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月见自己一个人会不安全,所以杀生丸飞得很快,不一会就回来了。
“等等,你不要进来!”月见听到脚步声,赶紧把自己的身体沉到了水面以下,把黑发拨到了胸前。
温泉旁边生长着比较旺盛的竹子,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外面的脚步声果然停下了,月见松了一口气。
“你把包放在竹子边,然后转身,我自己过去拿。”
虽然月见的语气不怎么好,但杀生丸还是如她的愿按照她的话做。好吧,我们的杀殿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仅限某些时候)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自己弄干净,并垫上了让人安心的东西,月见整个人都放松了些。
出来看到杀生丸白色和服上刺眼的血迹,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你要不要也换洗一下?”
杀生丸看着她的眸色变得幽深,月见才猛然反应过来有些不妥,刚刚这是她洗过的水,而且还不太干净,听着她的话好像有某些邀请的暗示一般,月见赶紧补充道:“当然,我说的不是在这里!我觉得你一个妖怪,洗冷水应该也行了吧,哈哈哈。”
在杀生丸一直盯着她的目光下,月见到最后只能以尴尬的哈哈哈收尾。
既然洗好了,杀生丸也就带着月见往原本的目的地去了,或许是体谅月见的小意外,月见第一次在杀生丸身上体会到了公主抱的待遇,月见搂着杀生丸的脖子,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还没降落,月见便看到了阿哞两个头一高一低的对着他们的方向嗷叫出声,从杀生丸身上下来,月见惊喜的摸着阿哞的两个头上面的毛,拥抱了他们一下,“好久不见,阿哞,好想你们,你们想我了吗?”月见歪了歪头,十分可爱。
阿哞的两个头也模仿着月见的动作往侧边歪去,“嗷嗷嗷~”一阵鬼哭狼嚎,原来是阿哞的两个头太重了,以致于重心不稳,差点向旁边倒去。
“哈哈哈哈哈~”月见看着这一幕笑弯了眼,但是下一刻,突然视线变高把她吓了一跳,原来是杀生丸把她举起来了。
“好了,该回去了。”杀生丸把月见放在阿哞的背上,让她侧身坐着,自己牵着阿哞的绳子,往刚才的方向飞去。
月见趴在阿哞的背上,抱着他的一个头,看着前方杀生丸的背影,好像随着时间的推进,与杀生丸相处得越多,就越推翻了对他的第一印象,现在,无论杀生丸的形象多高冷不可侵犯,月见就是觉得他不会对她怎么样。
就算现在她抓住了她垂涎了好久的飘逸的尾巴,他也只是会瞪她一眼而已,只要她不放开,月见相信杀生丸也会“纵容”。
说做就做,这样的念头出来之后就怎么也收不回去,月见伸手去捞那飘在空中又白又多毛的尾巴。
尾巴被握住的瞬间杀生丸本能的把尾巴勾回来,停下了飞行,回过头。
“呜哇~”被收回的尾巴的力道带着从阿哞背上掉了下来的月见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惨叫,虽然下一瞬就被杀生丸捞了起来,那是那一瞬间的失重感被身体记住了,月见紧紧的搂着杀生丸的脖子,不留丝毫缝隙,就怕再次掉了下去。
“胡闹!”杀生丸冷着脸训斥月见这危险的行为,他差点本能的就给敢握住他命门的月见一爪子,幸好脑子里一直有意识背后跟着的是月见,这样无意识摸老虎须的行为无异于是找死,到时是谁贯得她的脾气!
贯得月见脾气见长的杀生丸本人:........
杀生丸把月见重新放回阿哞背上,“坐好!”,月见坐直了,但是手还是紧紧抓着杀生丸的衣服,当作没听到一样不自在的转开头,反正说什么都不放。
算了,杀生丸把月见重新抱了起来,反正也没有多远的距离了,人类真是麻烦!
所以说到底是谁贯的月见的脾气:)【打脸,啪~】
月见他们回到与崽崽分别的地方的时候,邪见已经准备好晚饭了,好像不知不觉中,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不明泾渭分明的各自准备各自的东西了,崽崽无聊的在欺负从树上抓的一只小鸟,从小狗的形态把它按在地上,小鸟惊慌的挣扎,“咕咕咕咕~”地惨叫,却依然挣脱不了崽崽的魔爪。
崽崽用嘴戏弄着小鸟,也不咬伤它,注意着力道,毕竟他也只是想跟它“玩耍”而已,并不是想吃它,所以小鸟的身上除了挣扎掉的几根毛,并没有受什么伤,就被弄了一身口水而已。
看到爸爸妈妈回来了,崽崽也就放弃了他的“玩具”,小鸟也趁此机会逃出生天,它感觉它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到这边来了,简直要怀疑鸟生了!!!
月见看到这一幕觉得有些不妥,本来要说什么的,但是出口的瞬间她突然怀疑自己的论据成不成立,她要怎么对崽崽说呢?要爱护弱小吗?但是相对于崽崽只是玩玩而不弄伤它们,把他们当作盘中餐的自己岂不是更过分,她又有什么立场去要求他呢?
顺其自然吧,她不能总拿她的标准强硬的套在崽崽身上,毕竟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她的复制品,月见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崽崽的约束要放宽些了。
就像他会有想要回家的念头一样,崽崽对这个世界上的事情都有自己独立的判断了,她也应该改变自己的策略,尊重他的想法了。
或许是意识到孩子突然长大了这件事,本来便因为特殊时期而有些不舒服的月见更加闷闷不乐了,她心不在焉的趴了几口饭,便钻回简陋的床铺上了。
虽然身下垫了柔软的被子,但是还是能感觉到身下便是凹凸不平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石子,月见不自在的动了动。
没等她在这恶劣的环境中陷入睡梦,刚离开了的杀生丸带着一身沐浴过的水汽回来了,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刚才的那一套了。
月见突然想知道杀生丸换洗下来的那套衣服的下场,他真的会洗吗?月见很怀疑,感觉应该不是被撕碎了就是扔了吧?
杀生丸挑了一颗离月见最近的树靠着躺下,他吩咐邪见把火烧得更旺点,以前摸不着头脑、现在有点明白杀生丸sama这样做是为了小栗月见——这里唯一的一个脆弱的人类,看在她生出了小少爷,好吧,他勉强承认她有资格当他邪见未来的主母。
于此同时,崽崽也钻进了月见的被窝里跟她撒娇。
小孩子暖烘烘的,就像一个小火炉一样,因为这一里一外的温度升高,有些畏寒的月见感觉好多了,在这暖暖的温度中困意慢慢涌上来,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本应是月上中天的时分,但因为今日是初三,月亮只露出弯弯的一角,随即被飘过的乌云盖住了,黑暗笼罩大地,地面上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连燃起的火光都变得微弱起来,温度骤降,寒冷为黑夜更增添了一分恐怖。
月见的脸蛋因为露在寒冷的空气之中被冻得有些红了,身体也不自觉的蜷缩起来,让热量不要流失地这么快,崽崽感觉到妈妈在动,但在睡梦中挣扎的他只伸出舌头舔、了、舔、妈妈的手以示安慰。
杀生丸睁开清明的眼睛,看着还在挣扎着把自己缩成一颗球的月见。
人类的身体真的太脆弱了,对温度的变化完全没什么感觉的杀生丸再一次感叹道。
下一刻,他把自己挂在肩膀上的尾巴变大,钻进被窝里,把月见和崽崽的身体盖住,自带体温和保暖的白毛的尾巴伸进来不久,就让睡梦中的月见松开了皱紧的眉头,双手下意识的把热源抓住,将头枕在它的上面。
对触感十分满意的月见还用脸蛋蹭了蹭它,然后搂着它再一次陷入甜黑的梦境,连抱着的崽崽都不自觉的放开了。
被月见的举动蹭得感觉有一股电流从尾骨涌上的杀生丸在这黑夜中红透了脸,只可惜没人看见。
杀生丸最终还是没舍得将尾巴从某个“捣蛋鬼”手上抽回来,只能忍受她的呼吸喷洒在它尾巴上造成的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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