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无论你身边有多少人，也休想摆脱我！」——吉尔迦美什
“所以，你刚刚说的那个风流债是哪个？”雅各布挑眉，笑道。
吉尔伽美什看了他一眼，道:“一个和我一样发色的家伙，眼睛是澄红色的，武器是手套，头上还顶着火。”
雅各布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符合这种描述的人，在他数不尽的岁月里，都只有那么一个——
“啊……他吗？”雅各布捂住双眼，低低地笑着。
他喃喃自语:“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哈、哈哈哈哈哈！！”
吉尔伽美什摇晃着酒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为另一个人发疯的样子，眼神晦涩不明。
他跟着雅各布的时间最长，目睹他一次又一次地更换情人，见过他用各种不同的方法将他们骗上/床。
吉尔伽美什早就知道Giotto，但也只是知道雅各布心中有个黑月光，被他爱进心里、恨到骨子里的那种。
吉尔伽美什从未想过这个人对雅各布的影响竟然这么大，所幸雅各布很快就停止了这种大笑。他放下手，眼睛已经转变为了鲜艳的赤红。
……他的眼中翻滚着汹涌澎湃的杀意。
——你来找我了啊。
我最爱的Gio。
【别害怕，不疼的。】
【只有脚筋还不行啊，把骨头也一起敲碎好了。】
【雅各布，不要任性，忍一忍就过去了。】
【交给我吧，我会一直爱你的。】
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他，最后将他抽筋敲骨的家伙。雅各布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对他动过真心，就觉得一阵讽刺。
雅各布曾为Giotto打破过很多次恶魔的戒律，那些戒律都是专门为恶魔执事所设立的。
第一，不要和契约者发生关系。
第二，不要对契约者产生感情。
第三，不要给契约者全部信任。
——否则，后果自负。
雅各布曾以为Giotto是不一样的，灵魂的味道欺骗了他，让他将这三条戒律抛在脑后。
他已然成为了感性的奴隶，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
直到最后雅各布才明白，这三条戒律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自保。
不要随意地将感情奉献出去，恶魔应当是掌握全局的旁观者，不该为一时的美好而深陷其中。
——这是他从这场感情中所得到的最深刻的教训。
Giotto将雅各布培养成了最出色的恶魔，没有感情，玩弄人心。
这是被救回地狱后的雅各布，连撒旦也亲口称赞他的成长，并赋予了他继承地狱的资格。
【友情、亲情、爱情，你已经舍弃了最难舍弃的，而友情对我们而言也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幻想之物……】
【父王……】
【雅各布，这是父王给你最后的试炼，杀死你所有的至亲，包括我，包括你弟弟。】
【我拒绝。】
【什么？！雅各布，你要想清楚，地狱的统治者……】
【不必多说了，父王。】
他拒绝了撒旦，地狱不能由一个丢了心的行尸走肉所统治，他开始游走在各个位面，感受被爱的感觉。
直到那时雅各布才意识到，自己送上门的，才是最不值钱的。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会处理。”雅各布对吉尔迦美什说。
吉尔伽美什晃了晃高跟杯，挑眉道:“这就完了……那我的补偿呢？他刚刚差点要了我的命呢，雅各布。”
雅各布扶额，他就知道会这样。
“你想要什么？”他问。
吉尔伽美什放下杯子，起身，一把勾住雅各布的脖子。
“这次在阳台做，怎么样？”他说出了他的要求。
雅各布陷入沉默，他是真的没想到吉尔伽美什会提出这种要求，乌鲁克开放的民风名不虚传。
“如你所愿。”雅各布回答道。
第二天早晨。
“远坂卿。”雅各布找上了远坂时臣。
远坂时臣诚惶诚恐地弯腰行礼:“雅各布阁下。”
拥有丰富贵族经验的雅各布习以为常地摆摆手:“不用多礼，我和吉尔不一样，不在意这些的。”
“我这次来，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那个……所谓的圣杯战争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雅各布问道。
远坂时臣这才知道真正意识到雅各布并不是英灵，毕竟被圣杯所召唤的英灵在被召唤的一瞬间会灌输好所有的常识。
他一直以为雅各布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个说辞而已……
远坂时臣干咳了一声，跟雅各布简单解释了一下圣杯战争的来源，规则，以及结果。
“也就是说，最后赢的那个人可以向圣杯许一个愿望，无论多荒唐它都能做到。是吧？”
雅各布支着下巴，道:“你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会有这种万能的愿望机吗？”
远坂时臣端坐在沙发上，神情肃穆。
他回答说:“是的，雅各布阁下。在下身为远坂家的继承人，探寻世界的本源就是我们的职责。根据古籍的记载，本源的秘密就隐藏在圣杯之中。”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他都要赢。
实现一切愿望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真是愚蠢，也只有这些既没有实力又狂妄自大的人类会相信了。
雅各布轻嗤一声:“无聊，我去找吉尔了。”
说完，他便转身上楼回房间。
主卧里，金发的男人侧躺在床上，一脸调笑地看着雅各布。
“怎么样，他果然很无趣吧。”吉尔伽美什笑意盈盈地开口。
“嗯。”雅各布卷了卷已经快要及臀的棕色长发，决定有时间出去剪个头发。
雅各布说：“理想太过单一，思维也循规蹈矩得要命，能无趣到这样的一种地步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吉尔伽美什又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环住恶魔的腰，眉眼弯弯。
“真是可怜呀，时臣，居然连你都没有玩/弄的兴致呢。”吉尔迦美什幸灾乐祸地道。
——咱们两个明明半斤八两吧。
这么想着，雅各布的左手突然一阵刺痛，三条诡异的红色纹身映入雅各布的眼帘。
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刚刚才被远坂时臣科普过的雅各布便不用说，但饶是吉尔伽美什，也被世界意识强买强卖的硬塞给惊住了。
“我应该说，不愧是圣杯吗？”雅各布缓缓开口。
吉尔伽美什很快就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看来它很忌惮你呢，为了把你控制住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能做从者就去做御主吗？雅各布脑袋一疼，杂音不断地涌现。
【好想出生、好想……】
【想要降临……】
【让我降生啊啊啊啊啊——】
圣杯在悲鸣，雅各布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它内心的污秽。
啧，连灵魂都没有的垃圾，居然妄图掌控他，是他最近脾气太好了吗？雅各布摸了摸下巴，心想。
“大概是因为你杀了一个御主的缘故吧，圣杯需要寻找替代品。”
吉尔伽美什听不见响在雅各布耳边的声音，随意地猜测道:“毕竟圣杯战争还没有正式开始，我只不过是被提前召唤出来了而已。”
“啊。”雅各布应了一声，他并不打算将圣杯的声音告诉吉尔伽美什。
看了看左手上的令咒，雅各布愉快地决定去试试召唤英灵。
象征性地通知了远坂时臣一声，某恶魔和某愉悦狂就大摇大摆地走进的魔法工坊。
雅各布照着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听到的咒语念了一遍，一半神一恶魔盯了魔法阵盯了许久，什么都没有发生。
雅各布:“……”我要这令咒有何用？
“噗哈哈咳……雅各布，我们还是上去吧……你八成没有这天赋哈哈哈!!!”吉尔伽美什捧腹大笑，甚至还流出了一点生理盐水。
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有见过雅各布吃瘪的模样了，愉悦……愉悦死他了哈哈哈!
“哦？你在说谁没有天赋？本王的伴侣，还轮不到他人窥视嘲笑。杂种。”
与吉尔伽美什如出一辙的低音炮缓缓在魔法阵中响起，雅各布和吉尔伽美什同时往魔法阵中望去。
与身旁别无二致的金发男子从魔法阵中走出，他戴着带有优美花纹的圆形礼帽，穿着华贵的外套。看着雅各布，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微笑。
“没想到还能再次与你见面呢，雅各布。”
「职阶：Caster
真名：吉尔伽美什
筋力：C
耐久：D
敏捷：C
魔力：B
幸运：A
宝具:EX
神性：B（A+）
黄金律（王之回归）：A
领袖气质：A+
魔杖支配者：EX
宝具：王之财宝(等级：E~A++ 种类：对人宝具)
王之号炮(等级：B 种类：对军～对城宝具)
全知且全能之星（等级：EX 种类：对人宝具)」
——哇哦！
雅各布无声地吹了声口哨，露出了兴味的目光。
“吉尔”抬起雅各布的左手，在令咒上亲了一口，然后细细地舔吻着恶魔的手腕。
贤王:“接下来，还请多多指教。年轻的我，还有——”
“我亲爱的Master，雅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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