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布鲁斯、Reid和Hotch来到最新一个案发现场,JJ在一旁应付闻风而至的媒体们。
Reid翻着这个案件的资料:“Nina Hale,19岁,Evan Harvey,23岁,Nina被割喉、被刺了四十六刀,Evan被重击,然后被枪击,没有发现弹壳。”
Hotch微皱着眉看着地上的标志牌:“他喜欢点44口径左轮手、枪,女性受害者越年轻,他花的时间就越多,凶器通常是刀。”
布鲁斯看着资料上的照片,虽说他们在案发现场,可尸体已经被搬走,他们只能凭着现场的血迹和标志牌以及这些资料照片在脑中重现当时的情形:“她手腕上有一圈没有被晒黑的皮肤,应该是带着手表或者其他东西。”
“死神从所有受害者身上拿走物品,再放在下一个受害者身上,让我们知道这是他作案。”Hotch说着,又看了看被留在每个案发现场的、红色的眼睛图案。
Reid指了指手中摊开的资料簿:“眼镜不是他的。”布鲁斯同样看着那张照片,发现眼镜被斜戴在男性受害者脸上。
“他只从一个被害者身上拿走过眼镜:第九个受害者。我们本来应该在第十个受害者身上找到,但却没有,之后的每一个受害者都没有找到眼镜,直到这个。”Hotch道。
布鲁斯疑惑地问:“第九个受害者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幸存了下来。”
他们在最后一个案发现场的观察结束,回到警局。布鲁斯开始对这个连环杀手有了初步的印象,在这之后,他们又会从各个案发现场、各种资料搜索中,查出关联,缩小范围,然后最终发现凶手。
布鲁斯经常觉得,他们的每一个案子都像在拼一张拼图,从开始的一片迷雾,到略有轮廓,最后形成一张清晰的图片。而连环杀手的每次行凶所透露的内容或是其性格,都是拼图中的一块,他们得找到正确的位置安上去。
这有时候会是一个有趣的游戏,前提是这个连环杀手不是蠢货,案件也不会简单粗暴。像现在这个连环杀手,留下这些独特的符号,曾经使警察屈服不再追逐,就蛮有趣的。
布鲁斯并不迷恋这样的追捕游戏,可他会觉得这是生活中不错的消遣,太过平静的生活会显得无聊,这样刚好。
George Foyet,28岁,第九个受害者,唯一一个从死神手中逃脱的人,Amanda Bertrand,19岁,第八个受害者,他们一起遇到死神,她却没有他走运。
布鲁斯看着警局会议室内屏幕上显示的图片,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案子。
“案发后,我们在医院里曾让Foyet向画像员描述凶手的长相,当时Foyet说凶手假装迷路的游客以此接近他们。”一个警员给他们补充道。
“死神通常使用某种花招,以此接近受害者。”Hotch说。
布鲁斯发现他比之以往案件更加积极,当然不是说他以往就不积极,可明显十年前他曾经手这个案子让他觉得自己有某种责任。
Reid指着屏幕上凶手留在每个案发现场的眼睛图案开始科普:“他画的这只眼睛,很像上帝之眼,上帝之眼曾被美国政府所采用,在1782年被作为美国国玺图案,国玺背面印着拉丁文annuit coeptis,意思是神佑我邦。看来死神自认为是上帝的化身。”
Prentiss看了看大家:“那Foyet是如何逃脱的?”
会议室里放出一段报警电话的音频。
“这是通过Tyson Quarry区一个付费电话打出的,距离案发现场约一英里,救护车大概15分钟后到达。Amanda送达时已死亡,Foyet当时呼吸微弱。”
“每次杀人后,死神都打电话告诉警察尸体的地点?”Prentiss问。
Hotch仍皱着眉:“直到第九个受害者。如果他没有打电话,Foyet也就不会被及时发现,那通电话救了他。”
Morgan一手握拳撑着脸,偏过头道:“这么说在这次之后,死神不再再打911。”
“看来他学乖了。”Prentiss道。
布鲁斯却将注意力放在最新发现的受害者的照片上,那个被刺46刀的女性,对照着验尸报告:“Nina Hale被刺46刀之后才死去,看来这么多案子让他积累了很多经验,伤口不浅,却避开了要害,他勉强成为一个用刀的好手。”
“这么说作为一个用刀高手的你也能做到?”Reid语气带着些调侃。
“嘿,你这是在小看我,即使我是用长刀,只要我想,几百刀都没问题。”布鲁斯用颇为自得的语气说,随即他发现气氛有些不对,环顾一周,组员们都看着他,“呃,我只是开个玩笑。”他摸了摸鼻子道。
过了一会儿Hotch才道:“凶手在这个案发现场留下Foyet的眼镜是有原因的,Foyet可能有危险。”他们接下来的目标是找到Foyet,他们要给他带去警示,也会向他询问凶手,这个唯一的幸存者很可能给他们带来帮助,有关对凶手的了解。
布鲁斯感觉到Hotch看着自己的时候有些无奈,心里偷笑起来。他实在不想看到Hotch对这个案件相当在意的样子。
晚上的时候,他们得到通知又发现了被害者,Hotch和Rossi去现场,布鲁斯也跟了上去:“如果还是用刀割,我也许能发现点什么。”其实他只是想跟着Hotch。
又是一对夫妇遇害,这次受害者的年龄大得多。“受害者是Arthur和Diane Lanessa,Weymouth镇人,结婚32年,从Elks回家,他们每周去那儿玩宾果游戏两次。”警员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就离开了。
“一人中弹,一人遇刺,无故在这停车。”布鲁斯看了看附近,地点选的不错,简直是荒郊野外,过往车辆稀少。
“他的驾照和登记证散落在钱包外,看来凶手又耍花招。”尽管有路灯,车内光线很暗,Hotch打着电筒观察。
布鲁斯能猜测凶手大概是伪装成警察在这偏僻的地方拦下车辆,要求检查证件。
“他留下了上一个受害者Nina Hale的手表。”布鲁斯头也伸进车门观察。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有两具尸体,还能看出他们临死前惊恐的表情。
“好的,那他带走了什么?”Hotch和布鲁斯两边车门一人一边,Rossi只能站在外面问。
布鲁斯看了看两个尸体的情况,试图找出丢失的东西,Hotch已经出言:“他的结婚戒指。”
布鲁斯看向驾驶座男性受害者的手,无名指上虽然还有印子,戒指却已经不在了。他有点郁闷地鼓起了脸,这就是已婚未婚的区别吗。
“看来凶手翻了她的钱包。”Hotch看了布鲁斯一眼,又观察起车内的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布鲁斯总觉得他眼中带上了点笑意,可再看时又分明只是如往常一般严肃的神情。
“他在找什么?”Rossi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Hotch用电筒四处照着观察,翻下副驾驶座前的遮阳板,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布鲁斯就着电筒的光芒看到,这是一张受害者及其家人的照片,上面有红色的字迹“FATE?”。
Hotch看了布鲁斯一眼,从车内出来将照片递给Rossi:“他说不是命运,他在说我们有十年的时间拯救他们,最近两起命案是我们的责任。”
布鲁斯看着Hotch,果然他将案子的责任归结自身,这种该死的莫名其妙的心态布鲁斯可以理解却无法感受。
“从一个问号就能看出这么多,真厉害。”Rossi故意以轻快的语气。
“如果我找出死神的真实身份,会知道得更多。”
“是什么意思?”Rossi有些疑惑。
“意思是我对死神进行了侧写。”
“可你说过你当时还没进行侧写Shaunessy就让你们回去了。”布鲁斯插言。
“这些年我一直回到这来,一个人调查。”Hotch看着他们。
果然...布鲁斯丝毫不觉得意外,他早就知道Hotch是个怎样的人,有时候他心疼于他,却又为他爱上的人有这些他早已失去的可贵的美好品质感到骄傲。
“你从没告诉其他人。”Rossi道。他们的对话仍在继续。
“我知道我一直说侧写是集体的智慧,可这次不是,我不知道,如果我错了,我会误导大家。”这么说的时候Hotch的目光却很坚定。
“可是你现在觉得自己是对的。”
“我看得越多,越觉得正确。”这个案子没有人比能比Hotch更加了解,从十年前到现在。
“那我们需要听听你的侧写。”Rossi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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