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简细心到药都给他准备好了,文清哪还能不喝。
没有白开水,文清也不矫情,毫不犹豫拆开未开封的抗过敏药,按照说明书上写的倒了两粒在手心里。
想一股脑吞了的时候,裴简突然发话了,“乳名是什么?”
文清愣了两秒,确定裴简是在问他的乳名后,回道:“兜兜。”
这个乳名是文清还没出生前家里给取的,后来因为他身体特殊,在文柏出生后这个代表全家喜爱的小名给了文柏,家里都不叫他兜兜,直接叫全名或者清清。
“他知道吗?”裴简问的是裴冥。
“嗯......”文清小心打量裴简,又多解释了下,“生了文柏后,这个乳名给了文柏。”
得知裴冥也知道,裴简念了两遍,“兜兜,清清?”
文清不知道裴简问这个做什么,想着听话点先把药吃了,药刚放到嘴里,就被裴简的大拇指按着舌苔把药掏了出来。
文清敏感的动了动,看着裴简将掏出来的药扔到纸巾上,边擦干净手指上的水渍,边和他说道:“你这么听话?”
裴简话里讽刺的意思文清听出来了,看裴简这样也不是真要他喝芒果汁,紧忙把烫手的芒果汁放回原位,“我以后会听的。”
裴简拿了块奶油蛋糕送到文清嘴边,“撒娇耍赖会吗?”
文清揣摩着裴简的心思,小小的咬了口蛋糕,细细咀嚼完了开口道:“不敢。”
那是洛子熙的专属,文清有自知之明,他对裴简来说什么都不是。
“我问你会不会。”裴简重复了遍问题,手还是那个姿势,举着蛋糕在文清嘴边,没有动过。
文清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似乎才明白裴简把奶油蛋糕递到自己嘴边意味着什么。
不是单纯的喂食,而是奉承。
在裴简的注视下,文清点了点头,张大口咬住大半个蛋糕,让蛋糕上的奶油沾满嘴角,乖乖的等裴简松手后,站起身走到裴简身前。
等裴简张开手的时候,自觉坐到裴简的二郎腿上,双手撑着裴简的肩膀,看着裴简的眼色,将嘴里的奶油蛋糕送到裴简嘴边,共同分享。
两个人吃一块,一人一口差不多了。
裴简主要想吃的也不是蛋糕,大家心知肚明。
原先搭在裴简肩上的手逐渐滑落,裴简偶尔主动进攻,更多的是将主动权交给文清,在文清退缩的时候,更进一步去告诉他还不够......
“大少爷,你不能进去!”
卧室的房门被踹开,文清和裴简之间的亲密举动尽数落到闯入之人眼里,文清本能的开始挣扎,只是裴简不肯给他躲避的机会,更一步的去索取。
“唔......”因为分心的惩罚如期而至,舌尖被咬破,腥甜溢满整个口腔,文清拧眉看向裴冥,手不停地在身后挣扎。
将文清的羞耻心逼到一定的程度后,裴简松开手,舔了舔文清嘴角边的奶油,“真甜。”
裴简是故意的!
文清乍然开窍,按照计划他现在已经脱离裴简了,但现在计划失败了,裴冥等不到他,肯定会来这找裴简了解他的状况!
而刚刚那一幕,是他主动去......
文清一想到这,手背不停地在唇上擦拭,欲盖弥彰的想把刚才的事抹去。
不同于文清的尴尬和裴冥的嫉妒,裴简心情特别好,头仰在沙发上,斜眼看着裴冥,朝文清开口道:“兜兜,我饿了。”
听到裴简的称呼后文清更加无地自容。
裴简继续说道:“去厨房看看鸡汤炖好了没。”
“好......”文清无助地闭了闭眼,应下声后,借着这个机会逃离这里。
路过裴冥的时候,手被裴冥迅速抓住,无法挣脱。
裴简就这么看着他们,文清太懂裴简眼神里的警告了,“裴会,请您松手。”
“他打你了。”裴冥没松开,盯着文清不对称的脸看了看,怪疼惜地想去轻抚这个可怜的人。
文清躲开了,“是我不小心,跟裴总没有关系......”
这是四年来裴冥头一次近距离跟见面,裴冥一时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胆怯如鼠的男人,是他认识的那个文清。
裴冥将文清护在身后,“是我的计划,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对清清动手算什么本事!”
“我警告过你,别再打文清的主意,你硬是连累他,我只好表表态,让你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好。”裴简挑眉看向裴冥身后的文清,勾了勾唇。
裴冥感受的到身后之人的颤抖,“他是个人,不是你拿来报复的工具。”
自动将裴冥的话排除耳外,裴简朝脱离裴冥的文清招招手道:“兜兜,来。”
“清清。”
两个人同时叫住他,文清左右看了看,最终还是走向了裴简。
裴简一把搂过文清,“你想跟他走吗?”
文清沉默了好一会,摇了摇头。
“裴冥,我给你机会带他走,”裴简说笑着把手机扔到桌上,“给你那个刚离婚的未婚妻打电话,告诉她你们的订婚宴取消,你要跟......文清订婚,你敢吗?”
文清茫然地看向裴冥。
他居然又要订婚了,还是和那个女孩,文清觉得口袋里的那封信特别的讽刺,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裴冥两度选择去跟别人订婚,要跟他保持婚外情。
他唯一动过心的男人,就是这么看待他的。
到底一起经历过生死,裴冥最后扑在他身上救他的那一幕一直萦绕在他心里,终于等到他醒过来,希望有了一点,过往旧事就又要重演。
好像他这一辈子,逃离不开被抛弃的命运。
谁都会以爱的名义伤害他,父亲是,弟弟是,重活一次的裴冥也是。
裴冥没有了声音,屋子里安静的出奇。
文清任由裴简逗弄,除了眼睛会眨,心脏会跳之外,没一点自己的主见。
裴简从文清口袋里拿出裴冥的信,看也没看扔在桌子上,说巧不巧盖在裴冥未婚妻的电话号码上。
跟裴冥打心理战的裴简直到手上沾了水珠,才发觉身边的瓷娃娃哭了。
裴简抽了两张纸给他,瓷娃娃没拿,他亲自去给瓷娃娃擦眼泪,声音罕见的温柔,“别哭,他不敢,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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