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呵斥了的洛子熙霎时间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手搭上裴简的臂膀,“你怎么了嘛,好长时间不来找我,一见面就让我滚。”
话里外话委屈到不行。
洛子熙察言观色的本事不下于文清,眼看裴简今天不吃这一套,把手收了回来,服了软,还带了几分稚嫩的语气说道:“我好饿,阿简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好久没吃明月楼的松鼠鳜鱼了。”
松鼠鳜鱼是年洛生前最喜欢的一道菜,洛子熙能在裴简身边呆这么久,早就将裴简的喜好拿捏得手。
裴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车门外一动不动不知道坐上车避避冷风的文清,出声道:“要吃自己去吃,下车。”
“阿简,外面这么冷。”洛子熙不想下,外面来来回回走的都是工作人员,他要是下车换文清上来,那他脸往哪搁。
洛子熙的撒娇在裴简这没半分用,“以后再为难文清,你的资源都给他做补。”
“凭什么?”洛子熙不满道。
裴简堵了不甘心之人的嘴,“凭他是我老婆。”
洛子熙瞪大了眼,“什么?!”
“等我空了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聊聊,趁我没发火前下车。”裴简深呼一口气,抑制自己的情绪,没把洛子熙的任性当回事。
洛子熙还没消化完上一个消息,听到这句话后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但深知裴简脾气,不好在这个关口上多说,妥协道:“好吧,那等我录完节目我去公司找你。”
“花留下。”裴简在他走的时候嘱咐道。
文清吃了洛子熙一记刀眼,被洛子熙故意撞了下,默不作声坐进刚才洛子熙坐过的位置上。
关好车门,他就开始解释,“子熙哥明天有通告,所以......”
“嗯。”文清想说的裴简都知道。
就这样,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裴简突然开口道:“花怎么回事?”
“子熙哥的经纪人要走了。”
“骂你不会反骂回去?你嘴巴长在嘴上不懂说?”裴简劈头盖脸一顿骂。
文清默默听着,等裴简骂够了,低声询问道:“可以吗?”
一句话,把裴简给问倒了。
是裴简警告过他别欺负洛子熙的,现在教他去骂洛子熙经纪人,确实有点矛盾。
裴简看他这副听话模样,总觉得不顺眼,“生我气?”
“没有。”他哪敢。
“笑一个。”
文清回了个笑给裴简看。
裴简,“饿了没?”
文清从中午到现在没吃过一点东西,全天都在拍戏,饿是肯定的,不过他能撑,“还好。”
“想吃什么?”裴简问道。
裴简发问了,文清四处看了看,随手指了家火锅店,“就这个吧?”
裴简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把车开了过去。
点菜这种小事裴总不屑做,自然轮到文清头上,文清大致知道一些裴简的喜好,简单跟服务员说了下,“就这些,谢谢。”
“锅底要什么?”服务员紧接着问道。
文清抬头看向裴简,“裴总您要哪个?”
“随你。”裴简在那看股市,头也不抬一下。
文清看了眼价格,“一个番茄,一个麻辣,就这两个。”
听到麻辣两个字的时候,裴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文清,裴简是不沾辣的。
文清注意到裴简的举动,好半天才明白裴简这个眼神的意思,喊回刚才的服务员,“麻烦您换一下锅底,把麻辣换成清汤。”
裴简早上说的,他刚才想起来,吃辣确实不合适。
在服务员要去修改的时候,裴简出声道:“不用了,就按刚刚的来。”
文清很少跟裴简一块在外面吃,见对面的裴简没动筷子,自己也自觉把筷子放下来,以为裴简是看不上这种地方,“裴总,要不我们换一家?”
“早上的事,我是不是做的太过了?”裴简把手里的电脑关好,认真向文清问道。
因为早上婚姻局前的事,文清开始几场戏连续NG,被导演说了两句。
现在裴简当着他面问他这个问题,文清还是保持了警惕,“我有分寸的。”
“今天,是我跟洛洛求婚的日子。”裴简不自在地跟文清讲一件丢面子的事,几年前的今天,他被年洛拒绝了。
裴简想说,文清就听,偶尔依附一声,或是替年洛的早逝惋惜。
“只要你像今天这样,离裴冥慕弘远点,我不会对你乱发脾气,动手打你。”裴简向文清承诺道。
裴简有极强的占有欲,偏执到一定程度,他决不允许别人觊觎,他不会让文清成为第二个年洛。
文清温顺回道:“我知道了。”
“吃吧,吃完了回家。”裴简不再多说,看得出文清喜欢吃。
文清重新拾起筷子,一个人在那吃着,呛到的时候,裴简还会给他倒杯水......
等文清吃完了,裴简拿了张黑卡给他,“去结账。”
文清接过黑卡,跑去付了账,回来把卡还给裴简的时候,裴简没有拿,“给你了,随你刷。”
这张卡是裴简最常用的,网上还深扒过这张卡的逆天作用。
裴简突然的大方,让文清措手不及,“裴总,我......”
“婚礼想要什么样的?”裴简没跟他在卡的事上费口舌,直接跨过话题聊正题。
拿着显眼黑卡被人当猴一样围观的文清,把卡遮了起来,回话道:“您决定就好。”
“别敷衍我。”裴简沉声道。
文清从没想过跟裴简办婚礼,一直以为领张证就可以了,裴简问到婚礼的时候,他没半点波澜。
只有早上的事给了他阴影,文清特别在意,“我不想穿婚纱......”
“嗯。”裴简点点头应下,“没了?”
“真没了。”文清回道。
裴简没有再问,带文清回家后催他去卸妆。
文清卸完妆出来后又陪裴简在家吃了点东西,听管家说一些有关财经方面的消息。
管家汇报完毕后,朝文清开口道:“夫人,少爷替您置办了间衣帽间,您要不要去看看?”
“带他去看看。”裴简用帕子擦了擦手,吩咐道。
裴简都发话了,文清放下手里的刀叉,跟着管家回了卧室。
管家推开主卧边角处的一扇门,文清才知道这间卧室里面有暗格。
暗格很大,里面挂满了名牌衣服手表包之类的装饰物。
文清混在娱乐圈,对名牌奢侈品或多或少知道,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加起来少说也要上千万,他拍十年的戏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照少爷喜好的牌子买了些,钻表都是跟少爷配套的。”管家把玻璃柜里的十多块手表一一拿出来给文清看。
都是男款。
“早上的事,少爷跟我说了,您别放在心上。”裴简碍于颜面不能说出口的话,都是交给管家这些中间人来说的。
管家替裴简说完好话后,又以长辈看客的身份朝文清说道,“从年少爷背叛少爷开始,少爷就有很严重的偏执症,有关年少爷的每一个日子他都会特别敏感,我知道您也受了委屈,您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帮您的。”
管家帮过文清好几回,他要逃的时候也劝过他,文清相信他是为自己好,但不信他会帮自己。
管家是裴简最忠诚的仆人,亲人,肯定事事都向着裴简。
“谢谢您。”他是真的感激管家对他的心,但身体本能的反应依旧不温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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