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罗圈指纹的手指,浅浅更觉得头晕的捂着额头,咬牙说了一句,“呐,我可以拔了你的小胡子吗?”
毛利小五郎假咳了一声,义正言辞的说:“不管用的,我不会因为你的威胁就替你开脱。”
昨晚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生隐晦的提醒身上有咸鱼味,于是找了家成衣店里里外外的换了身衣服,回到这个公园的路上经过便利店,买了洗漱的日常用品然后因为看见玻璃瓶的饮料,想起了以前的汽水就买了一瓶,喝完了随手丢尽了垃圾桶。很正常的事情没想到却惹出这么多的事来,好端端的被人当作凶手,浅浅此刻脑海里只感觉到深度的疲惫几乎快成了一团浆糊。
“毛利,”听起来很有威势的声音插了进来,一个穿着土黄色风衣戴礼帽的胖警察走过来颇有怨言的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怎么又是你啊,可不要弄乱案发现场给鉴证科添麻烦。高木,线索都收集齐了吗?”
“是!已经完毕,目暮警部!”高木马上立正站立行了个礼说:“死者是名女性,叫渡边红子,32岁,贸易公司会计,已婚!死亡时间是昨晚19点到21点之间,原因是被汽水瓶打破了太阳穴。已通知了死者丈夫,目前正在往这里赶。还有报案人是.....”
“嗯,”高木详详细细的把一切线索包括刚才的事都和目暮警部说了一遍,目暮警部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一边的毛利小五郎问:“毛利老弟,这次你推理谁是凶手?”
毛利小五郎闻言立刻献功一样的再度指着浅浅道:“就是她,嗯..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浅浅转头打了个哈欠,直接无视了毛利小五郎。倒是一直站在公园入口处旁观的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女生跑了过来,拉住了毛利小五郎的胳膊,小声的说:“爸爸,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这个女孩子还只是初中生,怎么可能会杀人的?”
“兰,有些事可不能以年龄判断的。”毛利小五郎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干咳了一声言之凿凿的开口:“你看,那个那孩子手里拎着的袋子里装着牙刷牙膏等洗漱用品,在公园里拿着这些东西,说明她昨晚夜宿在这里,绝对是离家出走的不良少女。说不定死者就是那个女孩子的妈妈呦,母亲出来找自己的女儿,但是一言不合不良女儿用玻璃瓶失手打死了母亲,电视里不是常这么说吗?”
“不是,”没等浅浅说话,高木已经抢先一步说道:“我们已经查过了,渡边红子虽然已经结婚,但是他们夫妇俩一直没有孩子。”
“哈,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目暮叹了口气,不再理会大叫‘怎么可能’的毛利,走到了浅浅身边:“失礼了。请问,你是尸体的第一发现人吗?当时的情景能请你说一遍吗?”
浅浅点了点头,从起身去洗漱结果被尸体的脚绊了一下开始,仔仔细细的说了事情的经过,到最后正想把尸体身上奇特的瘀伤告诉目暮的时候,眼角突然瞅到那个叫柯南的孩子一脸严肃的站在尸体旁观察着什么,那种严肃认真的神情完全不像是一个6、7岁的孩子能有的,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于是浅浅咽下了要说出口的话站到一边暗暗观察。
死者的丈夫急匆匆的赶过来,直奔花坛里的死者,然后伏地痛哭起来。这马上将所有人的视线都拉了过去,浅浅观察死者丈夫的时候还不忘留意柯南,然后果然看见那个孩子悄悄的溜出人群,直奔向公园外停着的轿车处。钻进车里看了看,然后又打开车的后备箱看了看。等柯南再回到人群的时候,浅浅眼尖的瞥见了那孩子嘴角挂着的自信笑容,并用锐利的目光扫视了死者丈夫一眼,然后拽了拽毛利小五郎的衣袖,拉低他的身子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
“红子昨天早上说是要加班,所以晚上也许会回来的比较晚一些。”死者的丈夫渡边明擦了擦眼泪,断断续续的说:“家里只剩我一个人,所以就喝了些酒,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直到今天早上接到警察的电话才知道红子..红子她....警察先生,请一定要抓住凶手。”
“我知道,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的。”目暮郑重的点了点头,问:“但是还是要问一下,你说你一直在家里,有什么人能证明吗?”
“这个..”渡边明想了想,说:“昨天晚上7点到9点两个小时,我一边看电视一边喝酒,好像有录下当时的节目,这个能当作证明吗?”
浅浅嘲讽的勾起嘴角,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柯南抢了先。摆着一张纯真可爱的笑脸,柯南仰头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嗓音赞叹了一声,说:“叔叔好厉害啊,到了公园就直奔着这个花坛跑过来,好像一开始就知道尸体在这里一样。”一句话像是炸弹一样,所有的人都是数秒死寂的沉默,看着渡边明额头渗出的汗珠,明白效果达到,柯南再次笑了笑,一脸天真的伸手指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公园入口处的长椅上,压低了头双手环胸一动不动坐着的毛利小五郎道:“是毛利叔叔告诉我的哦。”
于是一群人的视线再次集体转移到毛利小五郎身上。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过去,毛利小五郎咳了一声,开口:“目暮警部,大家,我已经知道了谁是真正的凶手。”
“但是刚才你不还说,那个女孩子是凶手吗?”目暮警部拽了拽帽檐,有些疑惑的问:“还有,你这是什么姿势?”
“不要拘泥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毛利小五郎姿势不动的用嬉皮笑脸的语气说罢,突然换上一本正经的语气,“这次事件,凶手是——死者的丈夫,渡边明!”在一片静默中,毛利小五郎没有给渡边明开口的机会:“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渡边先生你的妻子下班回到家以后,你们之间发生了争吵,期间你顺手拿了含有天然糖分饮料的饮料瓶砸向妻子的头,却意外的打中了太阳穴造成了你妻子的死亡,时间是在晚上7点到9点左右。其后你将妻子的尸体放在了汽车的后备箱里,然后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这里抛尸,但是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现凶器饮料瓶没带,所以你就随便的在垃圾箱里捡了一个,伪造成凶器。我说的没错吧。”
“不..不是,”渡边明脸上的汗珠立显,神色慌张的虚张声势:“你有什么证据?”
“你妻子身穿正统的职业套装,但是为什么却是光着脚穿着鞋呢?”毛利小五郎哼了一声,接着说:“还有死者身体上的奇特的瘀伤?渡边先生又怎么解释?”
“瘀伤?”渡边明有点不明所以,满目疑惑的转头去看倒在草丛里的渡边红子。
“不用看了,你根本就不知道瘀伤这回事吧。一般穿着很正式的职业套裙,都会穿长筒袜,这是一种职场的礼貌。之所以光着脚穿鞋,是因为她回到家刚脱了鞋和袜子,就和你发生了口角,你失手杀死她之后,慌里慌张的给她穿了鞋子然后就把尸体藏进了轿车的后备箱之中。”浅浅突然出声,带着所有人的视线走到了轿车后备箱处,然后再众目睽睽之下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有点扭曲显然是被撞过的车牌,仔细的看了看说:“NH66593,是渡边先生的车牌号吧。”
“昨天出了点小小的交通事故,车牌被撞坏了,虽然申请了换个新的但是昨天没有拿够相关手续,所以打算今天去换的,旧车牌已经用不成了所以就丢在后备箱里。”渡边明迷茫的说,“这跟我妻子的死有什么关系?”
“当然!因为车牌号印在你妻子身上了,”毛利小五郎接着说道:“恐怕你还没注意到吧,你妻子弯曲的腿侧的瘀伤上有些怪异的印痕,如果仔细看的话能隐约的看到几个数字哦。而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从昨天早上到今天接到警察通知为止,都没有见过你的妻子吧,那你怎么解释为什么你家轿车后备箱里旧车牌号码和印痕会印在你妻子尸体上?”
有警察快速的过去仔细鉴证,浅浅走到辛村精市他们附近站定脚步,看着渡边明颓唐失控的跪在地上,忏悔着一时的冲动,毛利小五郎再次开口:“不管怎么隐藏,怎么辩解,犯罪就是犯罪,真想只有一个,在牢房里忏悔你的罪过吧。”
“真想只有一个啊,”浅浅喃喃自语的小声说,“还真是耳熟的台词。”
“为什么尸体上会印出那个编号?”丸井文太下意识的小声询问。
“当人死后,血液会停止流动,”浅浅的意识还没反应过来,听到问题纯粹是惯性的回答,“引力将血液汇聚到最靠近地面的点,就会形成瘀伤。渡边明把妻子的尸体放在后备箱,正好压在了车牌之上,车牌上凹凸不平的痕迹就会在尸体上留下瘀伤,然后在六个小时之后显示出来。他杀死妻子的时候是晚上19点到21点,然后在凌晨1点到3点之间将尸体运到这里抛弃。抛尸的时候瘀伤并未明显,就算明显了月黑风高的,也看不清楚不会注意到。”
浅浅解释完突然反应过来说话的人是谁?浅浅没想到丸井文太会突然问问题,丸井文太没想到浅浅会回答他,所以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突然丸井文太一步跨到了浅浅面前,低头就是一个90°的大礼,“对不起,真的是太对不起了!你原谅我吧,我..我请你吃蛋糕,请吃多久都可以。”
浅浅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两个浅浅的酒窝恰到好处的嵌在嘴角上方,让这个笑容一下子变的很真实,“不用了,只是以后不要再这么随意的说什么推理了。”说着看到了丸井文太直愣愣的目光,浅浅有点无语的正要说话,却忽然隐隐的听到丸井文太吞吞吐吐的说了俩个字,“.浅.浅..”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浅浅一愣问,但是看到丸井文太蹴溜再次钻到胡狼桑原背后时,顿时觉得无奈,“喂,我跟你说话呢。如果这次遇到一个糊涂警察,我又什么也不懂的话,或许就会真的被当做凶手抓走了,那样的话我备毁掉的人生你要怎么负责?所以,以后不要说自己也负不了责任的话。”
丸井文太只在胡狼桑原背后露出个红色的发顶,点了点头。浅浅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像见到了邻家调皮的弟弟一样,伸手揉了揉那头红发,冲着三人点了点头,然后去找柯南的身影。在浅浅没注意到的另一边,原本也想来和浅浅说声抱歉的高木,一脸备受打击的喃喃着‘糊涂警察’慢慢石化中。
无视了依旧保持着环胸端坐姿势一动不动的毛利小五郎,以及一边惊叹于毛利小五郎沉睡之后潜力激发的目暮,浅浅拦住了一个鉴证科的人员询问柯南的去向,结果被告知柯南因为上学迟到跑走了,还顺便给浅浅指了个方向。心里有件事情掉在嗓子眼急于确认,浅浅抿了抿干涩的唇,拔脚就朝那人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看见前方天桥上柯南的身影,浅浅脚下更快的追了几步,终于在柯南刚走下天桥的时候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3米远。站在天桥阶梯上,浅浅打起熟络的语气,随意的扬声说:“工藤君,你的东西掉了,接住!”
“啊,thank you!”阶梯下的柯南闻声回头,纯粹下意识的扬起手做了个接的姿势然后愣住。下一秒,顿时冷汗直冒,快速的浸湿了后背的衣服,“你..你..你是谁?”
果然和我一样,心底的答案一下子冒了出来。浅浅看着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柯南疲惫的笑了出声来,脚下突然像是踩了海面一样,摇晃了一下靠在了天桥的栏杆上,浅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马上就感觉到眼前一黑,没等做什么身体已经沉重的朝着阶梯下滑落,彻底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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