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这是一道送命题

    我是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茨魔药学教授。我的童年一半阴暗属于蜘蛛尾巷,一半阳光属于莉莉·伊万斯。可我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害死了莉莉。我将在悔恨中度过余生。

    莉莉的儿子,哈利·波特,和他的爸爸一样令人讨厌。麻烦的格兰芬多,芨芨草塞满了他们的脑袋,他们冲动、急躁,愚蠢的不可方物。

    哈,我看见了什么,

    波特一群人在夜游!

    “波特,如果你想被开除的话,你可以尽情地夜游,祝你愉快——格兰芬多减二十分,因为你的愚蠢。”

    “可是,斯内普教授...”波特的声音很弱。

    “顶撞教授,格兰芬多再扣十分。”我愉快地勾了勾唇,黑衣翻滚,潇洒地走上前去。

    “斯内普先生,恕我直言,你和他的父亲才是情敌,你为什么还要和波特针锋相对?”

    一个稚嫩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我闻言脸瞬间沉了下去。抬头一看,不出意外地发现是克里斯蒂娜·福尔摩斯,那个在礼堂公然挑衅全校师生的转学生。因为除了她,其他的学生看到我话都说不流利了,尤其是格兰芬多们。

    “肆意挑衅教授,拉文克劳扣二十分。”我忍住暴怒,声音有点变形。

    *

    对于克里斯蒂娜·福尔摩斯这种人,你跟她相处的最好就是保持沉默和冷静。

    这是很考验教师心理素质的。

    真的,别跟她计较什么。

    跟她计较你会被气死的。

    “福尔摩斯小姐,我想你的坩埚很快就要炸了,拉文克劳扣...”我悄无声息地走上前,魔杖尖对准锅炉。

    “事实证明这不会炸,斯内普先生。”

    “请叫我斯内普教授,福尔摩斯小姐。——另外,你把它倒掉它也是会炸的。”

    “但炸掉的不是坩埚,斯内普教授。”

    “拉文克劳扣三十分,顶撞教授。”

    *

    黑魔标记在灼烧,我捂住手臂,踉踉跄跄地向前行走。酽酽的黑暗沉睡在禁林中,风萧萧地吹着,吹散了柔和的月光,吹散了此时气氛的旖旎。

    “幻影移形。”我转动手腕,念道。声音沉沉的,压抑着我冗长的情思。对莉莉的思念和愧疚是剪不断的,我说过,我将用余生去赔罪。

    食死徒们聚集在马尔福庄园里,卢修斯和纳西莎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幽绿色的光照着长桌上的中世纪器具,显得愈发阴森可怖。沉睡的斯莱特林们苏醒,血雨腥风席卷着整个巫师界,不难想象以后人人自危的情形。

    “我有个难题,西弗勒斯。”黑魔王将他的凤凰尾羽魔杖优雅地捏在指间,像捏着一根指挥棒。“对于克里斯蒂娜·福尔摩斯这个人,你怎么看?”他无意转动着魔杖,摸了摸纳吉尼,也就是那条大蛇的头。

    “主人,她...”我沉思了一会儿,犹豫着该说什么好。

    “实话实说就可以了。”伏地魔将他节骨分明的手撑住下巴,黑色的兜帽遮住苍白的面庞。

    “她是个天才,有很好的魔法天赋,典型的拉文克劳。”我装作诚惶诚恐的模样,支支吾吾道。

    伏地魔没有说话,食死徒们也沉默着,他们不敢说话。

    “跟我比起来呢?”他问。

    “...”

    讲真的,这是一道送命题。

    “当然是您,主人。”

    “西弗勒斯,别对我撒谎。”伏地魔站了起来,贝拉特里克斯的肿眼泡瞪得大大的,黑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死气沉沉。“好了,向霍格沃茨宣战吧。——对了,卢修斯,以黑暗公爵的名义。”他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血红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他的胸口别着一个‘S’形的绿宝石徽章,看起来高贵而优雅。

    食死徒们齐齐惊呼了一声。

    “主人,您...”

    “出发,去禁林。”伏地魔,黑暗公爵,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我现在可以确认一点了:

    只要伏地魔以这个模样继续宣扬他的血统论,整个英国巫师界不会有人反对他的。

    至于波特,

    他也别想当救世主了。

    他那个颜值,放放吧。

    *

    黑魔王漫步在禁林中,食死徒们紧随其后,他们看着他们的主人,如梦似幻。

    “不出来吗,福尔摩斯?”黑暗公爵突然停步,仰头看向黑暗。

    德拉科的手都在抖,我想他只是回忆起被福尔摩斯支配的恐惧罢了。黑暗中的人影影影绰绰,那个人迟疑了一下,终还是走了出来,我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心情很烦躁,我出乎意料地希望她能活下来。

    “阿瓦达索命!”始料未及,却也在情理之中,伏地魔的杖尖涌出一股莹绿色的光束,直直地射向克里斯蒂娜,我的瞳孔在急剧地缩小。紧紧地盯着她,发现她丢下了她的魔杖,我的心一紧。

    但我只能漠视着这一切,我不可以出手,否则邓布利多那个老狐狸布下的局就全毁了。

    克里斯蒂娜在她身前划出银色的光圈,向前推去,似乎想用这个魔力圈挡住那个不可饶恕的咒语。食死徒们嗤笑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

    一颗绿色的宝石从她口袋掉出,紧接着,她平摔了一跤,直直地摔进了银色的光圈里。我还隐约地听见她落地的声音,以及她痛苦的呜咽。那颗宝石似乎有灵性一般,跟着飞进了圆圈。几乎是在同一刻,耀眼的光芒消散了。

    万幸的是,她还活着。

    只是...

    她摔到哪里了?

    众食死徒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森林,集体沉默。

    *上帝视角切换*

    克里斯蒂娜摔到了一个小巷子里,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卡布奇诺。”

    “King,没错就是您想的那样。”

    现在是2004年1月30日,夜晚19点半。

    克里斯蒂娜身处英国伦敦贝克街,目前无家可归,不过很快会有人来接她回谢林福特的。

    她并不是很想回去,因为她看到了夏洛克,她的二哥哥。

    尽管有很久没有再见过他,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她的哥哥穿着蓝黑色的风衣,围着灰色的围巾,坐进了一辆出租车中。后面一个矮个子的男人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似乎想将他拦下。

    “卡布奇诺。”她审视着221B的方向,略加思考就清楚了前因后果。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她的身前。

    “小里斯,好久不见。”

    ——是詹姆斯·莫里亚蒂。

    “或许吧,吉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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