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妍林从不知道，王晨艺还有这种骚操作。
说好的又纯又可爱呢？没了？
她被撩的嘶嘶的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脑瓜子疼。
“你在这儿看啥呢？”身后传来一声儿低音炮，灼热又直接。
陈妍林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把卡片收好一回头，哎哟高嘉朗。
“噗。”高嘉朗眼尖一眼扫过去看着了卡片上的字，不由笑道：“咋的啊都这年代了还有人儿给你搞小纸条啊？”
他当年顶多在书皮里夹着情书藏在她的书桌里，这谁现在还玩这么老套的东西行不行啊？
陈妍林不说话，缩进小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含着星星般的眼睛，从鼻梁往下都裹在被子里，整个人看着就仨字：弱小，可怜，又无助。
“你可拉倒吧跟谁俩装呢？”高嘉朗一把掀起被子，把某人从里面拖了出来，借着大晚上没镜头又卡视角，趁机揉了把陈妍林的头发。
“你干啥！”陈妍林被他一激整个人也不掩饰了，坐起来东和对方飙东北话，气鼓鼓的像是个小豹子。
“谁在追你？”高嘉朗一个反手支撑，落座在陈妍林身边。
陈妍林裹着被子坐在一边儿，她小脸刷白在月光下透着股纯净，抿抿唇给他一拳，说道：“你管呢？”
“嘶。”高嘉朗吃力，翻了个白眼，陈妍林的拳头咋还跟当年似的，真够味，“我是管不着，但我八卦。”
陈妍林双手在胸前交叉，摆出个拒绝手势，声音铿锵：“不用！”真要他动手这群娃子怕都得废废了。
“噗嗤。”高嘉朗揉揉自己的头发，“我开玩笑的也还当真了？”
陈妍林：......
果真，还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她皮笑肉不笑，深深吸一口气，在他身上狠狠一推，高嘉朗动都没动。
俩人时隔多年，依旧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力道，熟悉的相处模式。
陈妍林先没忍住噗嗤一乐，眼神弯弯绕绕从钩子变成了小月牙，她问道：“开门见山这首歌练的咋样了？”
高嘉朗一听这个摆摆手，叹口气说道：“哎，别提了。不咋样。”
一个陆思恒，磨的他想摔帽子。他抹把脸苦笑说道：“我觉得还能抢救下？”
他来这头就是带孩子来了，这几次公演没一个轻松的。而创造营，他本就不是实力决定一切的比赛。
陈妍林看着其他孩子走走停停，虽然觉得惋惜但也没多大触动。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她要是都去管那她得累死。
她不是拯救者，只是个参与者和指导者，可看着高嘉朗，她可耻的犹豫了。
高嘉朗和EXO同时期在南韩出道，可如今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明明实力和整体水平不差的，就差了那么一点点运气。
陈妍林试探着开口，说道：“要不要我帮你做点什么？”
她没明说，可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高嘉朗愕然，随即笑着调侃道：“咋了学委？这咋的当年搞对象的时候你收作业都没给我开后门，现在打算给我开小灶了？”
陈妍林点点头，顺着杆子往上爬：“那是啊，得给你补上。要不要啊？”
她是认真的，高嘉朗知道，他却只是低头笑笑，掩饰眼睛上突如其来的酸痛，他感觉自己喉咙都被堵住了。
“不用。”他揽着陈妍林的肩膀，像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样，揉乱了她的头发。
“高嘉朗！”陈妍林低低的压着声音，透着股羞恼。
“干啥？”高嘉朗放开陈妍林，架在她脖子上的手却没有松开。夜深了，满室寂静，他和她坐在角落里，安静又自在。
陈妍林已经开始磨牙了。高嘉朗我去了一声，熟悉的记忆和隐隐作痛的腕骨让他梦回十八岁，瞬间缩回胳膊。
陈妍林不是属狗的但是牙口可好了，他得小心，不然公演顶个牙印咋解释？说陆思恒给咬的？
陈妍林盯着他胳膊，一咧嘴，就从眼角眉梢透出一股肃杀，傲娇冷哼一声，在高嘉朗满头冷汗的情况下缩回虎牙。
“有需要就说。”陈妍林挠了挠头，“不看其他看老乡，咱们可是一间音乐教室里的交情。”
陈妍林算不上早熟，可当年也是个性十足，她合着高嘉朗差了三岁，却硬是初一的时候，拐到了高一新生高嘉朗，初中部新晋校花与高中部牛逼校霸，本没啥交集却因为在同一个声乐老师那里学音乐而相识相知，俩人打打闹闹居然就那么过了三年，最后怅然分手。
“成。”高嘉朗爽快答应，他再度把胳膊放在陈妍林的肩膀上，狠狠揽过她，高嘉朗特有的薄荷味里渗入一丝浅淡的花香，冰冰凉中有点儿甜。
“不管给你纸条的人是谁也不管以后你想干啥或者咋想，谁要是对你不好，告诉我，咱给人儿套个麻袋，趁着月黑风高把对方腿打折！”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中有着金属质感，吐出的鼻息熏染了耳廓，铿锵有力。
陈妍林丝毫不怀疑对方的话语真实性，高嘉朗当年能做出来的事，她相信他现在也能做出来。
可她没有拒绝，点点头哑着嗓子说了一个字：“好。”
高嘉朗松口气，他起身，对着陈妍林摆摆手示意自己先离开了。
陈妍林看着高嘉朗离开的背影，恍惚间想起当年，他们分开的时候。
少年背着吉他站在登机口，四周喧嚣一片，可他的声音极具穿透力而又真实。
“陈妍林！”
“干啥？”陈妍林站在不远处都打算走了，被他喊住眼圈通红的回头看他。
“我！高嘉朗！爱你！”少年的声音声嘶力竭，穿过车水马龙，直直钉在她的心上。
“哦。知道了。”陈妍林对他笑笑，表情难过，眼含泪花，却坚持笑着转过身。在下一秒，眼泪就顺着下巴尖，狠狠的砸到白净的瓷砖面上，留下小小的水坑。
再见我的爱，彼此起航各自高飞吧。
陈妍林闭眼睛，深深吸一口气，把自己埋到被子里，睡觉，快睡觉，不想了！
另一侧，高嘉朗被一个人拦住回宿舍的路。
“朗哥。”张颜齐逆光而站，想着他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心里拧成一团，“刚刚那一幕我都看到了，我们能不能，聊聊？”
“男人之间的那种谈话。”他语气严肃的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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