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商定婚礼的事出奇顺利。

    不过要娶苏家的姑娘也不容易，苏家遵循古礼，三书六礼，所有流程都要走一遍。

    等这些琐碎的形式流程走完，苏卿卿一套嫁衣都完工了。

    因为从小学做戏服，她的手艺很好，家长们商定的婚礼风格又是中国风，与其从其他设计大师那里高价购买一件婚服，还不如苏卿卿自己亲手绣制一件有意义，而且她的手艺不必哪位大师傅差。

    不过由于时间有限，苏卿卿只做了她和张云雷的喜服，敬酒服之类的还是选择了购买。

    时间过的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转眼便到了大家所期待的日子。

    张云雷和苏卿卿的大喜之日。

    这天，天还没亮，作为新娘子的苏卿卿就被满脸喜意的苏母，从温软的床铺中拉了出来，然后开始一系列的行动，开面、上妆、梳头......

    端坐在半身镜前的苏卿卿，身后的地板上整齐陈列着苏家给她准备的嫁妆的一小部分。

    有蝴蝶双飞的金剪刀；花开富贵的青花瓶；白头偕老的绣花鞋；良田万顷的紫檀尺；万事如意的玉如意；平安喜乐的贝雕扣......

    这些都是一会要装到红木箱子里和新娘子一起抬到男方家中。

    当然苏家给苏卿卿准备的不止这些，毕竟苏卿卿是苏家小辈中唯一的姑娘，只是那些东西早已经私下给了，婚礼上露出来的都是带有长辈美好嘱咐的礼物。

    给苏卿卿绞面上头的“全福之人”是苏爷爷请的他的一位好朋友，也是苏家的远方长辈。已经是八十岁高领，满头银发的老奶奶虽然眼角额头都有不少细褶，可她慈祥的脸上时刻洋溢的笑容，又让人觉得就算是皱纹也是幸福的皱纹。

    八十岁的老奶奶动作依然麻利，站在一身红色寝衣的苏卿卿背后，手里拿着一把雕刻精美的木梳，单手轻轻托起一缕，她因为前段时间修养胳膊，已经长到腰间的乌黑秀发，从头梳到尾，祝福道。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来自百度百科。）

    美好的祝愿送出去后，只见老奶奶皮肤松弛，带点老人斑的双手上下翻飞，眨眼间就帮苏卿卿梳好了一个整齐漂亮的头型，然后眼带温柔笑意的看着她去换上平挂在衣架上夺目火红的嫁衣。

    繁琐漂亮的嫁衣穿在身上后，苏卿卿抚平嫁衣的边边角角，再次坐在镜子前等待老奶奶帮她戴上凤冠。

    苏卿卿要戴的这顶凤冠是真正意义上的凤冠，是苏家物质上最珍贵的宝物。

    这顶凤冠实则是祖上传下来的，较之他们的戏曲文化都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苏爷爷说这是乾隆年间，太后赐给当时苏家的当家名角，苏慕雪的新婚贺礼。

    历经几百年的历史，如今被苏老爷子转送给最疼爱的孙女，充做嫁妆。

    装扮好的苏卿卿安坐在她的床榻上，她从小睡到大的床已经被苏母和两位婶婶改头换面，里里外外，全是红彤彤的绸缎。

    因为床是老式木床，两边有床框，这会儿上面也被苏母绑上红绸缎，贴上了红双喜。

    安静坐了没多久，就听小院外面传来起哄热闹的声音，依稀能听到外面有孩子在喊“新郎来喽，来接新媳妇喽！”

    顶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苏卿卿洁白的贝齿轻轻咬在殷红的唇瓣上，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抠抠搜搜的，她有点紧张。

    悄悄掀开红盖头的一角，左右看看了在她房间那四位或站或坐的门神“伴娘们”，苏卿卿又很快安定下来。

    “咚咚咚。”

    门外手捧鲜花的张云雷，紧张的松了松系在脖颈的盘扣，朗声朝屋里喊道:“咳咳，卿卿我来接你了。”

    听到张云雷的声音，苏卿卿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心中注入满满的爱意与羞涩。

    “快，快快，里面的伴娘快点开门！只要开了门让辫儿把他媳妇接走，哥几个这里的大红包全给！不然……”穿着一身比演出说相声，更加精致的黑色大褂的烧饼贱兮兮的嘿嘿一笑，道:“不然哥几个可还都差一个媳妇儿呢！”

    今天有幸来陪着新郎接新娘的德云伴郎团分别是:小班主郭麒麟，亲外甥王九龙、京剧神童陶云圣、主食男神烧饼以及帅气逼人的秦霄贤。

    好搭档杨九郎因为早一步结婚，在第一轮的伴郎撕杀中就惨遭淘汰，主要是德云社男弟子太多，挑不过来。

    选中他们几个，是为了大局着想。

    因为张云雷听说接媳妇的时候，伴娘团特别难对付，经常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要求。他们这郭麒麟脑袋瓜转的快，有啥招都能接着；陶云圣是京剧神童，苏家又是戏曲世家，带他去能提高好感度。烧饼呢，风格又骚又贱，万一碰上那种硬茬，就让他上！

    至于王九龙和秦霄贤，一个高大帅气，一个精致美男，负责帅帅帅就够了。

    他这个伴郎团一定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能为他扫清一切伴娘，踏出一条接媳妇儿的康庄大路。

    张云雷心里想的美滋滋。

    可当他眼前这扇木门被轻易敲开后，看到里面站成一排四位似笑非笑的“伴娘”时，他腿一软，差点哭了。

    这一排的伴娘？？？

    就算他们画着芙蓉面，桃花妆，一个个人比花娇，可借张云雷是个胆，他也不敢认错他的大小舅子。

    没错，苏卿卿根本没有请伴娘，全由苏家四个妹/姐控的男人们接替了伴娘的活。甚至为了更加符合“伴娘”这一身份，兄弟四个还穿上了戏服，扮上了女装。

    衣服都是新做的，一水粉嫩嫩的颜色。

    说来也是巧了，苏家的小一辈全是唱花旦的，区别也只是有的唱性格活泼的，有的唱泼辣放荡的，还有典雅矜贵的，比如站在第一位的大哥，苏越清。

    大舅哥打开房门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一群傻眼的家伙们，轻启朱唇说:“你们刚才说还差一个什么？”

    张云雷:“……”

    完犊子，被害惨了。

    烧饼:“……”

    都是嘴贱惹的祸。

    伴郎团:“……”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多年来苏越清在戏台上唱旦角锻炼出的一身风华，再加上他本来就长着一副雌雄莫辨的样貌，皮肤白皙，气质清冷如仙。就算身高他身高180，可他一个流转的眼神，仍叫对面这一群大小伙子们看的面红耳赤。

    苏家小一辈，模样长的最俊的就是苏越清和苏卿卿。论五官精致苏家大哥可能比不上苏卿卿，但论漂亮，苏卿卿绝对比不过苏家大哥。谁让人家苏越清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小妖精脸，平时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大家还不觉得。

    但等他斜着眼似笑非笑看着人的时候，眉眼间就会流露出一种邪魅的风情，保准你男女老少，谁看谁脸红！

    “进来吧。”

    苏大哥也不难为他们，毕竟这是自己妹妹的婚礼，稍稍退后一步，给他们让开路叫他们进来。

    这下轮到德云社那群人迷糊了，这么简单就给开了？

    不会有诈吧？

    “怎么？”苏越清轻笑，“刚才还吵着要进，难道是……不敢？”

    谁不敢了！张云雷等人默契的挺起胸膛，站直身体，把气势拿的足足的。

    几人对视一眼:“进不进？”

    张云雷:“进吧，我媳妇还在里面等我呢！”

    “那就进！”

    进去之后，又懵了。

    “要抢吗？”身后的伴郎们低着头就是一通眉眼官司。

    “怎么抢，直接上？”陶云圣第一次做伴郎，业务还不熟练。

    烧饼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虚汗，悄咪咪道:“看磊子的意思。”

    有了刚才那出，他可不敢再放肆了。

    众人一致看向站在最前面的张云雷，就叫他一脸陶醉，痴痴道:“我媳妇儿可真漂亮。”

    伴郎团:“………”

    屁！

    你媳妇盖着盖头，我就问你，你能瞅见啥！

    抢吧，而且这四位可是辫儿的舅子们，无往不利的德云流氓们你看我，我看你，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懵逼，“这还怎么抢？”

    好在苏越清给他们接了围，说:“想接我妹妹走，先把你的诚意拿出来，只要我妹妹同意，我就让你接走她。”

    此时，张云雷没有耍小聪明，说些什么“那你妹妹应给早同意，不然他不会站在这里”等等的滑头话。而是在四位哥哥、德云师兄弟和摄像机的面前，单手帅气撩起绣着盘龙红色大褂的衣角，单膝跪地，对盖头下的苏卿卿说: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我都在深深爱着你；今天……”张云雷手掌朝上，伸到她的面前，“苏卿卿请你跟我走，因为我想呵护你一辈子。”

    须臾之间，苏卿卿根本不需要迟疑考虑，态度坚定的把自己的手放在张云雷的手掌心。

    十指相扣，苏卿卿被他猛的一拽，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她已经被张云雷抱在怀里，大步流星的踏出房门。

    婚车停在举办婚礼的酒店门口，在宾客的鼓掌欢呼和漫天的七彩炫条中，张云雷傻笑着把苏卿卿从车里抱出来，又是一路抱到新娘准备间。

    婚礼主持人是一身蓝西装，打扮的似模似样的孟鹤堂和周九良，孟鹤堂乖巧可爱的笑容和周九良风趣幽默的段子，一逗一捧，在宾客中十分有渲染力。

    “现在让我们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舞台花路的那头，穿着喜服英俊潇洒，红光满面的张云雷，牵着他心爱的女人在所有人祝福的目光中，一步步走上台。

    台下王惠抱着儿子安迪兴高采烈的鼓掌，郭老师不仅笑的眼睛都没了，后槽牙都露出来了。德云社和苏家的弟子们也都欢快鼓掌叫喊。

    孟鹤堂:“现在新郎可以掀开新娘的红盖头，好好看看你美丽的媳妇儿。”

    张云雷激动的手都抖了，先是偷偷掀开一个角，只能看到苏卿卿微尖的下巴。

    等到盖头全部掀上去，露出苏卿卿美丽的容颜，浅浅一笑，顾盼生姿。

    张云雷又呆住了。

    他们证婚人是苏家大伯。

    苏大伯走上台，从他伴娘儿子端着的红托盘中，拿起两个红色的小本本，封面金色大字“中国人民共和国，结婚证”。

    苏大伯把两本结婚证展示给在场前来贺喜的宾客好友，手执话筒朗声道:“今有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定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出自民国结婚证)

    周九良:“谢谢苏先生，接下来新郎新娘真情告白，交换结婚戒指。”

    伴郎伴娘顺势送上戒指。

    张云雷从锦盒里轻轻拿出那枚小小的指环，执起面前苏卿卿的左手。

    “其实……”刚开了个头，张云雷就低下头笑了，他说:“早在我小时候跟着师傅到苏家拜访，见到在院子里练习唱白娘子的卿卿第一面时，我就跟她求婚了，而她也答应了做我的白娘子。也许当初她并没有认真，只是在哄我。”

    张云雷直视着苏卿卿，握着她左手的手指在她细腻的手背上滑动，揉捏，坦言道:“上次跟你告白就说过我一直在暗恋你，从小到大，因为自己功不成，名不所以一直不敢表白。就算后来我告白成功，但我内心深处的自卑却一直没散去，直到在南京车站，我看着你咬着牙抓着我的手，死活不松开的时候。我才明白我以前的自卑、不确定……是多么的可笑。”

    张云雷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对过去的自己十分看不上。举起戒指张云雷此时最想对苏卿卿说的话，透过话筒传遍整个宴会厅的边边角角。

    “苏卿卿，嫁给我吧！”

    苏卿卿漂亮的眼眸里闪动着晶莹的泪水，她笑容璀璨的努了努嘴，示意张云雷赶紧给她戴上戒指。

    “等你这句话好久了，我愿意。”

    等张云雷把戒指套进苏卿卿的无名指后，就轮到苏卿卿给他戴了。

    苏卿卿没有张云雷那么多话，在给他戴上戒指后，也只是羞涩的说了句“我爱你”。

    但这已经足矣令张云雷开心了。

    情感细腻的孟鹤堂偷偷摸了一把眼泪，“好，现在有请两位新人的长辈上台，咱们得新人该敬茶了。”

    高台上，女方这边坐着苏爷爷和苏父苏母。

    男方这边是，张爸张妈，还有郭德纲和王惠两夫妻。恩师如父，郭德纲可以说是从小看着张云雷长大的，还教给了他吃饭的手艺，这份恩情跟亲生父母没两样了。

    敬了茶，拿了红包，就该新人向亲朋好友们敬酒了。

    在张云雷和苏卿卿去后面换比较方便的敬酒服时，德云社多才多艺的徒弟们，就上台开始给大家表演节目。

    大喜的日子就是要热闹，开心！

    就连换完衣服刚进厅的张云雷两人，都被玩嗨的兄弟们拽上台表演节目。

    最后俩人合唱了一出【白娘子】，是正正经经的那种。

    等张云雷和苏卿卿一圈一圈的敬完酒下来，苏卿卿还好，张云雷脚下都起飘了。

    这还是几个伴郎努力给帮着喝酒，才逃出生天。灌张云雷酒的主要是德云社小辈的师弟们，怪只怪张云雷作为最早一拨拜师的，平时又积“威”特深，师弟们不敢闹，今天全一股脑发了出来。

    “辫儿哥的大喜日子，他一定不会跟我们计较。”德云社的小辈心里是这么想的。

    敬完酒，吃完饭，时间差不多就到了两点多，亲朋好友们散场了。

    属于年轻人的乐子才刚刚开始。

    张云雷和苏卿卿坐着婚车回到他们的新房，婚车后面还跟着十几辆汽车，他们要参加重头戏。

    期待已久的闹洞房。

    不是真的等到晚上去掺和人家的洞房花烛夜，那样就太没眼色，太招人恨了，尤其是对象是张云雷。

    他们要是敢等到晚上，他绝对敢拿棒槌赶人。

    “来来来，兄弟们，红苹果！小蜜糖！大瓜子……全都准备起来！”刚一进门，上一个结婚刚被这群流氓们折磨一通，依然记忆犹新的杨九郎立马扯着嗓子开喊。

    在这个时候，男人的行动力超高，杨九郎话音未落，该准备的东西就全都到了师兄弟们的手上。

    一众流氓们，笑的贱兮兮的挤进张云雷和苏卿卿的卧室。

    摄像机、手机能用的全都掏出来，准备录下这一珍贵的画面。

    第一个节目是新人接受度最高，也是使用最广泛的咬苹果。

    执行人:杨九郎。

    站在张云雷和苏卿卿中间，杨九郎抻着绑着苹果梗的红绳，眼睛笑成一线天，只剩一条弯弯的细缝。

    因为杨九郎的故意刁难，让张云雷咬空了好几次，虽然每次都能亲到媳妇他还挺开心的。但他媳妇儿在这群起哄，嘴里吹着流氓哨的大流氓们面前，明显害羞了。

    以免媳妇儿薄薄的脸皮着火，张云雷直接上手抓住苹果，自己咬住递给苏卿卿小小的咬了一口皮肉。

    张云雷:“下一个。”

    “辫儿你这是耍赖！”杨九郎不干。

    “我吃到了。”张云雷扯过杨九郎的手，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把嘴里咬下的苹果果肉吐到他手里。

    杨九郎一脸恶心的甩开，拨开人群就去找纸巾擦手。

    张云雷一脸得意:“下一个！”

    第二个节目，用嘴叼十颗软糖，十颗瓜子仁，嘴对嘴喂给新娘吃。

    执行人:郭麒麟。

    ……

    这个节目的结果是张云雷用长辈身份压人，强迫大侄子不许捣乱，和苏卿卿配合默契，迅速通关。

    第三个节目，要新郎手环抱新娘的身体，感知新娘的三围，丝毫不差才过关。中间有任何一围有误，就罚新郎正面抱起新娘，在大家面前法式湿吻三分钟。

    执行人:烧饼。

    张云雷:“……”很好，不愧是德云流氓代表人物。

    苏卿卿……苏卿卿她想跑。

    聪明如张云雷，他很快就想到对策，箍着烧饼的脖子，皮笑肉不笑的威胁道:“我结婚了，你还单着，要想以后不受折磨，今天先放我一马。到你的时候，我帮你拦着他们！”

    烧饼:“……”被戳到腰眼上了。

    苏卿卿看向张云雷的眼神里全是崇拜，小手放到胸前乖巧的给老公鼓掌。

    第四个节目，第五个节目……

    ……

    等张云雷连推带赶的送走所有人，苏卿卿已经累的瘫倒在婚床上，应付闹洞房也是个劳心劳力的体力活。

    回到卧室，张云雷压在苏卿卿凸凹有致的身体上，鼻子也在她脖颈间嗅来嗅去，同时嘴巴也不闲着，在她线条优美的锁骨处舔吻厮磨。

    朝她撒娇:“终于把那些碍眼的家伙赶走了。”

    苏卿卿被他按着吻了十多分钟，全身肌肤泛起浅浅的红，眼看就要擦枪走火时，苏卿卿抽空瞄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开始奋力反抗。

    “张云雷我饿了，你先去做饭。”

    这时候是个男人都不想中断，更别说忍了快两年，从未开过荤的张云雷:“做完运动，你可以吃的更多。”

    “………”

    “不行……”苏卿卿双手捧起他的脑袋，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真的饿了。”

    张云雷眼中闪过犹豫。

    “老公~”苏卿卿使出杀手锏。

    这声老公喊的张云雷通体舒畅，他看着苏卿卿十分惋惜道:“那好吧，现在我先喂饱你，等晚上就该你喂饱我了。”

    “滚去做饭！”

    苏卿卿恼羞成怒，用力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

    张云雷剑眉上挑，眼神中□□中烧，丝毫没有克制的意思，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强迫中断使他的嗓音变得低沉而暗哑。

    “乖乖等着。”

    然后从满面羞红的苏卿卿身上离开，开门去厨房做饭了。

    原本张云雷是不会做饭的，现在的厨艺是跟苏卿卿交往以后，被她调jiao出来的。

    味道不算太好吃，只是平常，不过两个人都吃的很开心。

    慢条斯理的吃完饭，苏卿卿又绞尽脑汁拖了一会儿时间。

    天刚擦黑，就被忍无可忍的张云雷拽到了卧室。

    她尽力了，这样也算晚上吧？

    好歹没有白日宣淫。

    卧室那张柔软的双人大床上，张云雷和苏卿卿在一点一点的帮对方宽衣解带。

    “故障！故障！”苏卿卿的脑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轰鸣声，险些刺破她的耳膜，令她头痛欲裂。

    “啊！”苏卿卿没忍住，痛叫出声。

    “卿卿！卿卿你怎么了？！”张云雷看到她一瞬间苍白的脸色，痛苦挣扎，急的满头大汗，光着膀子从床上下来找手机，就要打120叫救护车。

    “别……不用叫…救护车，我…没事…啊……”

    她脑子的机器音还在持续预警:“故障，故障，游戏出现巨大bug，玩家需紧急弹出，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张云雷并没有听苏卿卿的挂断电话，迅速和电话另一头的救援人员着准确报出家里的地址。

    等他挂断电话回过头来，床上已经不见了苏卿卿的身影，徒留她挣扎过的痕迹和被他脱下来的外套扔在一旁。

    “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