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奈右京对待自己的工作是十分认真的,所以这就给了朝日奈光带走青木凉的机会。
朝日奈光依旧选择了酒店顶楼的豪华套房,朝日奈右京更喜欢楼层始终的舒适房,青木凉住在朝日奈右京隔壁。
休息后的第二天,朝日奈右京就独自出发工作了。
那位漂亮的男人也琢磨着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
“你就饰演我的爱人,可以吗?”朝日奈光似不在意得问道。
青木凉穿上了一天崭新的浅蓝色牛仔裤,裤脚被挽起,露出白皙精致的脚踝,白色衬衫遮盖住他不愿面对阳光的肌肤。
朝日奈光咽了一口唾沫。
然后小心翼翼得,缓慢却依旧是不在意般去牵住少年自然垂在身侧的手。
宽大的肩膀下是少年略显瘦弱的身躯。
涌入内心的是一种包容感,一种想继续守护下去的心情。
……
很难想出朝日奈光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打通一条条通向监狱犯人房间的通道。
他确实带着青木凉走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很干净,一张白色的矩形桌子,周围是六张白色椅子。桌上有一个白色花瓶,瓶里的花五颜六色,盛情开放着。
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挺直了他的肩背,像一个自信英俊的演员,饰演一名忧郁的文学男子。
朝日奈光为青木凉拉开椅子,青木凉对那位直直看着他的男人点了点头,也配合地坐在了那张为他拉开的椅子。
室内空调有点冷,椅面有点凉。
朝日奈光也坐了下来,他转头冲青木凉温柔地笑着,琥珀眼眸中是来自神明的无限柔情与宠溺。
“非常感谢菲尔顿先生能让我聆听您的故事。”朝日奈光直起手臂,手背朝上撑在自己的下把之下,妖娆美丽的金瞳满满注视对面的男人。
姓为菲尔顿的男人穿着整齐干净的统一服装,往后靠着椅背。
那双深夜碧潭的双眼显得并没有多少精神,在听完朝日奈光客气的话语后,向左暼向端正坐着的少年。
他似乎对这个白嫩的异国大学生很感兴趣,眼神直接而不遮掩。一只深渊里带着英俊男人脑袋的狰狞蛇怪,通过唯一一条的裂谷缝隙,窥视猎物。
像是杀人前就用眼睛演示了接下来的每一步抽丝剥茧,剥皮碎骨。
青木凉后背一凉,他桌下的手伸向身旁的男人,拉扯住他新买的西装。
朝日奈光不是很开心。
他揽过青木凉,嘴唇轻吻过少年翘起的几根头发。漂亮的男作家听见自己用着厌恶与愤怒的声音对自己珍贵的“灵感提取库”说:“注意你的眼神,菲尔顿先生!”
能给予一个作家灵感的人,无疑是世界上对他而言最宝贵的人类。
“如果您没有继续下去的打算,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朝日奈光很想闭嘴,他觉得他没必要为了这个少年对菲尔顿先生说如此过分的话。MB可以再找,菲尔顿先生只有一位。
然而青木凉埋头躲进他怀里的动作让他加重了怀抱的动作,朝日奈光甚至不能控制自己按以前的方式行动。
他凛冽的双眼想将菲尔顿千刀万剐。
“抱歉。”对面的男人用标准的日语说道,“我只是,在想一个人。”
菲尔顿的语气十分冷淡,他在陈述一个事实,而那也确实是一个事实。
他转过头,再次对上朝日奈光的眼睛。
“我暂时打算听听你的提问,我再决定回不回答。
”
青木凉似乎依旧有些后怕,但是他对故事的好奇胜过了恐惧,朝日奈光感受到怀里的温度逐渐移开。
于是他伸手握住他青木凉微微发凉的手。他看着少年试探着抬头去观察对面的犯人,好奇表露于面。
朝日奈光犹豫片刻,也就开口了:“您和……苍本君,是什么关系?”
苍本青,那位为菲尔顿承担所有罪名的日本人。没错,他是一名在意大利杀人的日本人。
对面的菲尔顿先生在脑海里抓了几段记忆,他似乎花了一些时间来决定该说什么。
他的眼睛依旧瞥向一旁的青木凉,也注意到了少年偏向另一个男人方向的手臂,能确定对面两个人是手牵手。
“他是我母亲领养的男孩。”菲尔顿觉得,他们的故事有必要说出来,“他以前卖饼干被找麻烦,我帮他赶走了那群男孩,那天去孤儿院选小孩儿的时候,我们认出了对方,于是顺理成章地,他成了我的弟弟。”
“他是一名同性恋?”
朝日奈光问出这个问题后就后悔了,他赶紧又加了一句“抱歉”,然后转头看了看青木凉。
菲尔顿也随着他的眼睛看向对面的少年。
少年在接触到菲尔顿的眼光后便低头,然后转头,与朝日奈光的眼光又相撞。
那两人又迅速分开了胶着的视线。
这个动作发生得极快,快到菲尔顿接着说下去也不会显得是刻意插入。
“不,他只喜欢我。”
菲尔顿抿了抿性感的薄唇,他确实是薄情的人。
“我很早就知道,然后我装作不知道。”
“我母亲把他领养回来不过是想要国家给他发放下来的补助金,孤儿嘛,总有人会出钱补助。
我父亲是个赌徒,不知道死在哪条街,最后被扔进了哪片海域。青来了后,就是我们家多的一分经济来源了。
我们搬家躲每次的检查,因为我们没有让青上学,姓苍本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显得他只是我们收留的孤儿,而不是我们的金库。
青他很少被放出去玩,每次出去玩必须和我一步也不分开,我是他唯一的,最好的朋友,我也是他的哥哥。
直到成年,没了补助金,我母亲才准许他一个人出去。
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因为他去了赌坊被下药了。
我最讨厌赌徒,就算他是为了尽快凑钱让我们变得更好。
那天深夜,在公园的水泥大象的肚子里做,我很生气,我让他的第一次是血液与疼痛,但是他却只是跟我道歉,说是他的错。
他唯一的光就是我,但是我只把他当一个随时使用的‘女人’。
我用他吸引一些有特殊爱好的男人的眼光,然后偷走他们的钱包,我当然也不知道他被那些人的脏手占了多少便宜。
我们依旧贫困。
直到遇见莎莉,一个富豪的女儿。
我带着她私奔,他父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却依旧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她的账户打上巨款。
她给我找工作,让我有了稳定的工资,让我用自己的钱租房子,她是个好女孩。
但是我发现,每一次[斗破苍穹]我都会想起青。
我真是个恶心的男人。
我让青来给我们做男保姆,我们在浴室[做广播体操],莎莉在外面叫我们吃饭;我在我和莎莉的床上和青[讨论哲学];有时他在书桌下[帮我做奶油面包],莎莉刚好把点心放我桌上。
偷吃真的很刺激,我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做。
我爱上了他!”
青木凉真心觉得苍本青蠢透了。
菲尔顿继续说着:
“莎莉是我杀的第一个女人,为了什么呢?我不是很清楚了。
我讨厌赌徒,我也讨厌女人。
我母亲除了偷补助金外,她是一名好母亲……我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像她一样……为了私奔后没有牵挂,我用枕头捂死了她,所以为了摆脱另一个女人的控制,我也用枕头捂死了那个女人,莎莉。
呵呵……”
变态的罪犯不着音调的笑声使这空调房里更加冰冷。
菲尔顿在说到这里也结束了这次谈话。
“听故事,自然不是一次就能听完的。”
青木凉的手自始至终也没有离开朝日奈光的手掌,他的心因为菲尔顿的话嘭嘭作响。
他们相对无言得离开监狱,朝日奈光低头对他说:“别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朝日奈光确实这样想的。
如果菲尔顿有那么一刻起身,那么那一瞬间他一定会把青木凉互在身后。
今天,他虽然在听菲尔顿的自述,到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用笔记本记下当时的想法,因为他的右手里有另外一个人的手,他不敢松开。
青木凉听着朝日奈光又说着剧本里深情地话,配合着:“有你,我就不害怕。”
朝日奈光很吃这口,他认为他与青木凉的距离因为这件事而拉进了彼此。
他发誓,谁要是辜负这位少年,他不再袖手旁观。
苍本青,朝日奈光能感受到,是一个卑微的囚徒,而青木凉,他不愿少年成为任何一个人的囚徒。
他亲爱的少爷,理应比谁都珍贵。
他们的爱情,应该在城堡,豪宅,温泉……在每一个柔软舒适的羽毛,棉花中,缠绵悱恻。
……
压抑的监狱时间后,朝日奈光打算带青木凉去市里的商业城逛一逛,他想为心爱的少爷买一套能在沙滩上穿的衣服。
“你喜欢什么颜色?”精致美丽的男人一件件挑选着短袖。
“你选的我都会穿。”
于是朝日奈光给青木凉选了一件有蓝鲸图案的冲绳周边短袖T恤,他给自己选了件同样款式的红色的。
男人带着青木凉买了一个奶油冰激凌,在花坛边坐下,他看着少年上嘴唇的奶油,伸手去轻轻擦拭。
“你真可爱。”戏谑的语调,迷人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光哥?!”
甜美的女声传来。
循声看去,是一名穿着白蓝水手服的美丽少女,她独特地将一头柔顺的褐发扎在脑侧,俏皮不失可爱,一双温柔的眼睛里是惊讶与丝丝遇见熟人后的喜悦。
她如今的样子与朝日奈光的记忆相差不大。
相比于少女哈带着喜悦的笑容,他身旁的男人倒是只有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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