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来请客,你们想吃什么都可以啊!”“真的,青···先生,太好了!”天明蹦蹦跳跳地跟在阿青、子房身后,“除了吃,你就没别的能想了。”少羽嘲笑道,“那你别吃啊!”子明扮了个鬼脸,“不要闹了。你们两个能有一天不吵架,让我耳根子清静会儿嘛。”阿青扶额劝道,子房则在一旁信步,云淡风轻,如果忽略他脸上促狭的笑容的话。看到少羽恢复以往正常的样子和天明吵吵闹闹,阿青稍微放了点心。前阵子听说少羽在课上公然和伏念叫板,真是让人大吃一惊。从与少羽相遇起,他一直都和天明不同,是个省心的孩子。他智勇双全,为人仗义,年纪虽小,临阵决敌却已有大将之风。可见少羽眉间消散不去的戾郁之气,阿青停不住的担心。
想来也是自己最近忧于逆鳞重铸和扶苏来临之事,忽略了两个孩子。问天明,他也是支支吾吾,似乎和少羽在闹小脾气。只是从他只字片语间,大概知道少羽似乎在焦急,因为秦楚之战,才失态喊出“要学万人敌的真本事”。想到战争给这些孩子带来的巨大伤痛,想到少羽的懂事,还有天明和他所背负的担子,阿青忍不住心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孩子们无忧无虑地玩闹戏耍?少羽太懂了,他现在的痛苦也是天明将来懂得使命时所要面对的吧。阿青看着两个孩子出神地想着。
“抱歉。”“没事。”阿青见子房高深莫测地踹量撞到他的布衣青年。“怎么了?”“没事,我们走吧。”子房嘴上这么说,可阿青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在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啊,胖大妈!”刚刚还盯着烧鸡流口水的天明像见到鬼似地叫起来,他这一叫可不得了,被公孙玲珑听到,人直接往阿青、子房这儿跑,还一边叫着“张三先生”。那娇滴滴的语气叫的阿青直起鸡皮疙瘩。“我们快点离开。”“(*^__^*) 嘻嘻……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害怕一个人呢。”阿青捂着嘴偷笑,可脚上速度没有变慢,毕竟要是被她提起上巳节的事指不定让天明和少羽怎么笑呢。不知不觉,四人便走到了上次办曲水流觞的桥边,桥上传来一阵嘈杂声。这么巧的是,吵架的人当中有一位正是刚才和子房相撞的那位布衣青年。
无赖: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怎么样小子,你敢不敢!
布衣青年:在下与尊驾素昧平生,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
无赖:看你还装模作样背着把剑,搞得自己像个剑客,可你却没有胆量拔剑,这就说明你是一个孬种。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废物了。你的那些老底我全知道,你这个废物,长这么大自己都没有赚过钱,去哪里都被人嫌。老娘一死,你连帮她建个坟头的本事都没有,还敢跟别人夸口,以后要帮她造大一万倍的坟墓,就你这德性!
路人:这年轻人太没用了!
无赖:接下来没人供你吃饭,你只能躲在河边的破草棚里,还装模作样地钓鱼,结果连鱼都钓不到。你说你一个男人能把自己快饿死了,这也是本事!人家洗纱的老太婆看你可怜,把自己的饭分给你一半,才让你活下来,你这个废物居然吹牛说以后要拿黄金来报答,这种话连洗沙老太婆也不信!(阿青:那韩非还挺厉害的。韩非:你觉得我就这点厉害⊙﹏⊙|||)
布衣青年:我不会忘记自己的承诺
无赖:哈哈哈,就你那点本事,除了你那张嘴,还有什么?
布衣青年:我只是想过这座桥。
无赖:我呸!过桥可以,这样吧,你有两种过桥的办法。一种就是拔出剑把我杀了,从我身上跨过去。另一种,你就给我跪下从我的□□爬过去。怎么样想要发怒啊,来啊,有本事就拔剑呀!
听周围看热闹的碎言碎语,这无赖似乎是镇里出了名的泼皮。正当大家都觉得一场打斗在所难免时,那青年竟然跪下,一声不吭地往那无赖的□□钻了过去。“这个人也···太没骨气了。这样都能忍,他也太胆小了吧!”天明不解地摇摇头,“或许他并不像大家认为的那样懦弱,一个人要忍耐这样的羞辱,这本身就需要更大的勇气!”子房深深看着青年说道,“没错,勾践为吴王侍疾尝粪,卧薪尝胆,才得以破吴都,迫使夫差自尽,灭吴国称霸,成为春秋最后一位霸主。天明,记住他的脸,这个人将来一定会成大事。而且不要得罪这样的人!”阿青顿时想到勾践。“当一个人的心中,有着更高的山峰想要去攀登时,他就不会在意脚下的泥沼。他才可能用最平静的方式去面对一般人难以承受懂得痛苦。”子房的话似乎说到了少羽的心里。阿青看少羽若有所感,喃喃自语“用最平静的方式去面对痛苦。”
“这就想走,大爷我还没玩够呢!韩信!把你的剑留下,大爷就放你走!”这无赖竟是想得寸进尺,阿青忍不住想出手教训,一只鞋子飞了出来打中无赖后心,结束了这场闹剧。阿青则若有所思地看着韩信,“韩信?”刚才他动了好强的杀气,要不是那鞋子,这无赖早死了。韩信也听到了阿青口中的轻声呼唤,抬头一看,古井无波的眼神泛起一丝涟漪,随即又恢复平静离去。
然而阿青等人并没发现那小小波动,只因子房已热情地迎向鞋子的主人。“楚南公前辈,在下儒家张良有礼了。”“子房,你好。”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淡然接受张良的大礼,“前辈,在下龙青渊,有礼。”“前辈好,儒家子羽有礼。” “前辈好,儒家子明有礼。”阿青、少羽和天明也跟着赶快行礼。“对,我就是和阴阳家一起的老头。”天明心里暗惊,“咦?!(我心里想,又没说出来,他怎么知道的?”楚南公抚须回道,“你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你脸上都写出来了。”“我···我,我脸上有字吗?”“你脸上非但有字,还有花呢。”楚南公风趣地回答道,“花?什么花?”“油花啊。估计是看前面路边的烤山鸡时脸凑得太近了吧。”天明瞪大眼睛,“不会吧,你怎么连烤山鸡都知道。你不会是神仙吧?”“神仙倒不是,就是鼻子比较灵光。闻到你身上的一股孜然味了。”此时少羽、阿青忍不住笑出声,“前辈料事如神,子房佩服。”“子房你佩服我老头子啊,我老头子才佩服你哪。”子房一听,谦虚答道,“晚辈不敢。”天明则好奇问,“咦?那你佩服三师公什么呀?”楚南公眨着眼看看天明,随即望向阿青,“子房长得越来越帅了,是不是有很多姑娘追求他呀?”阿青附和地点点头,“是啊,刚才就有一个姑娘追着三师公不放。”子房立刻一个眼刀飞来。“子房这么急,估计这个姑娘在你心中的分量一定很重很重。”天明偷笑,在“重”字上用力说道“嗯,是很重的!”子房无奈摇头,“前辈不要再取笑了。”“是怕其他姑娘误会了?”“前辈!”楚南公这才放过子房。
“刚才是前辈出手救下那个韩信的吧!”少羽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身旁的阿青摇摇头纠正,“子羽,你说错了人,不是韩信,是那个无赖,那股杀气来自韩信。”“龙小友好眼力,韩信这个年轻人,你们要留意,别惹他!只是子羽还有一处说错我没有出手···是出脚。”楚南公的几次幽默对答立刻拉近了与阿青之间的距离。真是个可爱的老公公。“谢谢夸奖!(*ω-q) 牺牲一只鞋,换一条命挺划算的。就是等下要光着一只脚回去,想想都觉得疼啊——”阿青觉得自己的心都被看透了,连忙闭上嘴,脑袋放空。“这种尊贤敬老的事,子明一定是冲在第一个的。是不是?”“好,我去捡。”天明不明就里应了下来。“第三个人情,不用谢啦。”子房对天明说道。
本以为天明很快就能捡回鞋子,没想到一下子就多出很多路人,将鞋子踢来踩去,接着又有只可爱的小狗把鞋叼走。天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跑了五条街,闹出个“儒家弟子跟狗抢食”的笑话,才把鞋子找了回来。“为了感谢你帮老头子捡鞋,三天后凌晨,你在桥上等我,有神秘的小礼物给你。”阿青这才知道子房刚才的用意,玄机在那个礼物上。而楚南公离去时还给少羽留了几句高深莫测的话,“你的名字里有个羽字,羽,可以乘风化云,翱翔九天;羽,又是两个刃字合二为一,两把利刃,一把朝外,一把朝里。今日你我相遇,自有缘法,老夫便赠你十六字真言,土水而雄、火土而霸、木火而险、金水而危。”“前辈可否详解一二?”少羽思索片刻,不得其解,“天地阴阳,五行生克,有生必有克,有克必有生。谨记谨记。”真是高人风范。
夜晚,树林
“你确定是画上之人?””我确定是那把剑,但不是位姑娘,是位公子。”白天还沉默寡言面无表情的布衣青年韩信此刻却带着玩味的微笑。“很好,这是定金。如果确定身份无误,另外有赏。树后的身影并未露面,看不清表情,可听语调上扬,显然心情很好。“这么大手笔,什么来头?果然是某些权贵的…”韩信看着10片金叶,眼神意味深长,“这不是你该好奇的事,如果你还想继续做事的话…”听出话里的威胁的韩信不再试探,两手一摊,“好,出于好意还是提醒一下吧,那个人不好惹,我和他擦身而过时,直觉告诉我他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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