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和温慕组成一队。
谢子逸找了阿泽搭档。
只剩成宇孤零零站在原地,气的跳脚,“还算兄弟吗?就把我一个人扔这儿,我告诉你们啊,你们别后悔,到时候我一打四,carry全场,晚上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吃糠咽菜别眼馋……”
谢子逸摇头,“为何他如此自信。”
阿泽:“梁静茹给的勇气吧。”
在成宇又是委屈又是气愤的叫嚣声中,温慕跑到箱子面前,祈祷能抽到个轻松的任务。
他伸出手在黑箱子里探了探,摸出一张任务卡:鹤鸣镇有一位老木匠张大爷,雕工手艺三代单传,近日订单量增大,张大爷上了年纪,需要助手,若能帮助张大爷完成订单量,张大爷冰箱里买的牛肉即可当成酬劳赠予助手。
注:牛肉只有一份。
沈音音:“走,我们去找张大爷。”
“等等。”温慕翻开任务卡的背面,上面还有字,“张大爷的隔壁李大娘,喜爱种菜,院子里有土豆,要是帮忙打理干净菜园子,即可获得土豆当酬劳。”
温慕心里有数了,“看来晚上我们可以做个土豆烧牛肉。”
谢子逸微微蹙起眉头,“我们的任务是一样的。”
他摊开任务卡。
面上也写着张大爷的牛肉。
谢子逸看向导演,“什么意思?不是每个箱子任务不一样吗?”
总导演笑的奸诈,“是不一样的,谢子逸你翻开背面。”
他们看了过去,上面写着:李大娘隔壁住着王大爷,若帮王大爷浇花,可获得番茄当酬劳。
这下他们明白过味来了,菜可以分别做任务获得,但肉食只有一份,要靠抢的,谁最先完成任务谁得肉。
谢子逸收起任务卡,“今晚上我只想吃竹笋炒导演。”
阿泽补充,“煎炸也行,或者清蒸,切成片,做个蘸料蘸着吃。”
总导演觉着后脑勺有点凉,缩了缩脖子,“你们还是快去完成任务吧,没发现沈音这一组人已经不见了吗……”
先下手为强啊!
“我们也走!”
两队人都跑了,摄影大哥也连忙跟上。
场上徒留成宇一人,双手颤抖着看自己的任务卡。
连墨镜都挡不住他双眼里的怒火。
“靠!为什么就我一个人去捡牛粪啊!而且奖励只是一把青菜!”
民宿上空久久盘旋着成宇的高声呐喊。
被沈音音带着跑的温慕,回了下头,问:“我怎么听见有人惨叫啊?”
沈音音眉毛都不抬一下,“也许是猪叫呢。”
Emmmm……
后面谢子逸和阿泽已经追上来了,阿泽看起来瘦,身下全是肌肉,跑起来跟一阵风似的。
不愧是队里的舞蹈担当,平日里没少锻炼。
低骂了一句,沈音音玩游戏要么不玩要么一定要赢,就算是相处多年的好队友,此刻也只能当成塑料的,他一定要抢先完成任务。
“把你手给我,你跑的太慢了。”
前面的绿毛青年朝他伸出手。
……温慕顿了一下,其实,原本他有四块腹肌的,现在只剩一块了。
抱着不能拖后腿的想法,温慕一把抓住沈音音的手。
沈音音合拢手指,捉住那人的几根手指,大拇指刚好按在他的虎口。
绵软的触感让他晃了一下神,大拇指下意识的搓揉,紧致又有弹性的皮肤简直让人想摸了又摸,他轰的一下,脑子里只剩下这只干净修长的手。
眼瞧着阿泽以媲美运动员的速度从他们旁边弯道超越。
温慕急的捏了一下沈音音的手,“冲啊沈音音!”
清朗的声音响在耳侧,沈音音回过神,低头一看,两只手还握着呢。
他撇开脸,感觉滚烫的温度从手一路烧了上来,把他耳尖都烧的通红,那股热度又直直的往脑门子钻。
一时之间心绪十分复杂。
这人真是有毒啊。
就牵个小手而已,严格来说,牵都算不上,只是握着。
就这么握着,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都握出感觉来了。
跟罗密欧一样,当单身狗太久,身体躁动。
这傻狗初次见着温慕不也见色忘义吗。
不怪他。
沈音音深吸一口气,排除杂念,握着温慕的手,带着他一路赶到镇上。
路上有指示牌,还有扛着摄影机的大哥们,要找到张大爷家并不难,一进入镇上,人立即多了起来,温慕眼尖,还看到许多zero的粉丝,小姑娘们都背着相机,尖叫声此起彼伏。
有女孩立马嘘了一声,“录节目呢,别花痴,免得给哥哥们招黑。”
其余粉丝收到信号,放低分贝,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小声喊着。
沈音音早就习惯了目不斜视,最终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了节目组放置的机位。
阿泽正站在门口,满脸无奈。
原来张大爷没让他进门。
这次是组队模式,必须两个人同时到达才能开始,阿泽是好体力,但谢子逸还落在后面呢。
沈音音开心了,带着温慕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院子里,一个妇女抱着小孩,见他们来了,乐呵呵的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用的是常见的那种廉价纸杯。
两人接过水杯,沈音音看了一眼纸杯里的水,只是握在手里并不喝。
张大爷耳朵上别着一根炭笔从里屋走了出来,“你们来了啊,我正忙着,刚好需要人手,你们跟我来吧,就在我后院的工作房里。”
他们跟着张大爷来到后面。
张大爷最擅长做木雕,什么小鸟啦、小狗啦、兔子啦,都惟妙惟肖的,是鹤鸣镇里出了名的、为数不多可以卖出省的木匠。
但是这种手艺都靠纯手工,一忙起来就赶不出东西。
他们这次帮忙不用做太复杂的工序,就是帮他按尺寸锯木材。
锯满一百个即可完成任务。
两个人一人五十个,不算太难。
可当两人走进工作房都傻眼了。
房子很小,不到二十平的空间摆满了雕好的工艺品,更多的是未加工的木头,满地都是木渣子,连空中都漂浮着木屑、灰尘,整个房间是密闭的只开了个天窗,老式风扇呜呜的吹着。
本就是夏天,就算是清晨也三十度往上。
这个房间就像是个蒸笼,又脏又乱,多呆一秒都让人受不了。
张大爷二话不说已经开始工作了,戴着老花镜专注的雕刻,没有再理他们的意思。
沈音音和温慕对视一眼,沈音音就不说了,锦衣玉食长大,在家就是少爷,又出道即红,助理都好几个,向来不知人间疾苦。
温慕倒是接地气,但也是被呵护长大,没干过这种类型的辛苦活。
不过眼前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男人流的不是汗是man!
自认很男人的温慕戴上节目组准备的口罩,走了进去。
沈音音自然不能落后,深吸几口气也走了进去,这环境让他浑身难受,眉头紧的可以夹死苍蝇。
他本来不渴的,才站了几分钟就想喝水了,他想起抱娃的妇女给他接的水。
只不过……
水杯里正浮着几片小木絮。
沈音音面无表情的放下手。
这时一杯干净的水递了过来,戴着口罩的脸上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隔着口罩,声音有些闷,但是吐字很清楚,“我的干净,要是不嫌弃我喝过,你就先喝我的吧。“他又悄咪咪的低声说道:”咱们干快点,节目组知道分寸,五十的量不到一小时就能完成。”
薄薄的纸杯里装着白开水,微微的热气从面上飘出。
昏暗的环境里,那双眼睛格外清澈,黑白分明的望着他,乖巧又温柔,直叫人心底都冒出清亮的水流,扶平他所有焦躁的情绪。
说不出是个什么意思,反正一瞬间沈音音既不觉得热,也不觉得嘈杂了。
手里接过他的水杯。
也忘了自己好像有点洁癖。
嘴唇微张,舌头抵着杯口,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温水顺着口腔流进身体。
吞了后,嘴巴里尝出点味道。
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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