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语的拼从来不只是在工作上,而是方方面面。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自律且自制。
哪怕前一天再累,第二天也要早起锻炼,精神满满迎接新的一天。
这是家里出事后,她在生活的铁拳下悟出的真谛。
只要简语在,姜陶陶早上就不会早起遛狗,全权交给简语。
半个小时前。
简语生物钟自然醒,洗漱后从箱子里找出自己放在姜陶陶这里的运动服便带着奇奇下去晨跑。
新小区,人少,环境好,更难得的是今天没有霾,让郁闷了一个月的简语心情大好,带着奇奇绕着小区里的人工湖慢跑。
小区入住的业主少,早上晨跑的人更少,这正合了简语的意,一边跑一边想着明天怎么把姜陶陶拉起来一起跑步,整日宅在家里写写画画,也不锻炼,身体差得不行,这一想便入了神,并没太注意迎面跑过来的男人。
但奇奇注意到了。
“汪!”
原本幽静的小区,突然一声狗叫,把简语和对面的人都吓了一跳。
简语刚回神,奇奇便拖着她朝对面的人跑去。
应屹洲难得休息两天,早上起来见天气好,下来跑跑步,远远地就觉得对面的狗有点眼熟,但主人不同,只当是小区里别的人家也养了一只边牧,并没太在意。
结果,还没跑到跟前,一声嘹亮的狗叫声让他顿住了脚。
应屹洲看着朝自己狂奔过来的边牧,眉头一挑。
还真是昨晚那只,好像叫……奇奇?
“奇奇!”
简语被拖拽得差点没摔倒。
奇奇根本不听她话,简语不知道昨晚的事,生怕奇奇吓到小区里的人到时候麻烦,忙对应屹洲喊:“我家狗不听话了,你快跑啊!”
应屹洲迟疑了一片刻,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转了身。
这一转身,彻底把奇奇刺激到了,疯了一样拖着简语去追。
简语哪里拉得住奇奇,应屹洲又因着昨晚的事有顾虑速度慢了,便被奇奇一口咬住了裤腿。
“快松嘴!”
姜陶陶下来的时候,简语明艳的一张脸涨红,又急又气。
看到姜陶陶,忙喊她:“陶陶!你快快快,奇奇不听我话了!”
应屹洲抬眼看向姜陶陶。
应屹洲穿了一身黑色运动服,短碎发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着光晕,五官是真的好看,皮肤也好,没了镜头上冷冽的妆容,竟有点像隔壁体育学院大男生。
从应屹洲的眼神中,姜陶陶知道,他认出自己了。
“对……对不起啊。”她有点尴尬,忙跑过去揪着奇奇的耳朵:“你怎么又咬别人裤腿,给我松嘴!”
应屹洲看了眼姜陶陶头顶翘起来的一缕头发,没说话。
简语刚开始没认出来是应屹洲,这会儿已经认出来了,和姜陶陶一起让奇奇松嘴的时候,用胳膊肘碰了碰姜陶陶。
姜陶陶看了简语一眼,有点崩溃。
两人是多年的好友,根本不用开口,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简语是说:这是应屹洲!就你爱豆岳城的死对头。
姜陶陶的回复则是:对!就是他!快点把奇奇弄走!
然而……
奇奇今天特别不配合。
本来昨天的事姜陶陶就很气了,今天再次上演。
尤其是昨天,她还在简语面前说了那么一番话,这会儿已经要尴尬疯了。
应屹洲不知道她是谁,可她一直把应屹洲当敌人的啊!
“你松不松嘴?”姜陶陶板着脸,指着奇奇的嘴巴问道:“我数三声,你再不松嘴我就不要你!”
奇奇眼珠转来转去,明显不愿意配合。
“一!”
奇奇抬眼看了看应屹洲,又看了看姜陶陶,不松。
“二!”
奇奇还是不松。
“三!”
姜陶陶深吸一口气,看着坚决不松嘴的奇奇,点了点头道:“行,不松是吧,我不要你了!”
说完,她也没管应屹洲什么反应,站起来拉着简语就走。
一人一狗被留在原地,一脸懵逼地看着越走越远的姜陶陶和简语。
“喂……”
应屹洲本以为姜陶陶是故意吓边牧的,没想到真走了,顿时满头黑线。
见姜陶陶真没回头的打算,他低头去看脚边的边牧,想让它赶紧去追,结果,刚低头,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边牧便松开他的裤腿,拔腿跑了。
跑的时候还不忘把牵引绳咬在嘴里。
一阵风吹来,卷着人工湖的水汽,迎面吹到孤零零被两人一狗遗忘在路边的应屹洲脸上,掀起他的额发。
应屹洲:“……”
看着追上姜陶陶拼命把牵引绳往姜陶陶手里塞的边牧,应屹洲没忍住,双手叉着腰,气笑了。
“真的很抱歉。”
十分钟后,姜陶陶独自一人回来给应屹洲道歉。
“我也不知道奇奇这两天怎么了,以后我一定带着它离你远远的,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应屹洲已经不气了,只觉得有点好笑。
见姜陶陶确实很歉疚,便道:“没什么,不过以后还是多注意吧。”
咬他不打紧,反正咬的是裤腿,但要是换了小孩子,可能会被吓到。
应屹洲这么好说话,姜陶陶松了一口气。
一口气还没松完,又觉得有点奇怪。
应屹洲出道以来给人的感觉都是高冷不好相与,这有点不符啊?
她抬头。
应屹洲脸上没什么表情,带着帅哥特有的清冷,但不是那种生人勿近的冷漠。
应屹洲朝远处看了眼,说道:“你是不是平时太忙了不怎么陪它玩?”
姜陶陶:“?”
“啊?”
应屹洲收回视线,看向姜陶陶,解释道:“狗都爱动,你多陪他在户外玩玩应该就不会这样了。”
姜陶陶哦了一声道:“这几天是有点忙。”
说完又发觉,自己不该跟应屹洲这个敌人说这么多。
“你的衣服,”她指了指应屹洲的裤腿,说:“多少钱,我赔给你,还有昨天的那件,一块赔给你。”
应屹洲低头看了眼,裤腿上湿了一小片,全是边牧的口水,还有个清晰的压印。
“不用了,”他没甚情绪地说:“也没破。”
“不不不,”姜陶陶忙道:“要赔要赔!”
当然得赔,赔完两不相欠,不然以后掐架的时候怎么能做到心态平和?
应屹洲没说话,意味深长地看着姜陶陶。
姜陶陶:“?”
片刻后,姜陶陶反应过来了。
差点没气炸。
她才不是借此机会故意找应屹洲要联系方式!
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吗,谁都要跪舔!
就在姜陶陶要暴走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二维码。
她皱着眉抬头。
应屹洲没看她,只低着头说了个金额。
姜陶陶一句话不说,划开手机,转账,说了声再见,转身走了。
应屹洲看了眼,隐约觉得,这个账户头像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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