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床底下有暗格?”安迷修思考状地摸了摸下巴,“听起来是女仆小姐打算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结果被警告了?”
“看样子似乎是这样,但是目前没有更多的线索了。”裴喻安看向了系统的地图,上面分散的小绿点逐渐聚集在大厅了。“我们需要交换资料了,走吧,去汇合。”
“嗯。”安迷修点了点头,随着裴喻安回到了大厅。
大厅里的人倒是到齐了,但气氛却不怎么友好。星月板着一张脸,站在了离安莉洁较远的位置,似乎表示出了不想和她说话的意思。安莉洁有些迷茫地坐在餐桌上,也安静的没有说话。
更诡异的是玫瑰和巧克力的状态——她们的脸色都很难看,巧克力的腿上还多了几道伤口。野狼也是沉默地坐在了安莉洁的对面,脸色深沉,但在看到裴喻安他们回来时还是舒了口气。
“太好了,你们没事。”
裴喻安注意到了他的用词,问道:“巧克力的伤,是被袭击了?”
巧克力看了她一眼,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但她又很快开口了:“是的。”
“在和野狼分头查看楼上的两个房间时,我查的是分卧,他查的是主卧。”
裴喻安点了点头,作为恐怖游戏来说,重要的线索更容易在主卧里出现,但相对的,主卧的危险程度也更高。野狼作为一个男生,查看主卧没什么问题。
“我查的分卧,是一个男生的房间,按照桌上日记的残页来看,应该是一个仆人的。”巧克力的眼睛望向地面,似乎陷入了回忆。“他喜欢他服侍的小姐,却又没有足够的自信告白,只是将自己的心意写在了日记里。”
小姐和男仆人、男主人和女仆人。裴喻安想着,这关系可真够乱的。但好在,这四个人的关系基本上是确定了。
“然后……当我准备将日记带走的时候,我就被攻击了。”巧克力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的攻击力很强,我还没来得及使用卡牌,就已经被给了两个伤害。”
“而且,造成的伤害还不能用药水恢复。”
听到这里,裴喻安的脸色才微微有些变化,她小声地唤了丹尼尔出来。
“她说的都是真的?”
丹尼尔查看了一下背包里的药品的状态,点了点头,“药品是灰色状态,不能对她使用。”
裴喻安想了想,“可以对我使用吗。”毕竟每个人的情况不同。
丹尼尔将药水拖到了裴喻安的面前,“可以,看来这个限制是被鬼砍伤的不能复原。”
裴喻安点了下头,对站在一旁的野狼说道:“我和安迷修查的是女仆的卧室。有一张照片和一封信,还有一把的剑。”她向野狼说明了信上的内容和目前对于这四个人复杂关系的猜测,得到了野狼的认可。
裴喻安的话语顿了顿,还是没有说出在卧室里看到的女鬼,转了个话题聊到那把沾血的剑。
“估计是女仆小姐被杀的时候用的那把吧。”野狼这样说道。
裴喻安迟疑地点了点头。她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如果是杀害对方的剑,为什么要和对于杀人者来说没有用的威胁信放在一起?会在意那封信的人应该只有女仆,但是她死了后又怎么能把杀死自己的剑一起放进去?
她有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关键信息还是不知道啊……
一旁的安迷修已经上去帮忙了,他用自己随身携带的绷带对巧克力简单地进行了包扎,对她笑了笑。“女孩子留下伤口就不好看了。”
巧克力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对安迷修小声地问道:“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
“呃……”安迷修尴尬了,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游戏的玩家,进到这个副本也是碰巧——他要怎么说他是凹凸大赛的参赛者?听起来像个中二病似的。
好在裴喻安及时过来了。“抱歉啦,他是我的paterner,暂不外借。”她的手臂拦在了他们俩之间,面对着巧克力有点怨恨的目光和她一甩头就走的动作,不由得在内心里叹了口气。
——安迷修你个大猪蹄子,还要我忙你挡拆。
倒是安迷修在巧克力走后长舒了一口气,感激地对裴喻安说道:“谢谢!”
裴喻安挑了挑眉,“不用谢,你以后罩着我就行。”在我参加凹凸大赛时。
“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迷修信誓旦旦地说道。
巧克力走到一边去了之后,又不甘心地回头望了望,却只看到安迷修和“安”交谈愉快的样子。她咬紧了后牙根,去跟野狼交谈了什么,而野狼沉思了一会,轻微地点了下头,向安迷修这边走过来。
“刚才巧克力提出新的建议,说要交换队友。”野狼说到这里,有些尴尬地看了裴喻安一眼,毕竟这对裴喻安来说也不太公平,“她受伤了,需要一位男性的保护,而据她所测,安迷修先生你的战斗力是我们当中最强的。”
裴喻安眯了眯眼睛,说道:“所以她的意思是要安迷修去跟她组队,而我跟你一组?”
“……是。不知道安小姐你……”野狼都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了,毕竟这对于裴喻安来说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安迷修也听清楚了其中的意思,皱起了眉头。但还没等他回绝,裴喻安就已经抢先一步答应了。
“可以,我同意了。”裴喻安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向安迷修摇了摇,示意他不用担心。“但是我想跟星月一组。别担心,我会和安莉洁说好的。”
野狼输了口气,感激地对裴喻安道谢:“你能同意真是太好了!”她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用手指了指频频回头的巧克力,示意他可以去通报好消息了。
安迷修在野狼走了之后才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头,对裴喻安说道:“喻安,你没有问题吗?星月她……”
裴喻安咧嘴轻声笑道:“别担心,我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是探探深浅罢了。”她拍了拍安迷修的肩膀,有些像托付重任似的,“你可要好好保护好她啊,不然就是骑士的失责了。”
然而这次安迷修却没有如裴喻安所想一般坚定地答应,反而是神情有些沉重地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他翡翠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裴喻安看到他拿出了一样东西,是一个被洗得有点褪色的剑穗。
“这是在下还用木剑时,在剑柄上一直挂着的,也是后来不用木剑时我的护身符。”
他将手中的东西往前递了递,眼神坚定:“如果还能再次见面的话,在下只愿做你一个人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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