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危险,但唐泽银也该去死柄木弔那里坐坐了。
女人喝着气泡水,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不断向死柄木弔的脸瞟去。
“干嘛?”
死柄木弔被二十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有些僵硬地问道。
心里不太清楚二十的意图,自从USJ的事情失败后,死柄木弔知道他们不能随意行动了。
他需要多花些时间召集精锐成员,否则大任根本无法完成,他需要更多像二十这样有强大实力的人。
想到这里,死柄木弔难得好脾气地忍受着二十放肆的行为,没有发作。
“弔君,我想看看你的样子。”清泉般的女声响起,却让黑雾正在擦酒杯的手一顿。
“……”
这个女人也太放肆了。
“连自家Boss都没见过,我作为敌联盟的一员怕是会被被人笑掉大牙吧。”
“谁敢?”死柄木弔凶狠地说道,但在唐泽银看来还是软绵绵的。
二十没有说话,干脆转过身,直直地盯着死柄木弔被大手遮住的脸。
“啧。”死柄木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用四个手指捏住自己的「父亲」,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
灰蓝色的刘海偏长,遮住了部分眉眼。但那双略微上挑的眼睛跟志村菜奈几乎一模一样,秀气高挺的鼻梁,以及干裂的嘴唇。
果然,跟志村菜奈太像了。
死柄木弔就是志村转弧,第七代OFA的孙子。
“看好了没?”
第一次被这么直白的眼神盯着,死柄木弔感觉有一丝窘迫。
“弔君。”二十扭过头去,“你知道什么是人性吗?”
见死柄木弔没有回应她,二十自顾自的地说了起来。
“我清理垃圾时,曾遇到一个小偷。他偷了老人家的救命钱,逃跑的途中却跳下水救起一个不慎落水的孩子。”
“可笑吧,这就是人性,好不到哪里去,也坏不到哪里去。
对于绝大数正常的利益体来说,所谓的善都是无关自己的利益,所谓的恶都是为了争取利益。”
“人们会为了素未谋面的人落泪,也会为了钱财利益与亲人反目。人性就是如此。”
“但是,这个世界还有两种极端。牺牲自己利益的善和无关利益的恶。前者是傻子,后者是疯子。”
“所以,弔君。”
二十走下高脚椅,站在死柄木弔的面前,那双墨色的瞳孔盯着他,未被遮住的下半张脸,苍白的肌肤暴露在外。
她弯腰凑到死柄木弔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涌在他耳边,语气温柔缱绻,如同亲密的恋人。
“我开始喜欢你了。你的恶意,超越了人性,太过纯粹,太过干净。”而且,你的恶意,只针对欧尔麦特。
“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的恶意不再纯粹,不再干净,我会像清理掉垃圾一般,亲手清理掉你。”
强大的气势压得黑雾大气都不敢出,这个女人比以前更危险了。
看似忠诚的宣誓里面隐藏了太多主观判断,二十认为的纯粹,根本就没有判断标准……
死柄木弔却笑了起来,猩红的眸子闪烁着愉悦的光。
这个青年,AFO特制的容器,早就盛满了AFO浇灌的恶意。
但他却跟AFO不同,他的恶,无关利益,只围绕着欧尔麦特,所以他通常不会去伤害一个普通人。
二十走出酒吧时,街道上早就寂无一人。她身影一闪,消失在黑暗之中。
晚上和焦冻打了架,白天还要去赶警方的片场,真的累。
第一节课下课后,A班的小同学们全都围过来关心她的情况,当然爆豪胜己是不可能过来的。
直到上课打铃,唐泽银才能继续把一颗脑袋搁在干净空旷的书桌上,陷入了沉睡。
相泽消太看着上课公然睡觉的唐泽银,直接把她请到了办公室。
“相泽老师,伤已经好完啦?嗯嗯,还是和以前一样帅气哦~”
唐泽银抢在相泽消太之前说了话,认真地端详着男人被绷带缠满的面部。
“虽然有些地方还有一些疤痕,但这就是男人的印记呀。”
相泽消太本想批评她的话只能咽下去,看着眼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少女,感觉无奈。
“看来你也恢复得很好。”
“谢谢相泽老师,明明自己受了很重的伤,还来看望我。”
唐泽银乖巧地说道。
“所以,你知道自己之前在做什么吗?”
面对唐泽银的卖乖,相泽消太不为所动,语气变得严厉。
“第一,不听老师指挥擅自行动。第二,擅自使用「个性」伤害敌人。
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杀了人,现在已经不能站在这里了!”
相泽消太坐在椅子上,眼神凌厉地扫过默默埋着头的唐泽银。
“坐下来。”相泽消太说道。
唐泽银赶紧搬了一个小凳子乖乖坐在相泽消太的脚边,等待着下一轮相泽老师“爱”的教育。
“告诉我,你当时的想法。”
相泽消太看着坐在他脚边缩成一小团的银发少女,几乎要把手伸上去了。
“嗯?”
银发少女瞪着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有些疑惑地歪歪头。
“你面对敌人时的想法。”
相泽消太,忍住!现在不能摸!
“我想的是,如果不解决掉他们,相泽老师就会有危险,我也会有危险。”
“我在用自己的能力自卫。”
“自卫就是杀死他们吗?如果当时我不拦住你,那个人已经死在你的刀下了。”相泽消太冷声问道。
“你并没有决定他们生死的权利。”
我有。唐泽银垂下眸子。
强者能决定一切。
“如果他们不死,死的人可能就是我和你了。或许我没有权利决定他们的生死,但我有权利挣扎着活下去。”
对待敌人,何来仁慈。
相泽消太没有说话,他显然想到了几年前唐泽银失去双亲的事件。
那个时候,可以说是为父母报仇,也可以说是如果你不杀了他们,死的就会是你,对吗?
“我想活着,我也想保护你们。”
唐泽银抬起头,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就像一只小兽在独自舔舐伤口,却又倔强地盯着他。
相泽消太沉默了很久,他发现自己拿不出严厉的态度训斥少女。
保护我……吗?
那双眸子,明明是血的颜色,却分外清澈,里面没有恶意,只有对活下来的执着。
原来,他也会心软。
相泽消太叹了一口气。
“《英雄基础法则》抄30遍,运动会后交给我。抄完之后,到我这里再做十套试卷,知道了吗?”
“好,谢谢相泽老师。”
几万字的法则你让我抄30遍?!相泽消太,你还是人吗?!你是要我死的魔鬼!!!
银发少女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被相泽消太的手按了下来。
相泽消太明显感觉到少女身体一僵,他皱了皱眉头,对她说道,“运动会量力而行,不要勉强。”
银发少女勾起嘴角,应了下来。
好吧,看在你还知道关心银哥的份上,银哥就不跟你计较了。
因为唐泽银昏迷了一周,所以离雄英运动会,也只剩下一周的准备时间。
但她并不担心,一周的时间足够让她恢复到最好的状态。
能让自己身体恢复得最快的办法是什么?
当然是实战啦。
唐泽银看着前面榴莲头的身影,翘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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