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番外

小说:[综]红尘不歇 作者:天堑
    番外(一)

    待天心楼的事解决完毕,叶开和傅红雪赶去白景烁他们曾暂住的小院。

    那里只剩一个陌生的背着丈二红枪的男人,那男人向他们抱拳道:“可是傅公子和叶公子?白先生已经离开了,先生走前托我在此等候二位……”

    男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撒了金粉的信封,并解下腰间挎着的白色长刀递给叶开:“这是先生托郎交给您的。”

    叶开接了过去。

    男人又从怀里掏出一封边角印了花纹的白色信封递给傅红雪:“这是先生托郎交给您的。”

    叶开抱着那柄刀拆开了信,信里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纸上只写了寥寥几句话。

    ‘他的归他,这个归你,既然姓白就该用白刀’字迹端正而优美,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

    叶开有些哭笑不得,他又不用长刀做武器。

    叶开的信很短,傅红雪的信却很长,他看了很久才看完,看了一次又一次,方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揣入怀中。

    傅红雪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次叶开却没有追上去。

    他已经没有了追上去的理由。他知道有些事大概永远都没机会说与人听。但他并不遗憾,因为傅红雪已经得到了解脱。

    叶开也将自己手中的信折好收起,对那送信的男人道别,抱着白刀走了。

    他该去找丁灵琳了,也不知道丁灵琳会不会又要掐他,希望她掐的轻一点。毕竟他也不是铁打的,每次被掐后胳膊上都要青紫好久。

    后来,叶开遇见过很多人,遇见过很多事,有好人也有坏人,有好事也有坏事。却没有再听过某个人和路小佳的名字。

    倒是偶尔会听到有人提起傅红雪。还有一些城镇里的百姓提起过,曾经有过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瘦高男人来附近为百姓做过义诊。但江湖中人却不知那个男人的姓名。

    再后来,他遇见了傅红雪。傅红雪走路的姿势已经与常人无异。

    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叶开,递给他一张纸。说,如果你有空就去看看他吧。

    叶开知道,他未曾说出口的话已经有人替他说了。

    他攥着手里的纸,决定带着丁灵琳一起去。他答应过丁灵琳,永远不会再丢下她。

    番外(二)

    冬日里的天总是冷的让人不舒服,内力在体内流转可以抵消的寒意毕竟有限,刮在脸上寒风就无法用内力去抵抗。

    白景烁顶着一张被冻僵的,连笑容的挂不住的脸推开了房门。

    烧了火盆的室内是暖洋洋的,白景烁随手拍了拍身上落着的残雪,忽然看向了床榻。

    白景烁微皱了眉头,用隐含怒气的语气说:“你怎么连衣服都不换就往床上躺?”

    他看到榻上留下的湿痕,恨不得马上拍死对方。

    “哦。”路小佳满不在乎的床榻上蠕动了两下,说:“累,不想动。”

    如果这时候还发现不了对方是故意惹他不快,那他估计是连脑子都冻僵了。

    一番混乱后,路小佳和白景烁都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白景烁也将床榻上铺盖换了一套。

    看着和自己挤在一张床上的路小佳,白景烁满是嫌弃的问:“你怎么不去梁上?”

    “冷。”路小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低声说:“而且已经没关系了。”

    “嗯?”白景烁没听明白他指什么。

    “就算睡昏了头,也不会拔剑的。”

    番外(三)

    故事发生在很多很多年前。

    有一个女人,她是个既聪慧又美丽的女人。她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也深爱着她。

    但是聪明的女人总是多虑的,她们沉浸在爱情中的时候也是带着理智和克制的,不仅谨慎的拒绝了男人在恋情中求欢。甚至会考虑应不应该和随随便便就试图占她便宜的男人在一起。

    毕竟,在这个年代,大多数男人都是花心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话本里的故事。

    然而男人向女人求了亲。他发誓这一生不会绝不纳妾,如若负了她便死无全尸,抛尸荒野。

    这誓言对于心里爱着男人的女人照实太重了些,她不禁相信了男人的诚意。

    她嫁给了他。一开始他们过的很幸福很甜蜜,但是不久后女人发现自己陪嫁的貌美侍女被破了身。

    她一开始没有怀疑男人,只是询问侍女,是谁干的,如果侍女喜欢那个人,她可以做主让他们成亲。

    然而侍女哭着说,对不起小姐,我不想的。于是她知道,原来是男人干的。

    因为这只是第一次,她只是心里有些难受,却没有想去做什么,她决定给男人一次机会,也许他只是某天喝醉了认错了人。

    她决定忍耐,但是侍女却不这么想,侍女觉得自己的家人被握在女人的手里,万一女人对他们下手怎么办?

    于是侍女吞金自尽了,留下了一封血书,求女人放过她的家人。

    女人只觉得天崩地裂,她没有想到侍女会做的如此决绝,毕竟她们名为主仆,实则却是相伴多年的姐妹。

    再后来,男人在外面又有了别的人。

    一开始,男人还藏着掖着,后来发现女人似乎毫无察觉,便越发肆无忌惮了起来。

    女人的心如同被刀子割过之后浸泡在盐水之中,她忍耐着,直到忍无可忍。

    在这样的过程中她不仅恨上了男人,还恨上了他们的孩子。

    一开始,她只是在得到男人又有了新的情人后失手打了孩子一下。

    后来,自然而然的,她试图在孩子身上去发泄自己的痛苦,毕竟那孩子总是那么温顺乖巧,连和父亲叔叔告状都不敢。有时候还会在挨打受罚之后安慰她。

    她一面觉得愧疚,一面克制不住的继续去伤害那个孩子。

    再后来的某一天,女人得知男人的情人因爱生恨,纠集了很多与男人不和的人要来杀他。

    她忽然觉得高兴,因为这无望的人生终于将要迎来的解脱,因为她终于有机会堂堂正正的告诉所有人,能够和男人同生共死的只有她。

    她的心里充满了喜悦,连看着那个孩子都顺眼了许多。她忽然有些愧疚,她似乎从来没有让自己的孩子过过一天好日子。

    恰好,在那一夜的前一天,有人向她传来消息,有一家商户被人灭了满门。

    番外(四)

    秋后的某一天,叶开和丁灵琳站在镇外不远处的小山坡上。

    举目可见的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镇子,整个镇子只有一条长街,街道上有几个孩子正在追打玩耍着。镇门口,一群已过中年的妇人坐在小板凳上,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个或大或小的木盆,她们一边闲聊着一边手下不停,有的在择菜,有的在搓玉米,还有的在剥豆荚,。

    不远处高山的山路上,独臂的中年男人在几个纵跃后便落到了镇门口的那条路上。他的肩上扛着一只鹿,臂弯处还挂着栓好的山鸡和兔子。

    他似乎扫了一眼叶开和丁灵琳所在的小山坡,却没有在意,举步向镇子走去。

    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站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向独臂的男人迎了过去,她拎起挂在男人臂弯处的野味,对另外的那些妇女说着些什么。

    几息后,镇门口的人连同凳子木盆皆散了干净。

    叶开有些被惊着了,因为他发现,这些看似普通的中年妇女,每一个都有着并不算差的身法。

    不远处高山又走下来两个人,一个宽袍大袖的男人和一个劲装的男人。

    宽袍大袖的男人抄着手,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穿着劲装的男人背着个很大的,像是要将人压垮般的背篓,他正对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说着些什么。

    前面的男人听若未闻般继续在前面走着,那个劲装的男人一下子就窜到了前面那个男人的背上。

    前面的男人连晃都没晃一下,继续慢吞吞的走着,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背上多了重物。

    路小佳凑到白景烁耳边小声说:“那边有个人。”

    他说的是一个人,因为他只感觉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当然指的是丁灵琳,叶开可以把自己的气息藏好,她却做不来让自己销声匿迹。

    路小佳没有往山坡那边看,白景烁自然也不会去看,他驮着路小佳继续慢悠悠的走着,低声道:“不用管,出不了什么事。”

    “哦。”路小佳叹了一口气,埋怨道:“白姑娘,你能不能别总刨这么多树根,我的腰都快被压断了。”

    白景烁轻笑了两声,说:“那不是树根,是药材,说了让你多读点书,没见识。”

    “那你自己背。”

    “不要,会弄脏我的衣服。”

    路小佳却没兴趣继续和他讨论这个,有气无力的说:“我饿了,你能不能走快点?你是只鳖吗?”

    “嗯,鳖壳你好,你可真是青翠欲滴。”

    番外(五)

    赵月娘正在教丁灵琳纳鞋底,丁家小姐本不用学这个,但是能过亲手给心上人做双鞋的诱惑实在是太大,大到让她不介意手上被针扎个几下。

    赵月娘放下手中的活计,透过半敞的窗子往外看,忽然说道:“为什么他们都长那么细溜,尖椒、茄子、萝卜、山药?”

    “啊?”丁灵琳也跟着往外看了一眼。

    山药正坐在树上剥花生,剥出来的花生米抛起,花生壳往萝卜身上丢。萝卜直溜溜的抄着手站在树下,每当花生壳要砸到他身上就甩出一根针把壳钉在树上。尖椒盘着腿坐在石桌上一边说话一边笑,茄子坐在石凳上,垂眸看着手中握着的刀。其实说是茄子有点不准确,毕竟茄子是紫黑色的又不是乌黑色的。但这么看,还真像一筐刚买来的新鲜蔬菜。

    丁灵琳不知道该认可赵月娘形容的挺像,还是纠结为什么只有叶开一个人在那说个不停,剩下那三个瞄都不瞄他一眼。

    “嘿。”赵月娘提高声音冲他们喊:“呆坐着多无聊啊,要不要打马吊?”

    最后的结果是赵月娘继续教丁灵琳纳鞋底,外边的四个围坐着打起了马吊。

    连玩了十二圈后,傅红雪赢了八把,白景烁赢了三把,路小佳赢了一把,叶开一把都没赢过。

    叶开居然一把都没赢过。他玩的真的有那么差吗?他自然不相信,于是仔细打量了一圈。

    傅红雪虽然没有表现出高兴,但是眸中微微发亮,显然心情还不错。叶开略过他,傅红雪是不可能动手脚的。

    路小佳一脸麻木的搓着牌,眼神发空。他的颈侧插着三根银针。叶开在心里悄悄表示同情,装作没看见。

    白景烁笑吟吟的认真洗着牌,他宽大的袖摆半散在桌上,他细长的手指灵巧的滑过牌背。牌背上看似什么都没留下,但是……

    好吧,其实不用想就该知道肯定是他干的。除了他还有谁能干这种事?

    大魔头,笑面虎,心机深,偏心鬼,幼稚鬼……叶开在心里骂了他一通,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就当哄傅红雪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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