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在和詹姆斯完成了一个相对沉默的晨跑后决定再尝试一次,去找丝柏凌谈一谈。这一次丝柏凌没有继续躲着他。
沃特尔新建成的训练场上,十三个浩气盟成员互相搏击。现场一片混乱。
史蒂夫和詹姆斯走到门边,离的老远就能听见一大堆稚嫩童音在口吐芬芳:“MD秃子你瞎啦!!!!”“Fxxking you格瑞特!”“You motherfxxker!”“盖特你TND开炮啊!!!”“Why I have such a fxxk life!”
史蒂夫:……==
不远处的欧椹尼克被玛尼·梅克抡到了栏杆上,他借着这力道蹬着栏杆又一跃回到了场上,泛着森绿色光芒的狼毫甩出一串墨点,带起一连串的爆鸣声。德斯帕特和艾克米斯特的大刀与棍子发出沉闷的声响。
但这一切都不是普通的练习,而是真刀真枪的战斗。地上到处是刀痕和凹陷,还有被甩的到处都是的血迹。萨默攻击时的火焰还灼伤了洛夫提。三朵火焰云绕着场地旋转,随机攻击场内的人。
丝柏凌在中心,围攻她的是温特、奥特姆和萨默。
相比于正面对战的温特和从旁辅助的奥特姆,萨默的战斗方式明显更偏向于刺客偷袭的方式。作为一个变种人,他的能力本来就与光影有关,戴上了面具之后更是把自己的能力与鬼影兵团相结合。他此时隐藏在地上的阴影里,时不时抽冷子探出身子无差别攻击地表的三人。
史蒂夫和詹姆斯走到看台边上刚坐下,就惊怒得瞪圆了眼睛站起来。
萨默左手的弯刀虚晃一招,右手猛地攥拳,用三根艾德曼合金爪子在有些应接不暇的丝柏凌胸腹处豁开了巨大的伤口。丝柏凌向后躲闪,忍着后腰上被温特的剑划出又一道伤口,反手把快扑到她脸上的蜘蛛劈成两半,随即架开了温特的第二次攻击。“丝柏凌!”史蒂夫惊呼出声,远程支起一个光盾在丝柏凌身前。她并不是唯一受伤的。这太过了。孩子们身上都有伤口,大多数都是几乎致命的。丝柏凌的衣服在几秒钟之内就已经被血浸透,被火烧得焦黑,但她仍然握着剑柄没有放松,半跪在地上,抓住机会在靠得过近的克劳德身上劈了一道雷。
詹姆斯盯着那三道巨大的伤口愣愣地看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从看台上跳了下去,抢过了看热闹的盖特的千机匣迎头给了萨默一箭。萨默没有躲闪硬接下这一击,退开一段安全距离。
场上的混战停了下来。
詹姆斯试探着伸出手触碰丝柏凌。他的手抖个不停。丝柏凌的伤口让他想起了在西伯利亚的那场战斗,他的女儿当时也是这样,胸前全是火焰灼伤的痕迹,大量的失血,短短半分钟就失去了生命。眼前这一幕唤醒了他的痛苦回忆。灰黑的脏雪在他眼前闪动,强迫他重新落入猎猎寒风。不仅是那一战,还包括他所能回忆起的“第七个冬兵”的一切。
“我没事,詹姆斯。”丝柏凌皱起眉头,看着詹姆斯身后的史蒂夫,又看向詹姆斯,把双剑收起来,握住詹姆斯的手,想要让他放松一点。这种训练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们经常进行这样的活动。怀特的脖子都被德斯帕特砍出血了,差一点就砍伤颈动脉和脖筋,照样活蹦乱跳。他们之间的伤害都是直接计算数值,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谁的血条降低到三分之二以下的。
然而这一切都让詹姆斯和史蒂夫感到恐慌。萨默翻了个白眼,又退开一点。
训练是彻底泡汤了。丝柏凌给自己扔一个【回雪飘摇】,乖乖跟着詹姆斯和史蒂夫去谈话。其余的人也就作鸟兽散。
他们走到休息室。
“这太危险了,丝柏凌。”史蒂夫拧着眉毛看着丝柏凌,后者一脸不在意的坐着,伤处已经恢复了原样。
詹姆斯背上的汗像瀑布一样打湿了他的衣服,现在才稍稍消退,他抿着嘴唇坐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尴尬的沉默弥漫在三人中间。
最后史蒂夫长长的叹了口气:“至少也依赖一下我和巴基,丝柏凌。”他注视着丝柏凌的眼睛,“我和巴基现在能帮的忙也许并不那么多,但也不是完全帮不上忙。而且……”他斟酌着,最后下定决心一样,“你知道的,我不是像教科书上说的那么古板。有些事我并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更愿意找出其他解决办法。——以及绝不用生命换生命。”
哦。叶寻天看着他真挚正直的蓝眼睛,感到窒息。那又能怎么样呢,又不能让她变成一个好人。在以领主身份体验过至高权利的快乐以后她已经做不到像从前那样从一个弱者的角度去看问题了。她真不是什么好人,至少以史蒂夫的观念来看,她不是。
“胜利总会伴随着牺牲。”丝柏凌调整了一下衣领,“我没办法保护所有的人,所以我让牺牲降到最小。”而且要是按照原剧情发展,让这些事一件一件发展,死的人不知道要多多少。
“可同样的,谁也不能每一次都正确判断。保护,但究竟怎样才算是真正的保护?没人真正懂得这个。”史蒂夫慢慢摇头,反驳道,“我们做事不能一厢情愿。你站在高台上,自然看不见地上的人是怎么一回事。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得用特殊手段才能解决。而且,退一步讲,你还有我和巴基,还有正联,变形金刚,罗根,托尼这些朋友,很多朋友。”他悲悯的想到沃特尔虚假的人丁兴旺,“你有可以依靠的人,你没办法保护,但大家联合在一起就总会有办法。”他不愿意深想他的女儿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宁愿制造千百个傀儡也不愿意寻求朋友的帮助,也不愿意相信别人。她已经知晓不必追求完美,但却隐隐滑向另一个极端。
丝柏凌低下了头。
萨默在训练中止后就溜走了。他骑着猫查尔斯,神行到兄弟会。他熟门熟路找到了维克多的地方。维克多见着侄子很是惊讶,毕竟萨默并不经常来找他或是罗根的。
“怎么了?突然就来找我?”他打发了来找他汇报的下属,在抽屉里翻了翻,摸出一块陈年老糖,又想起来萨默吃不了,握在手里想放回去。
“嗯……”萨默摘下兜帽,露出顺滑的白发和苍白的皮肤,“训练的时候出点了意外。”
“什么意外?”维克多追问了一句。
“我把我们老大挠开膛了。”萨默无可奈何的弹出了自己锃亮的爪子,又收回去,“我出来避避风头。”
维克多:……真是好样的。
叔侄俩决定去泽维尔学院蹭一顿午饭。
猫查尔斯一到泽维尔学院的地界就丢下萨默,跑去找查尔斯了。罗根听说了萨默的“光辉事迹”心累的捂住眼睛。
今天的校长办公室也是和谐的。翘班来摸鱼的艾瑞克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雷奥妮起先绕着他飞来飞去,发出细小的叫声,飞累了就一头栽在查尔斯手边,趴在那儿不起来。
查尔斯的指尖轻轻戳弄着这来自黑森林的可爱生物,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艾瑞克聊天。他俩对面坐着,中间隔着棋盘。黑王和白王歪倒在棋盘上,其余的棋子胡乱的搁在一边,没有收起。
自动选择了神奇水系的雷奥妮从头顶凝出一朵冰花,讨好的搁到查尔斯手里。查尔斯带着笑揉了它一把。他现在的手链就是雷奥妮找来的水珍珠,本来雷奥妮是找来给艾瑞克的,结果艾瑞克收集了足够的水珍珠之后就做成了手串送给了查尔斯作为新年礼物。
艾瑞克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来看了一眼,飞快地回复着,然后放回原处。“嗯?”查尔斯挑了下眉毛询问。艾瑞克笑了一下,喝了口茶,享受着午间的休闲时光:“是我的那个日本学生汤川,他当上正教授了,需要回国一趟。”
查尔斯对此不太感兴趣,点点头。艾瑞克操纵着茶壶给两人的杯子倒茶:“你看起来似乎没太睡好。”
“啊?唔……是有一点。”查尔斯把那朵冰花放到棋盘边,“你知道,梦是很神奇的东西。”
艾瑞克看着他,等待下文。
“……我梦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查尔斯说下去,“从咱们俩第一次见面之前。像是两个世界,乱糟糟搅在一起。——有一会儿,所有的变种人都死了,我老了,成了老糊涂,把孩子们都害死了,我也死了;还有一会儿,琴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瑞雯也说我是沽名钓誉的小人……”
“那我呢?”艾瑞克皱了一下眉又松开,“我在干什么?”
查尔斯停了一会儿:“……你也死了,被我误伤。还和琴打了一架。”他继续说下去,“而且我总觉得这不是单纯的梦,因为我梦见的事情实在……古怪,人也很不一样。”
“有多不一样?”艾瑞克问,“和琴打架?那恐怕得是旺达才行,我可没那个本事。”
“从一开始就不一样。”查尔斯小小的吐了口气,“简单点说,那里没有沃特尔先生。”那里的艾瑞克从集中营里逃出来后一心想要报复人类,想要用暴力消灭人类,远比现在激进得多。古巴一战,他也因为艾瑞克的误伤失去了双腿。可是琴却用能力强迫他站起来去登上楼梯。——琴是好孩子,她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令人陌生而不知所措。
没有先生?
艾瑞克愣住了,随着查尔斯的话思考起这个他从未想过的问题。
——没有先生?
没有先生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他想起自己和先生初遇的那个阴雨天。在那个黑暗绝望的时刻,只有先生愿意伸出援手,把他从命运的泥沼里拉出来。先生从未避讳让他见识集中营里的事。要是没有先生,毫无疑问,他失去母亲。还会被肖带去做实验也说不定。
没有先生,他就没机会接受高等教育,也没有兰谢尔公司提供足够的资金,进入上层社会的路全被堵死,想要做成什么事太难了。而他的能力又有不知多少是在学习中领悟到的。他能有今天这样的体面,先生功不可没。而最重要的是,先生让他知道,世上总还是有人心存光明,满怀善意,让他不至于满心黑暗。
“那真是不一样。”艾瑞克干巴巴的说。然而他没有保护好先生,连他的孩子们都没有保护好。
“你甚至没有旺达这个女儿。”查尔斯揉了一下额角,“也许这梦境预示着什么,但我不知道。”
门口有一声响动。一只健壮的布偶猫灵巧的人立起来打开门,大摇大摆进来,然后轻快的跑到查尔斯脚边,跳到查尔斯膝头,伸出爪子拨弄雷奥妮。雷奥妮惊叫一声飞起来,落到艾瑞克头顶,变成软软的一团。
看来是金刚狼的儿子来了。
“随便它预示什么。”艾瑞克把猫拎起来,握了握查尔斯的手腕,“先生是真实存在的。那些都是假的。而且不必担心,你知道我一直在这里。”
沃德的队伍现在有五个人了。除了他自己,还有一个他在一次任务中偶然“捡”回来的、与他同龄的女孩儿斯凯,一个来自日本的、普林斯顿大学化学工程博士如月晴人和他的挚友政治经济学专家加贺见葵,一个祖母娘家姓沃特尔的洛杉矶青年亚度尼斯,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混血男人库洛萨瓦·亚瑞。
沃德现在重新回到了第六级,回到第七级只是时间问题。一切都正在缓慢的回到正轨。他拜托了希尔和梅,让这一群人能有神盾局的正式编制。他对自己的队伍还算满意,唯一让他不那么放心的就是亚瑞。亚瑞的资料伪造的居多,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他当过很长时间卧底和杀手,暗杀、格斗和情报能力都非常一流。不过亚瑞还算服从,他也就不管。
沃德对未来有了一点信心。
布鲁斯拿着一束白花去埃尔默的墓地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墓碑前站着的霍克。
霍克什么都没说,礼貌的笑了一下就离开了。
布鲁斯看着他的背影,他去找夜枭就是前几天的事。最近哥谭的地下势力诡异的平静,仿佛酝酿着什么大动作。埃尔默·沃特尔“生前”留下的“明面”势力全部被他接手了。
直到霍克的身影消失半天、布鲁斯把花放在墓碑前也有好一会儿,埃尔默才悠闲地走出来。
“你现在倒是清闲。”布鲁斯看着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只经营一个身份会轻松太多。埃尔默现在和普通生活最大的联系也许就是培养一下丝柏凌担起沃特尔的担子了,不像他现在晚上是蝙蝠侠,白天还得是布鲁斯·韦恩。
“那是当然。我跟你可不一样,我们家有丝柏凌就够了,我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倒是你,你想退休,怎么也得等你给韦恩家生了下一任家主再说。”埃尔默靠坐在自己的墓碑上,调笑了一句,然后正经道,“我这段时间可能都得留在白领主那儿,霍克这段时间不太对劲,你小心一点。——我得承认在感情经营这方面我不如你,搞出来这么个烂摊子。”
“你也知道这是烂摊子?”布鲁斯瞪了他一眼,“白领主那边的事很要紧吗?”
“怎么说呢,他最近在准备人体改造的手术。温特·叶尔文让他有了点想法。”埃尔默摊手,“他正琢磨人造子宫的可行性,你也知道,氪星人的繁殖方式跟人类不太一样。”
“然后你也同意了?”布鲁斯提高了一点声音,眼神不受控制的往埃尔默的小腹飘,“你们俩都疯了!”
“我能说什么?”埃尔默满不在乎的摆手,“那总不能让我跟他说,‘因为我对你有敌意,也没有真感情,所以不愿意留下后代’这样的话。再说怎么把他的皮肤切开就是问题,够他头疼的了。——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还以为是我要做那个手术?”
“我以为他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布鲁斯怀疑道。
“本来是要我来的,但是——”埃尔默抖了抖眉毛,“我总不至于连说服他的这点本事都没有。”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那堆烂摊子是你故意的了。”布鲁斯冷哼一声。
不过布鲁斯倒真把关于霍克的话听进去了,只是他监控的方向出了偏差。他以为霍克针对的应该是哥谭的义警们,毕竟义警才是他计划的阻碍。
……结果没有想到埃尔默和他都盯错了人。
三天后布鲁斯就在一个酒会被绑架了。绑匪人很多,极为嚣张,明目张胆冲进了宴会厅,在人们的尖叫声中对着天花板来了一梭子,然后指名道姓要布鲁斯·韦恩。人群在短暂的混乱后就在枪口监视下分成两列,无声地交出了布鲁斯。一个高大的匪徒对着布鲁斯开了一枪,然后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对着他头上来了一拳。布鲁斯忍气吞声的维持了人设,在麻醉弹的作用下晕过去。再醒来时就发现身处一个集装箱。
布鲁斯转着眼睛,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做出慌张的神色来。他被绑在椅子上,一盏冷白光的大灯直直地照在他脸上,让他一阵目眩。他身上所有的工具都被搜走了,只给他留下了衬衫和裤子。集装箱里空无一人,环绕着他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十几个摄像头。
他不能确定那些摄像头拍下的录像会上传到什么地方,只能先按兵不动。更别说对方还给他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副作用带来的反胃感让他烦躁。他在心里暗骂对方是蠢货,毕竟他要是现在真的吐出来,嘴上封的胶布就能让他窒息。不过布鲁斯·韦恩遇险也不是第一回了,通常绑匪等来的并不会是韦恩的钱,而是蝙蝠侠的铁拳。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他忍耐着刺眼的灯光,在死寂中枯坐三个小时,被绳子绑住的地方僵硬冰冷,泛着细微的刺痛。
有一点冷。布鲁斯推断时间应该已经是晚上了。他决定尽量做点什么,但在他动作之前,身后大概是门的方向响了一声。他停下了动作,但正对着脸的灯光让他看不清灯光范围外的东西。
那一声金属相撞的清脆响声之后又是一阵寂静,但布鲁斯背后寒毛直立。他感到有人正从黑暗中接近他,可他一动都动不了。一只温热的手从他背后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臂,轻轻揉着被绑得僵硬的地方。清新的男性香水味道萦绕在他鼻尖。
“不要怕。”身后人的声音没有经过特殊处理,带着德国口音,布鲁斯确信自己并不认得他,“你只要在这里待几天就够了。”那只手缓缓的抚摸着,温柔却不亲昵,像是确认着猎物的完好,最后握住了他的脖子。颈后又是一痛,新的药剂被注射进他体内。布鲁西恐惧的向后躲着,但只移动了很小的幅度。
那人松开手,慢慢绕到他面前背光站着。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布鲁斯看不清他的长相。
都疯了!布鲁斯愤恨的想。现在他可以确定自己注射的肌松剂过量了。逐渐喘不上来气,呕吐的感觉愈发强烈。心脏极度的不舒服,每跳动一下都能感到疼痛。
那人还俯身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布鲁斯挣扎喘息的样子。他一手捏住了布鲁斯的下巴,像翻看货物似的肆意打量布鲁斯。
然后他靠得更近,撕去了那块胶布。布鲁斯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年近四十,标准的硬汉,有一头少见的红发。他用指尖按揉着布鲁斯的唇,撕下一块翘起的死皮。一滴血流到他指甲上。他平静的阐述:
“不必怀疑,这是私人恩怨。随便你怎么想,韦恩先生。我知道这很无理,但是……”他灰蓝色的眼睛逐渐染上怨恨和狂热,“1980年11月2日,死的为什么不是你的父母?要是老沃特尔还活着,他难道会让他的小儿子受委屈吗?他原本也该意气风发的,可你看他成了什么样子。他的父亲救了你的父亲,为什么你和你的父亲什么都不帮他?”
“你是想要我偿命吗?”布鲁斯的声音在药物作用下细若蚊蚋。又是埃尔默惹出来的。但这无端的指责激怒了他。
“不。”那人松开他,“我还没那么卑鄙。但你的罪和奥斯顿是一样的,所以我会让你也经历一遍奥斯顿经历的。”
奥斯顿·沃特尔一家三口失踪了十三天,奥斯顿夫妇死于饥饿和失血,只有丝柏凌靠着……活了下来。
布鲁斯回想着这一惨剧,怒视着那人。奥斯顿的事……难道他有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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