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现在基本上是在各个酒庄里呆着,毕竟年龄到了,那些个媒婆什么的也上门了,立冬自己并不想找另一半,自己的主意也不小,就躲着媒人、嫂嫂以及老爹了。
立冬在酒庄里酿酒的时候,抓到了一个不走寻常路的陆小凤。
“陆小凤,又来偷酒!”立冬笑着问道。
陆小凤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与花满楼断过联系,几次之后立冬也跟他熟了。
但是对于风流浪子陆小凤来说,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红颜知己,一种是麻烦。
而立冬既不是他的红颜知己也不会找他的麻烦,但她是花满楼的妹妹,就定义为朱亭的老婆一样,不能招惹。
偏偏立冬有一个酿酒的好手艺,陆小凤就每次忍不住来喝酒。
陆小凤摸摸胡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还真不是,我来是找你帮忙的。”
“帮忙?”立冬想了想,陆小凤最近好像是在查大通钱庄的案子,算是自家的事情,算不得帮忙,于是很爽快地说:“没问题,需要我做什么?”
陆小凤从衣袖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立冬,“你看看。”
立冬接过去看了一眼,“是假的。”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陆小凤疑惑,他的这些银票都是花满楼给他的破案“流动资金”。花满楼提前已经告诉他这些是假银票,但是他自己完全看不出来这跟真银票有什么区别。后来到大通钱庄换取银两的时候,掌柜的也无法分别真假。
那么花满楼在将这些银票给他的时候,如何确定都是假的,没有真的呢?
就像大通钱庄的钱是全国流通一样,大醉酒庄的酒也是销往各处的,他的鼻子不如花满楼,可对酒那是再了解不过了。他在银票上闻到了一股酒味,是立冬亲自酿造的胭脂醉,数量不多,口感醇厚,香味绵长,不过价格也很漂亮就是了。
所以他是来问立冬把酒销到哪里去了,没有想到立冬竟然一眼看出假银票,也就让他问出的话暂时憋回嗓子里了。
立冬不说话,而是取出两张除了金额完全一样的银票,和假银票放在一起递给陆小凤,“你闭上眼睛,仔细摸一下。”
陆小凤闭上眼睛片刻便睁开,笑到:“原来如此!”
之后陆小凤便拿了立冬关于胭脂醉的账本离开了。
大通钱庄是花如令分给七童的财产,试问一个眼盲之人如何管理一个钱庄呢?
现如今并没有跟现代一样系统的盲文,就像花满楼“看”的书一样,不过是笔墨稍微浓重一些罢了。立冬之前也一直没有亲近之人有眼疾的,故而对于盲文知道的不多。
但是现代人都知道在我们花的纸币上面是有盲文的。
这个也就足够立冬“创造”出一种花满楼能够轻易辨别而其他人不清楚的文字。
对于大通钱庄的案子,花如令让家中除了七童以外的人不要参与,三哥和五哥也隐隐约约透漏出其他兄弟不要管的意思,大家其实心里都是有一定想法的。
如今管家登机不过两年,大通钱庄就出事了,不得不让人怀疑。
大通钱庄的银票的模板花纹繁复而又精细,是由有天下第一巧手之称的朱亭亲手制作的,每一版制好之后只留下一方用于的拓印模板存于花家的密室,其余皆被销毁。
每一个掌柜都被训练的能够一眼分辨真假的(除了盲文部分),银票的票号是唯一的,在各个钱庄都是记录在案的。偏偏大量假银票流入钱庄之后,钱掌柜才报信,谁是内鬼已经显然了。
然而钱掌柜那个人……
胆小鬼一个,还很愚蠢,他是没有胆子自己干那么大的事情,幕后一定还得有其它人才是。钱乃是国之大事,几十万两银子,朝廷只派了两三只小猫来管,显然不深精心。
花家有两个儿子是在朝中任职的,虽然如今朝廷势弱,江湖人很多不将皇帝放在眼里,但是花家在一定情况下是不会跟朝廷翻脸的。
可是花家也不能没有表示,朝廷拿的已经差不多了,闹得太大,撕破脸就不好看了,因此才让有眼疾的七童来管这个事。
七童眼盲心明,有他在,事情应该快结束了。
果然,三天之后,陆小凤就将案子给破了。
能够雕出银票模板的不仅仅有朱亭,还有朱亭的师兄岳青,岳青传言几年前因为瘟疫而死了,负责处理瘟疫的是这次银票案的洛马,而钱掌柜也确实是内奸……
至于洛马一个小小捕快是如何将岳青假死.拘.禁而没有被其他人知道,又如何建立极乐楼如此庞大势力?洛马暴露之后那些人都去哪了,那些钱去哪了,这些牵扯太广,都是不能追究的秘密。
花满楼、陆小凤以及他的朋友司空摘星一起来酒庄吃酒。
立冬虽然身着男装,但并未刻意隐藏,司空摘星一眼就看出来眼前的是位娇娘子。
在女孩子面前,司空摘星并没有陆小凤讨喜,但是作为雄性的本能,还是忍不住“吹嘘”。不过他是个小偷,还是一个自称偷王的小偷,一个以偷到东西为豪的小偷,所以他吹的东西有些不一样。
“当时,我就知道陆小鸡叫我来没好事,但没办法,谁让我打赌输了呢?他让我偷花满楼上贵重物品,我当时也不认识花满楼啊,他就跟我说只要在街上偷最有钱的就对了。
大晚上的,我见一公子哥,浑身上下都是玉器金石,这不是存心告诉小偷,‘我有钱,快来偷吗?’,我也就没客气……结果全是假货,然后你猜怎么着?”司空摘星故意不说,等人猜。
“你又还回去了。”立冬直接说出了答案。
司空摘星瞪大圆眼,颇为可爱,“你怎么知道?”
立冬笑笑不答话,司空摘星是个小偷,但是在江湖上的名声还是不错的,而且他并不是以偷钱为生,而是被人高价请去偷一些其他东西。让他偷东西,得看出的起出不起价。
司空摘星也不在意,继续说:“后来我就看到花满楼了。在其他人眼里花满楼是风度翩翩,在我眼中那是金光闪闪啊,从上到下,头上的发箍,衣服的暗纹,腰间的玉佩,脚底的靴子,手中的扇子以及扇子上的扇坠,都是值钱东西,然后就确定他就是花满楼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闻言都笑了,两人碰了杯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就引来司空摘星的探究,“花满楼你是不是在装瞎,陆小鸡跟我说你从来没有坐空过椅子,这个我信,你咋连杯子都碰不空呢?”
说着还在花满楼的面前晃了晃手,确认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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