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处处逢归路

    2007年5月16日。

    沃特尔家族族长奥斯顿·沃特尔和妻子碧阿特丽斯(Beatrice)在这一天下葬。

    自从1980年奥德里奇·沃特尔死后,沃特尔家族的生意就由长子奥斯顿打理;而当几个弟弟妹妹成年后,奥斯顿就把股份平均分成了五份,每人一份,兄妹五人一起管理沃特尔的公司。其中二子巴兹尔去往亚洲,长女辛西娅远赴欧洲,三子邓普西接手大洋洲和拉丁美洲,长子奥斯顿留守总部美国并调控资金链运转,四子埃尔默则负责加拿大和哥谭、大都会、布鲁德海文等“重点城市”。

    但令人遗憾的是,死亡的阴影从新千年开始,就笼罩在这个显赫的家族头上。2001年,辛西娅·沃特尔突发疾病去世;2003年,邓普西死于车祸;2005年,巴兹尔死于袭击。他们三个都没有结婚,遗产由奥斯顿和埃尔默平分。而到了2007年,奥斯顿携妻子女儿驱车前往哥谭看望弟弟,就此失踪,直到十三天后才被夜枭和蝙蝠侠在一个破旧的集装箱找到。可是夫妻二人早已死去多时,只有年仅七岁的小女儿丝柏凌还活着。

    没人愿意深思这个孩子是靠什么活了这么久的。随后赶来的人们把她带出去,送回家里。埃尔默匆匆赶来,处理各项事务。外界对这件事的态度都很微妙,因为虽然埃尔默与大哥奥斯顿的关系不错,但现在奥斯顿死了,留下的遗产不是小数目,而他只有个女儿,这些遗产能有多少归丝柏凌还得看埃尔默的意思。

    小姑娘不哭不闹,在葬礼上冷漠的看着人群来来往往。没人注意到她,都在围着埃尔默转。她也不在乎,一直等到人都走净了,才过去找埃尔默。

    “我很抱歉。”埃尔默抱起她,眼泪滴到她脸上。

    两天后,埃尔默·沃特尔宣布沃特尔家族下一任族长是丝柏凌·沃特尔,并将继承沃特尔公司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消息一出,一片哗然。沃特尔家族的公司起初是奥德里奇的私产,后来为了提携家族才有那么多沃特尔族人工作,奥德里奇死后,继承人自然只能是他的子女;而从1995年开始,沃特尔兄妹五人在公司占的股份维持在百分之九十二;也就是说,现在埃尔默不仅把奥斯顿那份给了丝柏凌,甚至把自己名下的资产也分了一半给她。

    一时间,丝柏凌·沃特尔成为各大媒体头条的宠儿,人们都想知道这个小姑娘能做出什么“事业”来。

    叶寻天对此当然不在意。毕竟,埃尔默手里的股份,如果她想干涉,埃尔默也不会有二话。事实上她正在平复心情——

    两年前,艾斯告别了克拉克暂时退场,结果叶寻天一转眼就被扔到了十年前的尼泊尔。

    顶着大光头的洛夫提·少林·芒顿一脸懵逼的站在1995年的加德满都街头。

    那一天,加德满都城里的人都很忙碌。人们嘴里都在念叨一个地名:

    卡玛泰姬!

    一个穿着黑色毛领披风、头上有戒疤、看起来非常不好惹的僧侣给了人们钱,要他们去找一个叫“卡玛泰姬”的地方,并承诺找到之后还有重谢。加德满都沸腾了,人们走上街头,竞相寻找那个神秘的“卡玛泰姬”。

    古一大师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于是让莫度去把这个胡闹的僧侣找来。洛夫提气势汹汹拎着华丽的长棍,跟着莫度仿佛打架一样走到了古一面前。不等莫度介绍,洛夫提纳头就拜:“大师,我想学魔法!”

    古一:_(:з」∠)_

    古一:“孩子,起来说话。”

    洛夫提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古一先前已经料到了洛夫提的到来,也不多废话,吩咐莫度带洛夫提去住处。自此洛夫提就成为了卡玛泰姬的新学员。莫度对这个小师弟印象非常复杂,一方面,洛夫提对于魔法有着极高的天赋,尤其是需要丰富想象力的空间魔法,洛夫提简直手到擒来,并且还掌握了高深的东方武学;但另一方面,洛夫提的性格……简直一言难尽,而且没有一天不在花式作死,让好师兄莫度操碎了心。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该起床了!没听见洛夫提都炸了吗?!”成为清晨学员起床时互相招呼的流行语。

    但好在洛夫提不是个刺头,听话懂事,唯一令人头疼的就是总是喜欢偷一些□□看,为此图书馆管理员——不苟言笑的王,时常向莫度和古一抱怨。古一对此倒不很在意,甚至专门抽出时间指点洛夫提。别的学员虽然嫉妒,但也不得不承认洛夫提是最好的学员,值得这一“特殊优待”。

    洛夫提还尝试过使用“阿戈摩托之眼”——时间宝石。时间宝石被默认为【传说级橙武】,洛夫提用起来只是感到内力在丹田里急速流动,但并没有不适;但他的一行为引起了高度重视,为此古一第一次惩罚了洛夫提,让他思过;但最后,古一还是默许了洛夫提动用时间宝石的事。

    洛夫提在卡玛泰姬一呆就是十二年。2007年5月16日的清晨,古一把结束了晨练的洛夫提带到纽约圣殿里。“今天叫你来,是因为你已经不必在卡玛泰姬学下去了。”古一带了点微笑的说,“从你第一天来到卡玛泰姬,我就看见了未来——你会是未来的关键,洛夫提,无论你今后是谁,这一点都不会变,因为【宇宙意志】决定把希望押在你的身上。而我对你很有信心,因为你的阅历使你能看清很多事。”

    “那我以后还能回卡玛泰姬吗?”洛夫提皱眉问道。这十年来,他的容貌丝毫未变,人们只当是他修习了时间魔法的缘故。

    “当然可以,洛夫提。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回来找我。”古一点点头,向他郑重的承诺,“卡玛泰姬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洛夫提走出圣殿大门的一瞬间,就消失在一束白光里。古一见了并不惊奇,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学习了魔法的叶寻天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迫在一片黑暗中醒来。然后,为了掩饰,她只好装作惊吓过度的样子,蒙混到晚上,才有时间放松一下。令人无语的是,这次她又叫丝柏凌。

    其实这名字很好,但是连上姓氏沃特尔就emmmm……春水(Spring Water)。

    洛夫提·芒顿,雄伟的山(Lofty Mountain)

    叶寻天:保持微笑:)

    “高兴点,叶寻天。”奥拉夫接手了埃尔默的身体,坐在叶寻天对面,“作者这本书已经写了三十四章,现在我们在第三十五章里;然后呢,作者觉得铺垫的够多了,是时候把这本书最大的设定放出来了,把你真正的金手指给你。”他突然坏笑起来,“想要个伴吗?”

    叶寻天警惕起来:“怎么,她还要再弄来一个穿越的?”那样的话,很多事情就不好办了,自己的行动也保不齐会多方受限。

    “哪能呢。”奥拉夫摆手,“那种设定写起来很容易吃力不讨好。——你还记得之前那些身份吧:丝柏凌·罗杰斯,奥特姆,萨默,温特,艾斯,洛夫提,丝柏凌·沃特尔。”

    “当然记得。”

    “那就好。”奥拉夫一打响指,房间里出现了五个人,像木偶一样坐在地上,正是叶寻天之前用过的身体。看着叶寻天一脸好奇,奥拉夫得意地介绍:“你可以把之前的世界叫做【有丝分裂】,因为他们的本质是一样的,都是你叶寻天;而现在,则是【分化】,你仍然可以操控他们进行活动,但这一次,他们可以同时存在,而且各有特色。”他把几个身体调整至【共享模式】。

    叶寻天的视野陡然发生了巨变。房间里的东西在六个视角综合后变得极为立体;她试着活动手臂,六个身体都抬起手,只不过姿势不完全一样。奥拉夫又切换到【分离控制】。六个身体互相看来看去,站起来尝试着走动。奥拉夫示意他们坐好,把叶寻天的意识集中在丝柏凌·沃特尔身上,打开了【记忆交互】。

    叶寻天顿时感觉脑子里一团乱,刚才六具身体的记忆一起涌上来,让她感到自己仿佛在那半分钟里变成了六个人,可又都是她自己。“我安装了一些插件,负责修正各个身体的行为细节,免得被发现端倪。——这次记忆共享只是让你尝试一下,未来会进行过滤的。还有,你现在的身体和丝柏凌·罗杰斯是同一个。”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就必须使用他们?”叶寻天问道,她被刚才的体验弄得有点生气,“我不明白这有什么用,奥拉夫。这感觉太糟了,难道我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奥拉夫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半晌才嘲讽又带点怜悯的开口:“不然呢?接下来的事你自己单打独斗肯定不行,可是除了你自己,你还能相信谁啊?”他耸耸肩,“你要是真有心想结交朋友,那当时温特的条件那么好,你为什么最后还是用道法造了这么个家族和这一大群族人?当时娜塔莎根本不用走,你非要撵走她,不就是因为你其实就是觉得自己不会有真心朋友吗?——承认吧,叶寻天,你不敢相信任何人。你心里忘不了【剧情】,就像你总觉得娜塔莎必须是黑寡妇一样。你根本就不记得,我一开始跟你说的,要改变剧情,不要等剧情来。你和那些庸才一样,把所谓的剧情当成倚仗,只会数着时间线过日子!”他挥手消去了萨默的身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你改不改都无所谓,反正作者总有办法继续。因为接下来才是正剧开始。这些实际上也是你自己,用着放心——萨默的身体现在在东京冻着呢,你得自己找门路把他弄出来。”

    “还不是因为你们总是在我最顺遂的时候就弄死我!”叶寻天反驳,“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倒是可以改剧情,改完了呢?‘我’死了,留下一堆烂摊子!要是按照剧情,我起码还能有点准备!——当时我为什么让丝柏凌·罗杰斯受那种折磨,不就是为了改剧情吗!温特正是好时候,还不是说死就死?”

    他们怒视着对方,最后是奥拉夫妥协了。他走过去坐在叶寻天身边:“可那事得听作者的,我也没办法。——一共有十五个身体,到时候我帮你适应。”他看叶寻天不理他,又说,“你先自己练习,萨默的事我去解决。”他自顾自的说下去,“沃特尔这些年做了很多慈善,有个孤儿受了资助,干了一番事业,一直想报恩,正好他人在日本,我去联系他。”

    “他能行吗?”叶寻天问道,她现在冷静下来了,“实在不行,我自己去一趟。保护伞在东京的总部应该不会太难进。”

    “没事,那小子本事大着呢。他是FBI在一个组织的卧底,现在任务完成,正在休假。去一趟保护伞也不是难事。——还有,我看作者的意思,这个世界结束后,也就该完本了,但你的时间肯定比温特短,所以,你趁现在好好玩。”奥拉夫拍了一下叶寻天的肩膀。

    “哦。——那,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啊?他是哪国人?”

    “资料上是美国。美日混血,在美国长大,后来去的日本。”奥拉夫咧咧嘴,

    “名字叫黑泽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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