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年轻人感情还真好啊,让我想到了我年轻的时候,”目暮警官说,不过他话锋一转,回到了正题上,“你是怎么下这个结论的呢?”
“你身上能找到十元硬币吧?”工藤新一没有直接回答目暮警官。
“一两个还是有的。”
“借我用一下啦,等下就还给你。”
目暮警官掏出钱包,拉开零钱夹拉链,找出了一个十元硬币递给工藤,“工藤老弟啊,看到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是很高兴啦,不过死亡的浦田先生的饮料杯还有他三位同伴的饮料杯里面都没有查出任何毒物的痕迹。而且浦田先生他又几乎把饮料全部喝完了,这怎么看来都是······”
“这个乍看之下,的确会让人有浦田先生是服毒自杀的疑虑,不过,只要利用某个东西,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完成这场谋杀了。”工藤接过硬币,我顺手把他手上的头盔拿了过来。工藤笑着看我,我却不敢看他。工藤的确是很帅,而且经过刚刚的吻以后,我有点不太敢面对他。
“某个东西?”
“那是最初阶的翻案手法,只要利用冰就行了。”新一很自信的说,“凶手使用的毒药,是极难溶于冰水的氰酸钾,只要在冰里挖一个洞,将氰酸钾注入到冰块的中心部位,再以小块的冰块做封盖,跟其他冰块一起放到浦田先生的饮料杯里,就可以在毒药溶解出来之前,让浦田先生将大部分的饮料全部喝掉了。”
这个口气,自信满满的样子,跟柯南平时一模一样。小兰怎么会被他瞒这么久?我十分不解,也许是因为小孩子的柯南比较爱撒娇?
目暮警官很认真地听完了工藤的话,问:“就算真是这样的话,他的杯子里应该还会留下溶解出来的毒药才对啊?”
“浦田先生的饮料杯盖,是开着的对不对?你们可知道是为什么?”
毛利大叔说,“八成是他喝到毒药后痛苦不堪,握得太紧了所以才会······”
目暮警官打断了毛利大叔的话,“胡说八道,真是这样的话杯子早就被揉烂了。”
讨论案情完全解救了我,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起码少了一半以上,看来园子的话并非夸张,工藤新一这位被誉为平城时代的福尔摩斯的高中生侦探,真的人气很高。
新一说,“这种饮料,在被喝完以后杯盖会被打开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浦田先生并不是喝下毒药,而是吃下去的。”
“什么?吃下去的?”目暮警官还是有些不解。
高木警官倒是反应了过来,他拍拍目暮警官的肩膀,“长官,你不是经常会把冰块放嘴里咔嚓咔嚓地咬。”
目暮警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只要知道死者有这个小习惯,就能轻松将他杀害了,而且这种毒药还不会存留在饮料杯上。”
“只负责传递饮料的三谷先生和野田小姐都不可能 ,所以毒杀浦田先生的,是去买饮料、甚至拿到观众席的鸿上舞衣小姐。”
我之前错过了太多的细节,所以只有跟着众人的目光才确认那个短头发的女孩是鸿上舞衣小姐。
同行的三谷先生和野田小姐极力为友人辩护,但他们质疑被新一逐个解释了清楚。舞衣小姐倒是一反刚刚的温柔,特别不屑地对新一说,“你还真有大侦探的架子,不过我点了两杯冰咖啡,而且把两杯都给了三谷,我又不知道三谷会把哪杯咖啡给蒲田,怎么能提前下毒?”
“因为你两杯都下了毒,而只要你快速地把饮料喝完,趁冰块还没融化放进嘴里假装咀嚼,再把冰块藏起来就好了,这样你的杯子也检测不出来毒物反应。”
舞衣有些慌乱,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你根本就没有证据。”
新一就在等她的这句话,“谁说我没有的。”
接着新一做了个实验,他把刚刚从目暮警官那里借来的硬币放进了舞衣小姐穿的帽衫的帽子里,等了几秒钟,用借来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把硬币拿了出来,“你把冰块藏进了帽子里,刚刚外面在下雨,衣服即便有些湿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但是,一切犯罪都会留下痕迹的。你们看,这个硬币现在闪闪发光了对吗?这就是接触到氰酸钾之后产生氧化反应的最好证据。”
铁证如山,舞衣再也没有辩驳的空间,索□□代了个一清二楚。
可新一并没有耐心听下去,他跟目暮警官和毛利大叔说了什么,拉着我和“柯南”就走。
“柯南”出了体育馆,就很冷静地问新一,“这是要去哪里?”
“去一起出现在小兰面前,打消她的疑虑。”
“柯南”看我很好奇地盯着他,解释说,“我是灰原。”她又指了指领口的蝴蝶结,“这是博士发明的变声器。”
果然我猜得没错。为了打消小兰的怀疑,新一才这么着急以原身现身,并且要跟柯南一起出现在小兰面前。
新一牵着我的手攥紧了些,“小兰拿出了我小时候的照片,追问我到底是不是新一。她指出来我很黏你,元太他们又经常吐槽柯南对你一见钟情,而新一也同时告诉她我一见钟情了一个女孩子,但是因为没有告知她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一直隐瞒,等等这种巧合实在是太多。而自从柯南出现,新一总是借口不回来上课,再加上新一和柯南相同的血型,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柯南和新一是同一个人。”
“恐怕她在你出事之前,就已经有所怀疑,而相同的血型又让她确信了而已。”灰原以柯南的语气冷静地分析这些,并且吐槽说,“不过话说回来,工藤,这真的是我听过的最迂回的告白。”
我发誓新一的脸红了。
小兰的怀疑来势汹汹,但在看到我们三人一起站在校医室门口的时刻就烟消云散。
她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了我和“柯南”两个人。
“柯南,对不起,我真是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就那么凶你,拜托请原谅我吧。”小兰非常诚恳地跟“柯南”道歉。
“柯南”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姐姐没事啦。”
小兰松了一口气,但看着我又开始紧张了起来,“杜若,你跟新一他。”
我谨慎地考虑了一下措辞,“嗯,今天第一次知道他叫工藤新一。”
小兰赶紧替自己的儿时玩伴辩护,拼命地帮新一说好话,比如,“他是因为案子不得已才隐瞒身份,请你一定要体谅他”,“买电影情侣款周边也是为了借机跟你表白”,“他平时一个非常自信的人,但每当遇到你的事情都思前想后的”之类的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温柔的小兰有妃英理阿姨善辩的一面,大有一副我今天要是还生新一的气,她就不让我走出这扇门的感觉。
总之,在小兰的声嘶力竭和强烈要求下,我和工藤新一“和好如初”,小兰一边开心、一边哽咽着擦眼泪,“我真的是好为你们开心”,如果没有在一旁翻白眼的园子和不知道什么状况的新出医生,这个场景应该会挺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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