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奈右京起身,与长发男人一阵寒暄后,说道:“这是朝日奈家的四男,朝日奈光。”
优雅的长发男人冲起身对自己鞠躬问号的少年扬起一个微笑。
青木凉脸上甚至没有任何不适,仿佛真的从来没有见过朝日奈光。
在一旁的朝日奈右京有些苦恼,精明的二哥左右为难。而他的四弟却顺步向前,最终停在青木凉面前,两人隔了一个书桌的距离。
他求了很久自己的二哥,朝日奈右京才让他这个弟弟看看自己的宝藏。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陪我去冲绳演一场戏。”漂亮男人闪了闪自己的一只金瞳,像古老家族的黄金隐隐发光。
“为什么找我?”青木凉自然提出问题。
“嗯……当然是因为你必须去冲绳呀!”
低下头接近青木凉的男人身上传来熟悉的味道,少年向后退了一步。
接下来是朝日奈右京的解释:“我要去冲绳为一位顾客提供法律应援,你,是要同我一道的。”
朝日奈右京看着乖巧听自己说话的青木凉,内心倒是也安静了些许。
“只是,光的要求,你如果不想,大可以拒绝。”
朝日奈家的二哥知道自己的这位弟弟喜欢四处跑,去过很多地方,肚子里有很多墨水,花言巧语,青木凉是最易受蛊惑的。
他不想青木凉离开自己,与对他有窥伺之心的人在一起。
然而,朝日奈右京认为自己的四弟是无害的,他甚至在这之前没有见过青木凉,之所以提议要带少年出去一趟,大概是朝日奈家如此混乱的事情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朝日奈右京想,哪怕青木凉真的答应了,少年在那里最信任,最能依赖的人,依旧是他——朝日奈右京。
“我带你去冲绳的监狱里长长见识,可以给你科普一些罪犯的生活呢,对你的实践可是大有帮助。”朝日奈光步步诱惑。
朝日奈光愉悦地说着,不显任何情绪,“但是你需要假扮成我最重要的人,嘛,干脆是弟弟好了。”
他觉得自己不是非青木凉不可,少年的答案若是“否”,于他也无碍。
然而当青木凉回答:“抱歉,我可能……”的时候,朝日奈光却不想再听下去。
他打断少年:“好吧,最重要的人,你想扮演哪个角色都没关系。”
他将选择决定权交给了少年。
只是一场游戏而已,他并不在意。
在朝日奈右京不愿放手的眼神下,青木凉意外地同意了朝日奈光的请求。
“游戏,我觉得我可以尝试一下。”
少年冲那位穿着西装,领带打得极为完美的男人笑着说。
而对面前这位独特的美丽男人,极为冷漠。
……
上次一别后,朝日奈光承认,他会偶尔想起这个美味的少年想起在餐桌上,浴室里,毛毯上,他的每一个颤抖。
男人甚至会后悔当时为了不让自己倒胃口而才去后入的姿势,这让自己更加想回忆出更多的,关于那双沉浸在迷梦中的黑瞳的样子。
含着生理泪水晶莹剔透的黑宝石因为沾上别人的颜色而欲示还羞。
——男性似乎也不是不可以被抱在怀里疼爱。
带着被改观后的心态与未被察觉已异常的心情,朝日奈光回到监狱再次见到了那名犯人。
然而,最新的调查显示出,杀害两名女性的凶手另有其人。
但是凶手依旧坚称自己是凶手,也说出了那名失踪男性的下落——被断成几块扔海里了。
警局这边,上级与舆论施压,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公布被刑事处罚凶手。虽然真凶没有查出来,但是有人愿意当替罪羊,他们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因此,第二次的相处,朝日奈光只有一周的时间。
犯人开始将自己清洗得很干净,露出了本来清秀的面容。
对朝日奈光表达厌恶但是扔在强迫自己接受的态度。
——这点和有一个人很像,朝日奈光一时想不出来。
那双蓝色的眼睛似乎死了一般,又似乎包容了一切。
——犯人很想向朝日奈光说起什么,却一步步陷入泥潭,一次次露出绝望的神情。
终于有一天,犯人生病了。
但是他拿出了三颗巧克力豆,那是朝日奈光第二次来的时候带来的。
那人说:“他不应该救我,给我食物,衣服,和……让人信以为真的爱情。”犯人的人一下一下点着这三颗巧克力豆,“我不该信任他,依赖他,迷恋他。”他似乎回忆起什么,笑得有些让人忘记他是一名即将被处以死刑的犯人。
“我错了,所以,我给自己三道命令:忘记他,憎恶他,诅咒他。”
“但是真的很难做到,因为是自己自作自受,所以,我给自己三个任务:理解他,原谅他,不爱他。”
“每完成一个任务,我就吃一块巧克力豆,循环往复,我失败又失败。”
“我很庆幸你能理解同性之间的爱,庆幸你和我一样也爱过男人,庆幸最后陪在我身边的人之中,有人懂我的感情。”
“我也再次发现,被辜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所以,我开始诅咒他,憎恶他,却忘不了他。一瞬间,我的三个任务完成了。”
犯人手指开始剥开银色的包装锡纸,第一个巧克力豆,他吃了,第二个巧克力豆,他叫朝日奈光帮他吃,第三个巧克力豆,他吃了。
“好啦,我完成啦。我一辈子要做一只家猫,永远被人宠爱的那种。”
一个大男人这样许下了愿望。
第二天,带着因感冒而昏昏沉沉的脑袋,被处刑了。
……
如今,有一名男性在冲绳自首,称自己是那起案件的真正杀人凶手。
——而他也正是那名案件中消失,被以为被肢解抛尸海里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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