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万没想到宇智波泉奈除了是云忍这边的宇智波族长，还是个商业大亨。
我看他的眼神逐渐犀利了起来——直到他给了我脑袋一弹指。
“有些事小鬼是想不明白的。”宇智波泉奈笑道，“你要知道这一点，小家伙。”
“不小了，我就快十岁了......我还要带弟弟呢。”
“......弟弟啊。”
宇智波泉奈一愣，似乎是刚想起来这档子事。
他摸摸下巴，然后问我弟弟多大了。
“......还没两岁呢。”我眼神死，“你最好不要打什么坏主意。”
“我能打什么坏主意？斑哥的孙子就是我的孙子......欸疼！”他抽回被我踩着的脚，“不高兴了？”
“......我在想，之后呢？”
“嗯？”
“老头找到那个人......之后呢？”
“......”
就算现在有线索、如果千手柱间真的是想做什么的话，也不见得会乖乖回木叶吧？
而且我待在这里这段时间......也没见宇智波泉奈做什么调查的事。
训练是他自己想做的——虽然宇智波斑应该料到了——可所谓的要他帮忙应该不止是托管我才对。
“谁知道呢。”
宇智波泉奈的语气淡漠下来。
“是会和好还是会再次发生战斗——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就算是那两个人，也完全无法预料吧。”
......我原本以为宇智波泉奈会说些别的呢。
但看他的表情应该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而过了两日，我的困惑得到了解答。
......也意识到了宇智波泉奈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当屋里几个穿着光鲜的商人笑容献媚地和他谈论着什么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宇智波泉奈真的搞了奇奇怪怪的路线。
讲道理，你一个忍者为什么要经商。
“没人说忍者不能经商。”他笑着揉揉我的头，“忍者被人视作低贱职业的状况还没有明显的改善......所以总得从别的地方入手。而且我能做，为什么不去做？”
“......唔。”
“小纲，你得学会从更多的角度看问题。”他淡然道，“除了财富......我还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你是说——情报？”
这下我明白了为什么宇智波斑要过来找他了。
忍者的交际圈总归就那么大点，再加上工作的性质，很难有在圈子以外的更多朋友——但宇智波泉奈不一样。
身为商人的宇智波泉奈所拥有的资源、和身为忍者的宇智波泉奈所拥有的资源叠加起来，范围扩大了几倍不止——
也就是所谓的......「人脉」。
......我多少有点明白了。
雷之国这边忍村的起步比木叶要慢，比起从一开始宇智波斑他们开拓新规则就要去交谈的火之国大名不一样。
在初期，宇智波泉奈能想方设法获得更多的、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这一套关于商业的关系网下来，宇智波泉奈基本能随时得到各国的任何消息——
「关于木遁的忍者」这样一个信息点，只要拿出足够的报酬，自然会有人去留意。
而且也不用宇智波斑留在这里，很容易就能把他所找到的信息传达给他。
“对，情报。”宇智波泉奈弯弯眉眼，“而且从这个商人这里得来的情报，也可以转售给别人。作为中间的经手者，没人敢来动宇智波。”
......这是当然的。
动了中立方，等于一下子牵动了所有相关者的利益，等同于与所有人为敌。
谁乐意属于自己的那块蛋糕被人窥伺呢。
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做这种事。
......但是我的震惊并不足以抵消我对他的仇恨值。
我还是想打他。
比起把宇智波斑挂成圣诞树在木叶走一圈，我现在更想干的是把宇智波泉奈剃成秃头，然后用火遁和他的脑门照亮夜空。
“......你想什么呢。”
“我想照亮你的美。”
“？？？？”
宇智波泉奈不明所以地看着我，过了会又和商人谈话去了。
我开始认真思索这个计划实现的可能性......要不我哪天训练的时候故意朝他喷个火遁好了。
虽然感觉命中率不会很高。
差不多三天后，宇智波斑回来了。
我以为他离开的时间会更长一些，毕竟难得出一次村子......如果没有浪够本——不是，如果没有好好调查清楚可就不划算了。
他看上去没什么变化。
既没有失望的表情，也没有知道了什么所展露的愉快。
“有消息了吗？”宇智波泉奈问。
“......有一些痕迹让我很在意，但很遗憾，没有遇见柱间。”他神色有些无奈，“你随时联系我，我带小纲回木叶。”
“因为绳树？”
“嗯，分开也比较危险——而且你这边也遇见了吧？”
“......嗯，你走的第一天就遇见了。”宇智波泉奈摸摸下巴，“不知道是什么生物，有机会研究研究。”
......你怎么和千手扉间似的满脑壳研究。
“这几天习惯吗？”宇智波斑揉揉我的脸颊，“泉奈这边有点不一样。”
“......不习惯还不是得习惯，还有他比你坏多了。”
宇智波斑失笑。
我原本以为我还会待更长的时间，结果宇智波斑现在就来接我了。
站在雷忍村宇智波族地门口，看着穿着和服的宇智波泉奈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还有很多东西想问，可从宇智波泉奈嘴里掏不出来——
千手柱间走之前到底和宇智波斑说了什么，
“老头。”
“嗯？”
“我想听故事。”我小声说，“你回去......慢慢告诉我好不好？”
宇智波泉奈不告诉我的，我总得从宇智波斑这里问一问。
我本来是不抱希望的。
毕竟以前他就不和我提这个，我问也不会说，和千手扉间串通好了什么也不告诉我，要不是我会遇见危险，恐怕到现在也不会知道一星半点。
但是——
“......”
过了许久，他宽大的手掌按在我的脑袋上，说了一声“好”。
——这次，他回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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