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缺更番外)汉吉斯阁楼上的吻

    这篇番外应该发生在大战后一年半左右。等正文进行到这一部分会删除此番外。

    番外之一:汉吉斯阁楼上的秘密

    对于斯内普来说,除了学校要求参加的庆典,一切年节庆祝他都可以一个人呆在地窖里的办公室度过,

    今晚是1000年一次的千禧之夜,据说全世界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都在不遗余力的庆祝着。

    霍格沃兹集合了700多个大大小小的熊孩子,麻瓜出身和混血出身的孩子显然对这种节日更加狂热。而即使再特意显得与众不同的纯血孩子,也并不愿错过这难得的狂欢机会。

    斯内普的地窖已经算是远离喧嚣,毕竟它连个窗户都没有,真正的与世隔绝。只是天花板上一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那是圣诞夜后校园里忽然流行起来的新型巫师礼花。会像个耗子一样在地板上猛转,弹出各种颜色的火花。

    然后不知道什么形象的动物或者怪物就会忽然从火花中出现,在地板上啪啪啪猛蹿。有的时候是蟾蜍,有的时候是兔子,有的时候是天竺鼠,甚至还出现过一只康沃尔郡小精灵。低年级的孩子对这种小玩意尤为热衷,蹬蹬蹬地追来追去。

    听这声音就知道,在斯内普办公室上方参加这项活动的熊孩子人数蔚为可观。

    斯内普用魔杖向上点了点,天花板抖了一抖。随之楼上的孩子们立刻发现地板上浮起几张几乎挣脱而出的人脸,那些人脸张开巨口,朝孩子们嗷呜嗷呜地追了过去。熊孩子们立即鬼哭狼嚎地四散跑开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

    斯内普发现自己站在壁炉前已经很久了,飞路粉的罐子就浮在手边,好像是知道主人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想法。

    然而斯内普还是点燃了壁炉,坐回到自己的书桌前。矮脚酒杯中渐渐升起了1/3杯的雅文邑白兰地,写了一半的羊皮卷自动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手书的魔药配平式,最近他开始着手复原一道失传了数百年的古老魔药,可惜进展缓慢。

    地窖显得有些过分安静了,直到门外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错了”,“不对”,“口令无效”的时候,斯内普才发现自己一个字也没有写。

    看来是有人在门外试自己办公室的口令,在整个霍格沃兹,斯内普只能想到一个人会这么做。

    自从三个礼拜前需要哈莉帮忙,将自己办公室的口令告诉她后,斯内普并没有更改口令。然而那个容易混淆的口令显然还是难倒了那个女孩。

    斯内普几乎可以想象哈莉苦恼地低着头,眨巴着绿眼睛冥思苦想的样子。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龙舌兰和遏草?”,“错误”。门外的女孩依然在和自己混淆的记忆较劲。

    口令再出错一次的话,门上的蛇头就会对来者发动攻击,把她锁在对面的墙壁上。

    “咔嗒”斯内普及时拉开了门,然而脸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

    “是日光兰根茎和苦艾”,斯内普一边不耐烦地纠正她,一边退开一步将女孩让了进来。

    哈莉笑盈盈地钻了进来,身上的风雪给温暖的地窖带了一股凉意。如果换作别人,斯内普一定会厌恶地挥动魔杖消除那些冷飕飕的空气,然后警告来客不要弄脏他的地毯。

    然而他好像感受不到那抹寒冷的空气,只注视着哈莉摘下风帽,走到壁炉的旁边取暖。

    她今天披着一件薄荷奶油色的毛呢斗篷,漆黑的长发散落在背上,粘着几粒雪片和亮晶晶的东西——那是巫师礼花留下的碎屑。

    “很难想象你居然不在霍格莫德”,斯内普看着哈莉一直跺着穿着象牙色短靴的双脚,于是挥动魔杖让壁炉的火更旺盛些。

    “我是来喊你一起去的,西弗勒斯”,哈莉一边朝手上呵气,一边小心翼翼地绕开沸腾着的坩锅走到他面前,“你又在熬什么?”

    “唔嗯”,斯内普显然不想回答,他的手指在哈莉耳边凌空拂过。哈莉头发上的雪片和碎屑立即化作几个银色的光点,在哈莉周围晃悠悠地升起,像萤火虫一般围绕着哈莉飞舞着,继而散作无数银光闪闪,落在哈莉的长发上消失了。

    哈莉显然很喜欢这个魔法,她惊喜地左右环顾,捧起自己的长发左看右看,像是要把那些光点再找出来。

    “这是什么魔法呀”,她像个小孩子一般仰望着斯内普,“你简直是个天才!”

    斯内普的眼睛里含着笑,目光跟随着哈莉扑闪扑闪的眼睛。

    “快走吧,我们可以骑巴洛米诺神符马去,海格把它们借给我了”,哈莉想起了什么,欢快地说道。

    说不准到底是这双亮晶晶的绿眼睛让人无法拒绝,还是自己真的很想试试那匹巴洛米诺神符马——六个月前哈莉骑着它在空中飞行的样子他一直记得。

    至少挂在衣帽架上的斗篷已经漂浮到了他的身后,自作主张地帮他做着决定。

    当斯内普和哈莉从神符马的翅膀上俯瞰被烟火和光圈环绕的霍格莫德村时,他想退回到自己的地窖已经来不及了。

    几乎所有的霍格墨德村民都聚集在村庄中心的广场上,人声鼎沸,笑语欢声。

    巫师礼花在夜空中轰然炸响,时而变成几只戴着礼帽的银色野兔跳起了踢踏舞,忽然又变成无数色彩斑斓的鸽子,围着广场盘旋飞舞。

    蜂蜜公爵糖果店的老板弗鲁姆夫妇挥舞魔杖,无数亮晶晶的糖果和巧克力从天而降,小孩子们立即欢呼起来,跳跃起来去捉。

    猫头鹰在空中飞来飞去,衔住那些会飞来飞去的糖果。

    他们骑来的神符马也不甘寂寞,嘶鸣一声后冲天而起,在更高处的天空中一圈圈地振翅滑翔。矫健优美的身躯,雪白宽大的翅膀,在空中飞行的姿态犹如神祗。

    “天哪!那是什么,是独角兽吗?”“是巴洛米诺神符马!太美了,我从没在英国看到这种生物!”人群中爆发出惊呼,纷纷仰头注视着这不可多见的景象。

    斯内普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歌舞升平,本来以为自己在这样闹哄哄的环境里一定会烦躁不堪的,实际上并没有。

    他们正身处远离广场的汉吉斯阁楼上。汉吉斯是传说中霍格莫德村的建设者,在霍格沃兹建校那年建造了这座属于巫师的村庄。

    斯内普回头看了看身侧安安静静的哈莉,发现她正注视着手中的一面双面镜。镜中伦敦之眼灯火通明,无数焰火腾空而起。

    “这是什么”,斯内普问。

    “赫姆和他的父母在伦敦跨年,在麻瓜的世界里”,哈莉回答,“麻瓜们很聪明,没有魔法也能制造各种焰火。”

    “唔,还不错。”斯内普说。

    “当然啦,那些都是真实的火焰,可惜碎屑很难收拾”,哈莉念动咒语,拿出魔杖点了点镜面。

    镜面这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只映出了哈莉失望的眼睛。

    卢平去东方国度寻找小天狼星快2年了,至今杳无音讯。

    他和小天狼星一样消失了。

    斯内普看到哈莉的眼神暗淡下去,猜到她心中所想,却不知道说什么可以安慰她。

    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拉住哈莉的手。

    然而看着她娇艳如花蕾般的侧脸。他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最后只碰了碰哈莉的衣袖。

    哈莉没有注意到斯内普的动作,将双面镜小心地放进大衣的口袋里,抬头去看五光十色的夜空。

    斯内普久久凝望着她的侧脸。是的,哈莉越来越像她的母亲。

    自己错过了莉莉的少年、青年。直到形同陌路,直到相隔生死。他曾想给莉莉一副至死不渝的坚实怀抱,但那俱成了幻念。

    然而和哈莉是不同的,他并没有错过她的。

    他们并肩作战,他们出入生死。他们的心,一直是一样的,不是吗。

    两人许久无言,默默并肩看着外面。

    一股宁静甜密的氛围弥漫着,在斯内普和哈莉周围环绕。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许久,哈莉低声喊他;“西弗勒斯?”

    斯内普回头探询着看她,只见她雪白的脸庞被光芒映成了淡淡的绯红色。

    哈莉回望着斯内普越来越专注的眼神,忽然偏头一笑:“我的礼物呢,西弗?”

    斯内普想起那半卷密密麻麻的羊皮卷,还有那锅拎不清的魔药,忽然有些赧然,他不自然的咧了咧嘴,听到自己声音干巴巴地说:“我已经……还没……”

    哈莉却没有在意他的解释,她把手缓缓递给斯内普,拳心里仿佛藏着什么。

    斯内普握住了她的手,哈莉拳心向上,缓缓打开。

    斯内普朝她手心看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他仍握着哈莉的手,疑惑地望着她。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我送给你透过我眼睛看你的能力”,哈莉凝视着他黑色的眼睛。

    斯内普听到她的声音如同天籁,在耳边轻轻说着;“只有那样,你才能看到于我而言,你的样子。”

    斯内普怔住了,全部身心都被这句话攫住。他回望着哈莉,眼睛深处涌动着一种别样的光。

    哈莉回应着斯内普的目光,轻轻地踮起了脚尖,在斯内普的侧脸落下了浅浅的一个吻。

    蓓蕾般娇艳的嘴唇,仿佛蕴着一道强力的闪电,击中了沉睡已久的心脏。

    她感到了斯内普的身躯在微微战栗着,她的双手坚定地握紧了他的手臂,温柔注视着他黑色的眼睛,用一种梦呓般的声音说:“喊我的名字。”

    这次斯内普准确而清晰地喊出了她的名字:“哈莉。”

    “西弗勒斯”,哈莉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喟叹,投进了斯内普的怀抱。

    黑发在飞雪中痴缠,斯内普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双臂,他们终于久久地拥抱在了一起。

    纳威怀抱着一大捧神奇动物巫师礼花,气喘吁吁地从人群中挤过去。他的口袋里装满各个商店老板塞给他的铜纳特,甚至还有几枚银西可——大约是他发色的缘故,今夜他显得格外受欢迎。

    许久他终于挤到了卢娜身边。他满眼都是惊魂未定的神色,脑子里不断盘旋着刚刚看到的一幕。

    “卢娜,我刚才看到……”他深吸了几口气,压低了声音。

    他太震惊了。以至于他手足无措,第一时间想找卢娜商量。可即使亲密如卢娜,他却停了下来,觉得有必要为看到的那个人保密。

    卢娜仍然仰头看着在天空中那对耳鬓厮磨的神符马。浅色的眼睛仿佛已经知晓了纳威的惶恐。

    她用一贯空灵的嗓音说道:“该在一起的,终将在一起。”

    说着她回头注视着纳威,轻轻问道:“不是吗?”

    纳威骤然睁大了眼睛,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他一把扔掉了怀里的礼花,将卢娜抱在了怀里,热烈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十,九,八,七… …”人群在倒数,“六,五,四,三,二,一!”

    “Happy New Year!”

    欢呼声炸雷般响起,千万枚礼花同时喧腾着升空。白雪,礼花,月光,飞鸟,还有相拥的恋人。

    世上再无比这更缱绻的冬夜了。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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