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完了衣服,萤草目光四下一扫。茨木童子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进澡堂了。
他拿着肥皂推门走进了澡堂,里面热气蒸腾、水雾弥漫,声音一片嘈杂。地面坑坑洼洼,斑驳的墙壁仍有鲜血溅射其上的星点痕迹,看来在这里打架斗殴的犯人也不少。
萤草身形纤细个子娇小,寻找淋浴喷头的时候,四下一望皆是赤·裸的肉体。那些人高马大的家伙像是一堵围墙,把他严严实实地困在了里面。
萤草:“……”
——真是恨不得拿把四十米大刀抡一圈!
除此之外,那些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也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简直像是要把他拆吞入腹了一样。
犯人们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新来的小妖怪,那具光·裸白皙的躯体在朦胧水雾中仿佛打了一层柔晕,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蠢蠢欲动的家伙不少,但他们心底都有一个顾虑——最好的猎物总是要留给大佬,他们顶多就是在大佬爽完之后,看看能不能喝点肉汤。
于是便有妖怪小心翼翼地向茨木童子看了过去,监狱里面虽然关系网络复杂,可实力才是硬道理!就算茨木童子不屑于拉帮结派,也总会有弱小的妖怪讨好献媚,监狱内几个团体的头目也都对他忌惮不已。
这群精虫上脑的犯人算盘打得噼啪响,茨木大佬是出了名的战斗狂,入狱一月以来从不出手,估计不是性冷淡就是肾衰竭,他们只要请示过他,就能开荤了。
茨木童子察觉到投注在身上的视线,冷淡地环视一圈,最后落在了白得晃眼的萤草身上,久久未能移开。
犯人们心里嘀咕:得了,这是看上眼了,看来这回他们没戏。
*
淋浴喷头有限,犯人们多数都是几个轮流一起用,可是萤草跟他们都不熟,便准备等人走了空出位置再洗。
茨木童子冷眼看了片刻,在他经过自己所在的隔断间时,忽然伸出鬼爪拎小鸡似的把他提到了自己身边。
萤草憋回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妈卖批”,抽着嘴角说:“……是你啊。”
茨木童子往后退了两步,让出淋浴喷头,“洗吧。”
两个男妖赤身裸体面对面站在一起怪尴尬的,总有一种gay里gay气的感觉。
萤草想要尽早摆脱这种窘境,便没有跟茨木童子客气。
习惯了澡堂哗啦啦的水声之后,一些细小暧昧的声音便争先恐后地钻入了他的耳中,听得人脸红心跳。
萤草对于情·事很是懵懂,又非常有求知欲,便问道:“茨木,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茨木童子垂下眼,深深凝望了他一眼,“我又不是聋了。”
萤草被怼了一句,并未生气,继续提问:“他们是在干嘛?我看不到。”
隔断间两侧的墙体上下均留出了一尺宽度,高大如茨木童子随意一瞟就能看到隔壁的情形,而萤草就算是垫着脚也看不到。
茨木童子沉默一瞬,问:“你很好奇?”
萤草捋了一下湿漉漉的蓝发,抬头注视着他,那双清澈湛蓝的眼睛水润朦胧,看得人心慌意乱。
“有一点。”
茨木童子视线往下一瞥,萤草的身体纤细修长,没有过分隆起的肌肉线条,但并不干瘦,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美丽诱人。
“想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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