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显来串门的时候, 只见着谢危已经坐在了窗边上, 正在朝外头看风景。
天色昏暗,屋里面点着灯。
他毫无防备地直接从外面走了进去, 张口便要同谢危说话,谁想到目光一错竟瞧见满地的血,被昏黄跳动的灯光照着狰狞极了,平日里沏茶的桌上还钉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吕显整个人面色都白了一下, 身子摇摇晃晃,脑袋昏昏沉沉, 直接就从房里退了出去,立刻背过身扶着门框差点没吐自己一身
“操,公仪丞怎么死了”
事关重大, 剑书同刀琴在里头收拾。
谢危手上的血还没擦干净, 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道“我杀的。”
吕显头皮登时炸起“不是请他过府一叙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杀他干什么”
谢危道“可河水要犯井水。”
吕显崩溃“你疯了”
谢危垂眸看着自己染血的指缝, 嗅着屋子里的血腥味儿, 眼底透出几分厌恶,只道“我请他来便没打算让他活着走,一言不合, 杀便杀了。”
吕显听见这句, 终于冷静了些“你有计划”
谢危道“没有。”
吕显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忍着什么,但还是没有回头去看“你是天教中人, 人是你请到府里来的,他现在人还在京城,出了事你怎么逃得了干系,拿什么跟天教交代,往后又怎么收场”
谢危的神情静极了“不知道。”
“不知道”吕显跳了起来,一张斯文的脸孔都被今日这骇人听闻之事搞得有些扭曲起来,忍无可忍地朝他咆哮,“没有计划,不知道怎么交代可你竟然把人杀了你大爷的谢居安到底是你中邪了还是我中邪了怎么办,怎么办你怎么敢做下这种事来”
他的声音实在很是聒噪。
谢危终于轻轻蹙了眉,道“你慌什么。”
他慌什么
谁他妈遇到这种事能不慌啊
在吕显看来谢危绝对不是什么冲动之人,也绝对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在京中这些年的布局谋划桩桩件件都是心血堆砌,一个闹不好便是前功尽弃
吕显完全冷静不下来
他转头就想和谢危理论,然而脑袋微微一侧,就瞥见谢危那一身雪白的衣裳上触目惊心的鲜血,又觉得脑袋里一阵的眩晕脚底下发虚。
于是这满腔无从宣泄的暴躁便向屋内刀琴剑书而去。
他愤愤地叫嚷“你们两个别收拾这屋了先把你们家先生拖下去换身干净衣裳再来”
剑书不解“为什么”
吕显举起一只手来挡在自己脸边上生怕自己再见着屋里的场面,气急败坏地跳脚“还为什么老子他妈晕血”
刀琴“”
剑书“”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点,别打我,临时决定去看点东西,明天咱们再继续
撒个红包。
评论按晋江通知是10月16号才开,一起忍耐吧。
专栏有开下一本的预收不奢侈先生文名待定,基本定了,来吆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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