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长公主(十)

    就算有了长公主府的撑腰,云容也遭到了多次暗杀, 最后连人带军队失踪了。若不是收到云容的报安信, 知道他们已经走了水路很安全, 瑶华也不能保证她还能不能稳坐在京城。

    青雀看着一直沉默着的瑶华,小心翼翼地说“主子,您就放宽心吧。云大人不是已经向殿下报了平安的吗咱们就在京城等着云大人凯旋而归吧。”

    瑶华吐出一口浊气,说“话虽如此,可本宫这心里总是放不下。”

    自云大人遇刺这一消息传来, 自家主子是吃不好睡不好, 眼见地憔悴了下去。这样子可怎么好。

    青雀刚要开口再劝劝, 就见杜鹃风风火火地跑进院子来了。

    青雀扭头说“怎么了,这么急急躁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火烧着了呢。”

    杜鹃喘着气,零碎地说“殿殿下,那喜鹊投,投毒”

    话还未说尽,青雀就倒吸一口凉气, 连忙问“投毒到底怎么回事, 人抓着了吗”

    杜鹃闭了闭嘴巴,呼吸平稳了些, 说“一直看着她的小丫头今儿跟我报告说, 亲眼看见喜鹊溜进厨房,在一个罐子里放了白色的药粉。”

    “可是炖着乌鸡的那个罐子”青雀问道。

    杜鹃点头,青雀惊呼了一声, 气得跺脚,“那是我给主子补身子用的,她怎么知道的”

    杜鹃一听是给主子的,这冷汗就下来了,拍着胸口,劫后余生道“幸好抓住了,不然就大发了。”

    瑶华倒没有后怕,任何毒在她面前就跟闹着玩似的,但该开口的还是要问的,她说“那人拿下了没有”

    杜鹃说“回殿下,拿下了。”

    瑶华轻轻颔首,说“那叫杜太医过来一下,请他帮我验一下毒,顺便把那喜鹊给我看好了,别让她轻易的死掉了。”

    青雀杜鹃齐声道“是,殿下。”

    杜太医今日不在太医院值班,门房的人一说长公主有请,不敢拿乔地就提着药箱上了长公主府的马车。

    杜太医一见到长公主,得知是要验毒,这差点就要跪下了。

    是谁胆子这么大,敢下毒毒这位,活腻了

    杜太医已经五十几了,能在太医院这地活这么长,那心眼子也是成筛子的了。他慢条斯理地验了毒,拱手说“回长公主,这罐鸡汤里确实是有毒。这毒在现在很少见,据微臣所知应该已经失传了。毒的名字叫做蚀脑粉,人只要服用一点,脑子会慢慢地被粉中的小虫吃掉,三日内身子会迅速衰败不治而死,而且死因很难查明。”

    青雀一听这粉里有虫子,就捂着手帕犯恶心。

    瑶华倒是神色未变,说“劳烦杜太医了,杜鹃,去本宫库里拿三千纹银给杜太医。”

    杜鹃点头就把事先准备好的装着银子的小箱子递给杜太医,杜太医拿着谢了恩便由太监领着出去了。

    “蚀脑粉,呵呵。”瑶华一双凤眸看向被压着的喜鹊,“不知你背后的主子竟如此恨我,拿这么毒的药。”

    喜鹊自杜太医说出蚀脑粉之后便不挣扎了,现在反而悠悠闲闲地看向瑶华,冷笑道“当然,长公主如此尊贵,自然要配这世间最毒的药。”

    “放肆”杜鹃一个箭步过去,扇了喜鹊一巴掌。

    杜鹃不同寻常的宫女,是学了功夫的,这一巴掌她没省力,喜鹊挨的结结实实的。嘴角还渗出几分血丝。

    杜鹃怒不可遏,说“你怎么这么狠毒,世间如何有你这番心肠的人,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喜鹊微微一怔,随即又笑了起来,“说到狠毒,奴婢不及长公主一毫。当年皇上选后,本应该是承恩公家的嫡长女为后,可长公主为了进一步控制陛下,非要让自己的手帕交做皇后。那承恩公家的小姐受不得这侮辱投了河。把亲表姐逼死,长公主才是大楚第一狠人”

    “贱人。”杜鹃眼睛一瞪,又赏了喜鹊一巴掌。这一下打掉了喜鹊的一颗牙。

    青雀也忿忿地瞪着喜鹊,开口道“承恩公因出了一名太后才起来,没有实权家中子弟不出息。当年承恩公根本就没在后位的选择中,是那家的小姐仗着是殿下的表姐,妄想后位,以皇后自居。后来没了着落自己受不住才投河没了的,这与我们殿下无关。”

    “长公主有权有势,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就是指鹿为马也大有人奉承。”

    喜鹊又说“可那家小姐的命谁来还,她死的时候才十四岁”

    “够了。”瑶华冷冷地说,讥诮地看着一连悲情的喜鹊,“你在本宫面前装作是承恩公的人,没用。”

    喜鹊流着泪的脸有些凝滞,瑶华见了又笑起来。

    瑶华说“承恩公可没那个胆子为了一个不争气的女儿跟本宫斗,而且,那女子根本就不是传言中因屈辱而死。”

    瑶华停下欣赏了一下喜鹊骤然变色的脸,突然来了兴致,又说“她是因为与信王有了首尾,怀了孽种。承恩公不让她入府为妾,为了保住府中的其她女儿,被她亲爹给溺死的。”

    瑶华轻飘飘的话像是冰雹一样砸向喜鹊,又疼又冷。

    她挺直的脊背颓了下去。

    瑶华冷笑道“你还真是个忠心的,被抓住了还不忘给你家主子遮掩。”

    瑶华招了招手,从门外进来了两名男子,眼神阴鸷,一看就不是用来做正经事的。

    喜鹊被两人的视线扫了一眼,就觉得浑身冰凉。

    瑶华下巴轻轻点了一下已经呆滞了的喜鹊,说“把这鸡汤连同她剩下的药粉全给本宫灌进去。”

    两名男子闻声而动,手像是钳子似的牢牢抓着喜鹊的手。

    喜鹊惊慌起来,显然还没有胆量赴死,她惊叫道“殿下,你不能杀我,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了吗”

    瑶华在她惶恐的眼睛里笑起来,说“本宫知道啊,不就是宫里的那位杨妃娘娘么你不会以为你在本宫宫中这么久,本宫连你底细都查不出来吧”

    贩卖私盐,倒卖粮食,杨玉贞落了这么大一个把柄在她手里。以她毒辣的手段,势必要对她斩草除根,而事实也证实了。

    最后的底牌没了,喜鹊绝望地被男子撬开嘴巴,药粉连同鸡汤一同进了肚子里。

    蚀脑粉毒性烈,一点点就足以致命,喜鹊却是被灌下了整包的剂量。

    不一会喜鹊就倒在了地上,鼻子眼睛耳朵鲜血齐出,手鸡爪似的抓着,嘴里呜呜地叫着,死的极其痛苦。

    瑶华没让人收敛她的尸体,而是把她随意地丢在了乱葬岗。

    要说怕人在背后道是非什么的,以她现在的地位可并不用在意这些人的看法。

    瑶华没有瞒着,若有人来问,门房的人自然就会把喜鹊的所做所用添油加醋地传出去,不久长公主被人下毒一事不胫而走。

    杨玉贞一听自己千辛万苦安插在长公主府里的钉子就这么没了,气得又在宫里又言辞恶毒的诅咒瑶华。

    而就在长公主府投毒一案在京城沸沸扬扬时,云容带着一箱子证据抵达京城了。新网址:  :,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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