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暖是被冻醒的,她感觉周身好像结了一层冰一样的寒冷,迷糊的睁开眼睛,就发现她现在正身处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之中,周围一片的死寂,完全没有任何的声音。
她有些惊慌的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许多东西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距离她很近的地方有一口巴掌大小的泉眼。
泉水中泛着乳白色的液体,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张轻暖闻着那淡淡的香味,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肚子也跟着咕咕作响,她的喉咙有些上下滚动,试探性的走近,整个空间里只能听到她自己那轻微的脚步声。
张轻暖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她的心跳加速,她现在不知道她身处何方,只是现在的一切事情都太过于诡异了。
就在刚刚,她好像还身处于七八十年代,现在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一点都感觉不到冷了,后背都被汗水给沁湿。
饶是张轻暖的生活了这么多,也算是心态比较好,要不然,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恐怕这静谧的空间里,就要崩溃了。
张轻暖紧张的一步步的往前走,在这个幽闭的空间里,她只能听到她入鼓的心跳。
等她走到了那个泉眼跟前,她小心的伸手摸了一下那个乳白色的泉水,发现只是有些微微的凉意,并没有其他的感觉,而且周围好像也没有任何的危险,她提着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张轻暖有些虚弱的坐在了地上,刚刚的紧张让她有些虚脱。
抬头的瞬间,她好像看到了雾蒙蒙中有一抹深色的影子,她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深色影子。
张轻暖完全不敢动,生怕那个神色的影子做出对他不利的的事情。
等了一会儿,张轻暖的额头上就布满了汗珠,她壮着胆子站起身来,拼住呼吸,慢慢的走向了那个影子。
等走近了才发现,这只是一个石头做的石像,石像做的十分的逼真,面色和善。
眉宇之间,都带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伸手想要触摸一下那个石像,还没有等到他的手放到石像上,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你来了,我的传承人,吾在此已经等候你多年。”
张轻暖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的一个后退,差点跌坐在地上,她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石像,脸色苍白带着透明。
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你不要怕,你能来到这里,就说明我们两个有缘,吾是不会伤害你的。”
张轻暖这才知道他们张家是修仙的中医,古早的时候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他们有一套完整的传承,只是可惜从清朝入关开始,他们张家里面再也没有出来一个适合修仙的苗子,以至于后来都是普通的中医,而且到了张轻暖这一辈的时候,几乎连学医的人都没有了。
张轻暖的爸爸,虽然学的祖传的中医,可是连一点皮毛都没有学到,更别说他们张家金针度穴,起死回生之术了。
只是他们这张家的老祖宗之前是嫌弃他的这些后辈们没有这个天资,到了张家的最后一辈,发现他们张家竟然在张轻暖这一辈要断了,而且张轻暖被打在后脑勺上的这一下,足可以要了他的命。
为了不让张家断根,就拉来了平行世界里即将死亡的张轻暖,两个人是在同一个时辰出生,不管是命数还是属性,基本完全相同。
相对来说也比较切合,只是这个张轻暖原来是个女子。
这也是现在的张轻暖来到这里的原因。
张轻暖沉默了片刻,就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我在那个世界是不是已经死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那个声音又响起来:“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女人,觉得做女人不容易,现在变成男人了不是更好吗?现在虽然是平行世界,但是时代的背景基本一致,你可以大展拳脚。”
张轻暖苦笑了一下,压下了心底的酸楚,这样也好,一切都结束了。
她与周之江中间的孽缘就到此为止吧。
苍老的声音,没等她思索,就直接打断了她,说道:“我为了拉你来到这里,已经耗费了许多的精力,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我现在把这个空间传承给你,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慢慢的飘渺了起来。
在这个声音即将结束的时候,张轻暖隐约的听到了一声的轻笑:“吾,还送了一份大礼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的享受在这里的生活。”
没等张轻暖好好的想他话里的意思,就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里多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好像是刻在她的脑子里一般。
她的脑子有些隐约的胀痛,而且头昏眼花,有些恶心的感觉。
思维一下子就回到了身体上,好像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一样。
只是张轻暖从脑子里多出来的东西知道,这不是梦。
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那粗大的木头做的粱,这种东西,在现代那钢铁水泥的城市里,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的东西了,她小的时候,这样的老旧的房子还能看到的。
她捂着头,环顾周围,发现那些家具虽然陈旧但是被打理的十分干净整洁,床头跟前摆着一个小桌子,上面还放着一些医用品,看来是原身的妈妈给她清理伤口用的。
她站起身来来到大厅里,大厅的桌子旁边还有供奉的神像,旁边的有些泛着黄色的白墙上挂着一本古老的挂历,从挂着的日历上面可以看出来,今天是一九七九年九月初十,距离八零年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张轻暖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还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这件事情,她现在是个男人,也不能算是男人,这个身体,不算大,只有十六岁,还是那个青葱少年时期。
只是现在他需要养家糊口,他的爸爸现在生病了,还需要钱救命。
他想到这里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她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现在的父母,对,还有一个姐姐叫张暖心。
是真的暖心。
从原身的记忆里,好像原身是个败家子,因为原身的爸爸有铁饭碗,一个月是人家一年都挣不到的,家里有钱,就容易胡作非为。
只是这次也是因为他的未婚妻设计他,把他弄晕了和一个傻子扔到了一个床上,又去抓奸在床,也就有了现在的张轻暖。
他头上的伤口就是给萍香的哥哥给打出来的,萍香担心事情牵扯到她身上,就躲进了城里。
张轻暖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在心中默默的想着:张轻暖,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娘!你这是逼着我去你家门口吊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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