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司空摘星来偷罗刹牌的人有好几拨。
具体都是哪些人,坚守着职业道德的司空摘星是不会轻易告与他人的。
然而为了安陆小凤那颗忧国忧民,不多管闲事就会死的心,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
玉罗刹是诈死的,目现行踪不明。这块牌子根本没什么用处,拿到手也无法统领西方魔教。
因此,这块牌子必须属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天下第一宝贵的玉屏公主殿下。
谁若是敢反驳,一律剁成肉馅喂狗。
大概宫主自己都不会记得,她某天顺嘴提了一句罗刹牌,好奇了一下,有的人却牢牢记住了。
这是他妹妹想要的东西。不管妹妹想要什么,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都必须摘下来送给她。
“……”陆小凤无言以对。
总感觉了解宫九的越多,就觉着他的危险程度愈发的低了起来。
他令人无法直视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甚至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忽略他的另一面,怀疑他是个不可救药的蠢货。
太平王究竟是怎么把好好的儿子养成这幅德行的?或许都是小老头的错?可能还有皇帝的错。
讲完了重要的事,接下来自然要说司空摘星觉得无关紧要,陆小凤却异常关心的事。
那个和陆小凤恩爱缠绵过后,不仅没收钱,还倒贴了一块罗刹牌的青楼女子便是飞天玉虎方玉飞的妹妹。
在得知沙曼被兄长两次卖到青楼之后,陆小凤霍然起身。
他按着桌子,看着对面的司空摘星,瞠目结舌道:“方玉飞很缺钱吗?”
司空摘星一脸的不可置信,脱口而出道:“陆小鸡,你的怜香惜玉之心呢?”
陆小凤怔了一下,干笑了两声,推脱辩解道:“还不都是那两个死要钱的错。”
确认了沙曼并不是有意接近他的陆小凤在羞愧的同时油然而生了一种怜爱之情。
他算了一下兜里的银子,足够为沙曼赎身了,就是不知道刚被他惹火了的沙曼还愿不愿意跟他走。
司空摘星鄙视的剜了陆小凤一眼,嘲讽道:“你迟早会死在女人手里。”
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这时候却连沙曼为何会被卖两次都无法去考虑。脑子被糊住了吗?
陆小凤摸了摸唇边的胡子,满不在乎的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司空摘星意味深长的冷笑两声。是陆小凤自个不想深究的,可怪不得他不说。
有一种感天动地的友情,叫做静静的看他去作死。
西门吹雪把情绪不稳定的孙秀青点晕了送回屋里,替她把了脉,又喂了一碗安胎药。
他细心的把被角掖好,深深的看了孙秀青一会,终于抽出空去会见叶孤城。
梅林中,暗香浮动,剑意交缠。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相对而立,白衣飒飒,默默无言。
朱明琛翻了白眼,觉得他们蠢透了,小孩子才会玩比谁先眨眼的游戏。
他站在一棵梅树边,折了一枝梅花握在手里,昂首挺胸而立,幻想自己是个下凡历劫的谪仙。
大肚子被打没了,假脸也被打歪的中年男人手上拎着血葫芦一样的独孤一鹤,以一种似慢还快的速度闲庭信步而来。
他闪到西门吹雪面前,摇了摇手中昏厥过去的独孤一鹤,自豪的仰脖道:“小雪,爹爹是不是很厉害?快来夸我。”
西门吹雪假装听不见,看都不看他一眼。
中年男人哀怨的看了西门吹雪一眼,忽然扔下独孤一鹤,自个也坐在了地上。
他蹬着腿,跟个撒泼的小姑娘一样,扯着脖子大声嚎哭了起来:“呜呜呜,小雪不理我了。小雪是个负心汉!呜呜呜,你娘死的早,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这么大,我容易吗?你娶了媳妇就忘了爹。我不活了!呜呜呜呜!”
“……”西门吹雪额角的青筋凸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常人所不能成。
叶孤城垂眼打量着一边哭嚎着,一边满地打滚的男人,又抬眸看向不远处陷入白日梦中,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朱明琛。忽然发觉到他过得其实还算不错,起码比西门吹雪要好得多。
他这边才一个脑子有坑的,西门吹雪这边却有两个。而且西门吹雪的那两个,比他家的那个更没底线。
多少爱恨情仇,都是修为不够。
闵之风面不改色的用帕子擦着琴弦上的血,擦了一遍又一遍。
系统道:“宿主,不用擦了,都脏了。还是换新的吧。嘤嘤嘤嘤,你吓坏我了。真是太可怕了!”
闵之风扔下手中的帕子,慢悠悠的站起身,绕过躺在地上歇气的宫九,向门口的位置走去。
系统道:“嘤嘤嘤嘤。太残暴了!太血腥了!琴弦居然被你们开发出这种用途,伏羲大大会哭晕在厕所的。”
闵之风:“……”
系统道:“唉。怪不得小九总想让你抽他。一根和七根一起抽的效果能比吗?就是太浪费了点,抽一次就废一次琴弦。”
闵之风打开了房门,抬首仰望着太空,眼中带着微不可察的期望和喜悦。
系统道:“宿主,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闵之风道:“嗯,她回来了。”
系统道:“咦?谁回来了?是公主殿下吗?太好了!哈哈哈哈!”
重新把自己打理干净的宫九将披风裹到了闵之风身上,用微微沙哑的带着鼻音的声线道:“天冷,六哥小心着凉。”
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残余的红晕,眉眼间尽是满足,像是一只吃饱了正在晒太阳的小猫。
系统道:“这是什么鬼畜功法?恢复能力这么强,连条疤都没留下。修仙也没有这么夸张的好吗?”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
长公主携驸马带着远行的船队满载而过。
朱乐菱把坑蒙拐骗,强取豪夺而来的各种异国人才,与各国的结盟书和绘制下的详细海图塞给了朱翊钧,连句话都顾不上说,扛起她不通武艺的丈夫便往郡王府的方向狂奔。
她的小心肝啊,她多年未见的小心肝啊!不知道有没有想娘亲想到形销骨立,泪流满面。
若不是闵之风的身子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她真想把他一起带走,带他去看看这广阔的世界。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