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饱肚子之后我才去火影楼。
自来也和大蛇丸应该在之前就已经交代过任务概况了......火影楼就只剩下了老头和千手扉间。我在门口磨蹭一会，敲了下门才进去。
他们俩还在谈事情。
千手扉间坐在办公椅上，火影斗笠就扣在一旁，宇智波斑靠着旁边的柱子双手抱臂，见是我来了就垂下双手看了过来。
“小纲。”他说，“吃过饭了？”
“嗯。”我顿了顿，“你们谈完了？”
“差不多了......但是还没得出结论。”宇智波斑笑了笑，“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正好我和扉间都在。”
“......”
其实我更想单独和宇智波斑相处的时候再问他。
但是他都这么说了——
“我想知道。”我抓出藏衣服里的查克拉结晶，“这东西的主人是不是我想的那个......还有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所谓的传递消息又是怎么回事——从第一个问题开始。”
“......”
宇智波斑垂下眼睑。
他抬手揉揉我的头发，随后开口：
“——好吧。的确......是那个人。”
“......”
尽管早就知道，可从宇智波斑这里听见又是另一种滋味了。
我抬头看向他，等待着他的后话。
“是很多年前的事。”他说，“千手和宇智波结盟一段时间后......柱间送给我的礼物。”
“......”
“这东西其实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但我还是收下了。”他继续道，“但是——该怎么说呢。”
该怎么说呢。
老人家提起过往总是会陷入回忆，要挑选出精确的部分来告诉我似乎显得太难了。
“我们发生了一点矛盾，我和他发生了战斗......结果就是你能看见的那个，我记得是被称作终焉之谷吧。”宇智波斑笑了笑，“最终这个世界还是太小了......只够我们之中的一个人闹腾。”
“......”
“那场战斗我输了。”
“——”
输了——？
宇智波斑并没有告诉我战斗的理由，没有告诉我他们争执的原因，却说出这种话来。
我看着他，对此非常的——
“你不明白，对吧？忍者的战斗失败就意味着死亡......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宇智波斑收回手掌，“但是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在木叶的医院......而柱间已经离开了，什么也没留下。没有道别的话，也没有临行的纸条，但他把原本应该取走的、我的性命留下了，要说还有别的什么......就只有这个查克拉结晶。”
“......”
“我不觉得他死了，那个家伙生命力顽强的不得了......而且除我以外谁还能和他势均力敌的战斗呢？但他确实失踪了，怎么也找不到他的消息。”
“你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他吗？”
宇智波斑陷入了沉默。
他垂下眼睑，漆黑的眼眸里浮现出些许落寞，随后低低地嗯了声。
“再者就是......那产战斗我咬下了柱间的肉。”他继续说，“我拜托扉间帮我研究了......结果如你所见。”
“......”
我就说呢。
老头的写轮眼和轮回眼转换的欢快得很，也没有瞧见胸口上有张脸。
但是——
“但是现在你已经得到他的消息了。”我说，“你打算怎么做？”
“还没有确认。”
沉默许久的千手扉间十指交叠，开口道。
“在确认那确实是大哥以前......最好不要采取行动。”
“唔。”我眨巴眨巴眼睛，“就算因此错过也无所谓吗？”
“如果是他的话就不会错过。
宇智波斑说这话的时候有种莫名的自信——对自己与千手柱间之间吸引力的自信——甚至眼中的浮现了些许淡淡的笑意。
“而且......真的要顺着调查下去，不是我就是扉间。”他说，“前段时间那些家伙的嘴脸你也看见了......没办法轻易让他们松嘴啊。”
“使者吗？”我拧眉，“感觉......好麻烦啊。”
宇智波斑并没有和我讲出太多关于千手柱间的事，只说到了和我这次遭遇相关的部分。而就算说得轻描淡写，我也能知道千手柱间在他心里的分量。
但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最初来到这个世界发觉历史的时候我就觉得可能那场战斗是宇智波斑赢了，而看见那个计划的人是千手柱间——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先不说战斗的胜负，光是千手柱间留下宇智波斑的命自己走了这点就很可疑。
“但是、你现在已经不是火影了，那就只是普通忍者了——就算这样也不能出村的话，那也太过分了。”我小声说，“更何况——”
更何况......那个人那么重要。
对宇智波斑来说那么重要。
......我很少看见宇智波斑露出那种表情。
寂寞又无奈。
“更何况我不在乎这些，对吧？”宇智波斑低笑，“是这么回事......但是这样一来给村子的压力就太大了。”
“......我知道。”
......我明白。
当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间都不在全盛期、或者说他们都不再是影的时候、他们都老去的时候，村子还能有强势的态度来面对国家的大名吗？
这不是为了自身、而是为了未来——
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我当然知道。
但是这——
“可这太不公平了。”我吸了吸鼻子，“凭什么呢。”
“因为责任，小纲。”他说，“这个村子是未来。”
“......”
这个村子是未来。
是你们的理想。
我觉得有些难过，可又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我盯着他半晌，走过去揪住他的炸毛。
“？”
他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困惑地低头看向我。
我揉揉眼角，抬头恶狠狠地朝他龇牙咧嘴——
“我不管，这件事只能你自己去。”我伸直了脖子，“只有你自己去才可以，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前火影很了不起吗？少瞧不起人了，谁都要顾着你是有病吧！！”
“......”
“要不然你就踹了千手扉间当我们的指导老师，然后光明正大地出村！办法都是人想的......你总得多想几个办法出村，总有一个能成功，总有一个能堵住大名的嘴。”
“......”
“你不是想见他吗，你不自己去怎么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
他怔了怔，随后低笑着掐了下我的脸颊。
“你说得对，小纲。”
他说。
“我得想办法......去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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