,她的内心十分脆弱。
敲了好几下,风涟才不急不缓地开了门,冷着脸看着门外的女子。
白九举起手中的金锭子,“宝贝儿,你看我给你送小钱钱来了。”
听到这个称呼风涟额头青筋一跳,淡褐色的眸子又浅了几分,“别这么叫我。”
白九了然地点点头,“知道的知道的,玉郎~~我出了这么多金子,你陪我吃个午饭如何?”
砰,门被关上了。
白九一愣,真没礼貌,有没有被包养的自觉!到底谁是金主爸爸?
她怒意上头,疯狂地拍着门,边拍边喊:“你有本事被包养,你有本事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开门开门啊。”
拍着都快唱起来了,门才再次被打开了,风涟的脸更黑了,“你知不知道有种刑法叫做凌迟,让人从胸口开始零刀碎割致死?”
啧啧啧,这人是暴力狂?
白九立马收声,眼底泪光涌动,鼻尖儿都泛着红,微微低头轻声说:“玉郎,我刚到此地没有认得的人,如今你也不理我,还要凌迟我,我……我……”声音哀婉柔美,梨涡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真叫一个楚楚可怜。
顶着同那个人如此相似的脸,明知道她是装的,可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风涟实在硬不下心肠,“行了,进来吧。”
白九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花,嘴角勾起一个得逞的笑,原来这冷冰冰的男人也是吃软不吃硬的。
“送进来,送进来。”白九一秒恢复元气,指挥着小厮们将餐点摆在桌子上。
看着身边的男人,白九突然多了点儿安全感,若是再吃出虫子,好歹也有个垫背的。
况且她的确不习惯一个人吃饭,现实世界里她周围总是围着各种不同的男人,而这里唯一让她心动的皮囊就是这个男人了,即便对方是个gay。
桌上:糖醋排骨、拔丝鸡蛋、糖醋鱼、红糖糍粑、糯米八宝饭。
一水儿的甜食,统共能做成甜菜的也就这几样了吧?
风涟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向眼前的女子。
白九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头,“小时候特别爱吃糖,可是没有钱,自己捡垃圾卖了也要换糖吃,长大了也没法改掉这毛病了。”
说完她又愣了愣,风涟这个土生土长的女尊男想必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扒拉面前的菜。
风涟眼中却爬上了些许震惊,当年的少年也是如此,压抑苦楚的生活中追寻着那一点儿甜。
风涟摸了摸手腕上的铃铛,他本不喜甜食,却因为那个少年而爱上了甜到发腻的东西。
习惯爱好都随了他,生生活成了那个人的模样。
“你快吃呀。”看着风涟半天没动静,白九催促道。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吃到虫子恶心呀。
只是她一抬头,看着“-80”的好感度愣住了。
闭了闭眼再睁开,还是“-80”
真是稀奇,这好感度又涨上去了,想起此前在风涟身上闻到的甜腻香味,想必是甜菜合胃口了,原来这小狼狗这么好哄的?
白九决定加把火,媚眼一抛,娇滴滴地说:“知道你爱吃甜的,我特地让厨房做的呐,尝尝~”
风涟从回忆中清醒过来,那个少年才不会如此引诱别人。
好感度:“-95”
得,自个儿的勾魂夺魄媚眼被他的基佬壁给挡住了。
好歹一顿饭下来没吃到头发指甲虫子之类的东西,白九满足地眯了眯眼,又看了看面前的男子,当真是秀色可餐呐。
虽然性格差,好歹皮囊妙,大美人儿陪吃饭养眼又食欲大开,如果不是一吃完就被他轰出来就更好了。
晚上……
白九又敲响了门,“玉郎,吃晚饭了~~”
风涟颇为无奈地开门,“白九姑娘为何总叫我吃饭?”
白九心里想着:因为我也不认识别人呀,但嘴上顺口而出:“因为其他人吃不吃和我没关系啊。”
所以我就有关系了?无形撩人最致命。
风涟紧绷着的脸上有所舒缓,到底还是又放她进了屋。
好感度:“-80”
白九已经对“-80”这个数字免疫了,反正总会降下去,她的内心无波无澜。
晚饭不一样,满桌都是红彤彤的辣椒,在那个世界的白九抽烟喝酒,嗜甜也嗜辣,她将自己活成极致,喜欢尝试刺激的东西。
可风涟却看着桌上的菜有些无从下手。
白九在一旁幸灾乐祸,一侧的唇角勾着,带起放肆的笑,“玉郎不能吃辣?你不行?”
是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风涟嗤笑着夹起一筷子的牛肉,牛肉被红油浸泡过散发出火红的光泽,每一丝红都在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男人想了想咬下一小口,辣味冲着天灵盖往上窜,从来不吃辣的人被逼着面上渗出薄汗,眼尾发红,连鼻尖儿都有些微红。
这模样当真是……活色生香。
白九被他的样子刺到,赶忙移开目光,阿弥陀佛,这魅惑的小妖精谁抗得住?
她委实有些心猿意马,从一旁拿出食盒,声音有些许异样,“逗……逗你呢,这是给你准备的。”
说完她将风涟碗里的半块牛肉夹到自己碗里,想了想又给他换了干净的碗,接着便一口吃了那沾着风涟口水的牛肉。
不是白九故意骚一下,而是颜狗的她被迷得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风涟看着她的动作,微微抿了抿有些发红的唇,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真是不知所谓,这种女人一点儿矜持都没有。
然而……好感度“-70”
白九反应过来,眼角眉梢透起股子浪劲儿,调笑着说:“玉郎~~看我吃你口水这么开心呐?”
“啪嗒”风涟手上的筷子断了。
再一次被扔出房门的白九望了望天,弯男这种生物真的是有毒。
刚转过头来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祁玉。
两人大眼瞪小眼。
早已脑补完一本十八禁耽美小说的白九显然十分尴尬,这不是儿砸的官配受吗?
她顿时有种被正主儿抓奸的感觉,衰神你这样不厚道啊。
而祁玉则很是开心,又有人被风涟丢出来了,难兄难弟啊。
当然他面上依旧一副温吞的模样,只是一双眼睛往外头冒着坏水儿,他指了指屋内,“姑娘惹着他了?”
白九不轻不重的轻咳两声,“公子莫要误会,我同祁玉郎君是清白的。”
祁玉似笑非笑地点点头,“清白的恩客?”
白九想到了此前自己吹的牛逼,为了不破坏两人的基情,作为深度腐女的她嘴皮子飞快:“你放心,我同他只是单纯的男女欢合,他的内心仍是纯洁,完全没有被我玷污。”
男女……欢合。
祁玉听到这话已经维持不住温文尔雅的面部表情了,露出掩饰不住的敬佩,“姑娘当真是勇猛过人。”
说完,男人眼中又迸发出强烈的好奇,三连问:“涟……玉儿办事时也是这么冷漠?他可是十分勇猛?伺候得姑娘舒服么?”
他咽下一口口水接着说:“姑娘可与他多番放纵?玉儿的风味可好?你们有无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
“停停停!”
什么玩意儿?他行不行你不了解么?而且你到底在念叨什么古代春宫文?
活了这么大的白九还是首次见这等尴尬的情形,得多厚脸皮才能当着正主的面讨论他情郎的床上功夫?
可能是在试探自己。
白九一秒严肃,“不过是交易罢了,公子不必多想。”
祁玉内心犹如被烈火烘烤,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但是又有些疑惑,风涟怎么可能突然就和女子巫山云雨去了,不是爱慕着异世少年吗?
果然年轻人还是经不起诱惑,这可是自家猪第一次拱白菜啊!
他脑海中山路十八转,转回来后还是不可置信地问道:“姑娘难不成是趁着他在虚弱期强迫了玉儿?”
白九有些不懂女尊基佬的脑回路,青楼男子还需要强迫的?
转念一想,难道花魁卖身是为了养这个残疾的男人?也对,在女尊国没有一技之长又有几分姿色的也就只能靠卖身了。这男人想必是担心花魁被自己“虐待”。
这是怎样的神仙夫夫啊,他们被世俗所不能容忍,为了生存下去,攻的一方为了受而委身女子,实在是可歌可泣,感人肺腑。
想到这两个不配拥有姓名的无名小卒在小说中默默无闻的生存着、奋斗着的白九目光柔软下来。
“公子请放心,我并未强迫祁玉郎君,他无事,你若不放心就进去看看他吧。”
祁玉也是颇为郑重地点点头,自家孩子的第一次事后得见证一下,说不定是这女子胡掰乱扯的呢?
他赶忙推开门进去,只见风涟正坐着,俊美不凡的脸上,眼中水盈,脸颊绯红,嘴唇红肿,一看便是……
哇吼,祁玉捂了捂心口,居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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