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诛仙柱
白子画听到冰心的传音后,缓缓侧身向她望去,只见冰心已向绝情殿行去。窈窕纤细的身姿在人群中却倍显凄凉,不着痕迹地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的神色,身形却微不可察的一顿。
无垢与恍恍惚惚中察觉到白子画的不对劲,心中暗暗吃惊,子画变了,日益冰冷的神色缓缓蒙上了一层迷雾,越发地深不可测。借着白子画扶起他的瞬间,不动声色地向他望去。
他的眼中饱蘸的是深不见底的幽邃,闪烁的是让人心碎的悲伤。缓缓抬眼,可以看见深黑色的瞳仁中,不动声色的隐藏起一段痛彻心扉的过往。从那看似平静无澜,甚至无情冷漠的双眸中,折射出关切的面容。
心中却对冰心更加好奇,忆起每一次看见她,她一直和子画在一起。初见,她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长发直垂脚踝,青丝随风舞动,十指纤纤,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着一袭白衣委地,上绣莲花暗纹,一头青丝用莲花簪浅浅倌起,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轻轻踏入无垢宫,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散发出熠熠光芒的夜明珠,无垢宫中的一切登时黯然失色,似被她的荣光所摄。
夜宴之上,她的神情似子画一般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他提起他们五人游历六界的趣事之时,嘴角亦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音若天籁,却如同飘在云端,空灵而飘渺。
他缓缓推开白子画的搀扶,坚定道:“我自己来。”白子画明白无垢的骄傲,待无垢站稳之后,缓缓向后退去,任由无垢踉踉跄跄地离去。
白子画沉声道:“至此,此事已了。各位掌门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想必辛苦了。待会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到仙剑大会结束之后,咱们在一起,共商大计。”
一众掌门及长留弟子纷纷散去,白子画则往无垢离去的方向行去,果不其然,于不远处发现摇摇欲坠的无垢。
在他支持不住倒下的那一瞬间,闪电般地来到他的身后接住他,然后扶起他向绝情殿飞去。冰心已于一旁等候,白子画已中卜元鼎之毒,虽被冰心的莲子所压制,但是带着无垢御风飞行之后,真气有所不继,卜元鼎之毒突破莲子的压制发作起来。
白子画的面色猛地一白,鲜血登时喷涌而出,身子不受控制向后倒去,余光瞥见冰心翩然向他飞来,眼角眉梢的寒意已被她不自觉的焦灼取代,心中一松,任由黑暗渐渐袭来。
冰心将无垢置于一旁,一把将白子画揽入怀中,眼见一道隐隐约约的黑气袭上白子画洁白如玉的面容,心中跌宕起伏,素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面颊,浑然没有发现不远处花千骨正向此处缓缓行来,似被怀中的白子画摄走了全部心神。
直到花千骨的惊叫声唤醒了她的心神,“师父,师父,怎么会这样?玄尊,师父为什么会这么虚弱呢?”
冰心细细地打量着花千骨,良久,心中暗道:“到底还是个孩子啊,虽有瑕疵,但不失其纯真,事已至此,她不应该再对她耿耿于怀!”一念及此,轻启朱唇,淡淡道:“你师父没事,把无垢上仙扶至塔室,去吧!”
花千骨只得将无垢送至塔室,突然明白过来,白子画体内的卜元鼎之毒根本没有解,那枚莲子只能暂时压制,心中大感焦急,向一旁的冰心问道:“玄尊,你骗我,师父体内的卜元鼎之毒没有解,难道就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毒了吗?”
冰心黛眉微微一蹙,沉声道:“你师父没事,回去吧,半月后的仙剑大会,莫要辜负你师父对你的苦心!”花千骨怎么会不知道冰心的故作掩饰,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不论付出什么,她一定要救回师父。
冰心凝望着花千骨执拗的神情,却漠然地收回视线,直到花千骨步出塔室后,翻手取出她分裂出来的本命莲子,将莲子于白子画服下,心神沉入白子画的体内,直到……
冰心凄然一笑,那一幕幕宛如梦魇般回荡在她眼前,莲子进入他的体内,化作一道道造化之气,与卜元鼎之毒的黑气缠绕在一起,消融着那剧烈的卜元鼎之毒。
悲哀涌上心头,残酷的事实告诉了她,这就是她的劫数,亦是她的宿命。而后冰心扶起无垢,缓缓运功为他疗伤,良久,稍稍稳定无垢的伤势后,她为自身调息片刻,缓缓睁开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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