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沉默地走开了。
史蒂夫替玛格丽特包扎好伤口，小指被人牵了一下。
他低头，女孩坐在椅子上，蜷缩着腿：“我饿了。”
史蒂夫揉了揉玛格丽特的头：“我去弄点东西给你吃。”
玛格丽特重新恢复笑容：“好！”
史蒂夫走了，昏迷的鹰眼也被带走了，只留下一个暴躁的浩克，却碍于玛格丽特不敢大声咆哮，在弗瑞警惕的目光，把自己的怒气发泄在弗瑞身上。
弗瑞被喷了一口唾沫，刚要拔枪。
浩克一蹬脚，笨重的脚步踩得底板一颤，“无聊！”
然后他就这么走了。
渐渐变为正常大小的布鲁斯穿着条破碎的大裤衩缓缓苏醒，乱糟糟的头发仿佛被蜂群蛰过。
“额……这都是我做的吗？”他撑着脑袋问了一句。
弗瑞长吐了口气：“欢迎回来，博士。”
·
十分钟过后，玛格丽特吃上三明治，只不过不是从史蒂夫手里，而是诺兰手里：“是队长让我带给你的。”
玛格丽特接过，咬了一口，摇晃着小腿：“史蒂夫呢？”
广播里响起传音员的晋级播报声，“有人未经授权从六号停机坪起飞了！”
诺兰脸色微微一变：“是他们！”
他小跑着走开了。
玛格丽特皱了皱鼻子，开始寻找史蒂夫的心跳，没有。
娜塔莎的，也没有。
她眉毛跳了跳，闭上眼睛。
几秒种后，她听到了风声和飞机机翼划过云层的摩擦声。锁定方位之后，她听见了几个熟悉的呼吸声，甚至“看见”了飞机上的人。
娜塔莎，布鲁斯，史蒂夫，还有那个晕过去的箭袋男都在。
娜塔莎的呼吸明显有不间断的停顿，在强忍着疼痛。
玛格丽特皱了皱眉，收回视线，看向在一众特工中心指导他们连接网络的独眼大黑。
“sir，他们往纽约的方向飞去了。”
“立刻加紧上线通讯网络！我要知道纽约那边的一切！”
玛格丽特的眼睛跟随着屏幕上的地图闪了闪，眼睛忽然加速眨动，一时之间，有些类似于机器，一点都不像正常的人类。
前方的人群没有注意到她不正常的表现，等弗瑞发现时，她已经坐在一台专业电脑前，飞快地敲起键盘。
弗瑞呆了呆，按住上前的希尔，淡定道：“让她试试。”
十分钟后。
“sir，系统上线了。”
“谁做的？这速度也太快了？”
弗瑞深沉的目光落在玛格丽特的后脑勺上，她敲打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定睛一看，居然是她打开了暗网，并利用电脑的权限开始了解网上的一切。可怕的是，她的阅读速度也快的惊人。
希尔站在一侧，正好看见她飞速转动的瞳孔，倒吸一口凉气：“sir，她的眼睛……”
弗瑞侧目望去，眯起双眼：“阻止她。”
希尔上前按住玛格丽特的手，电脑上的页面停在一片对大都会暴·乱的新闻上。
下一个画面随之跳出。
超人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了，据小道消息，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民众忧心忡忡。
配图是一张超人在空中飞行的背影。
玛格丽特转回头，目光落在超人的背影上，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张温柔的脸。
“玛格丽特，你又调皮了。”
“跟我回家吧，该吃晚饭了。”
“你想要什么？我的第一份工资到了。”
……
那是一片安静的草原，他们在其中欢快地玩耍着，下一秒，画面一转，他们出现在高高的油菜花田里，黄色的花田在阳光下溢出温和的暖色。
她，笑得很开心。
短暂的记忆不仅让玛格丽特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更体会到了那种喜悦、温暖、满足的感觉。可是翻遍了电脑，她都没有找到超人的正面，那个男人……是超人吗？
她指了指电脑：“你们有没有超人的正面照？”
玛利亚·希尔：……，不是吧，现在追星？
弗瑞黑脸：“没有，希尔，带她去休息。”
玛格丽特被强行带走，送回娜塔莎的个人休息室，希尔看着破碎的玻璃门皱了皱眉，周边的一切都还算完好，她看向玛格丽特。
后者一本正经，“说起来，你们的玻璃质量似乎不怎么行。”
希尔：“……”
脑袋里不断在闪回，玛格丽特头晕地走进房间里，往娜塔莎的床上一趟，挥挥手：“我困了，要睡会儿，你走吧。”
希尔：“……”
她看了眼倦怠的玛格丽特，放心地将她放在这里，既然有能力打破玻璃却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应该是没什么恶意了，何况如今的主战场在纽约。
玛格丽特闭上双眼，想要重新回到那片油菜花田里，不过记忆显然不随她的意，画面一转，他们出现在稻草田里，这一个画面里的她长大了，十五六岁，对方眉眼青涩，不过已经可以看出长大后的轮廓。
“克拉克！我完成了我们的约定！”
“真棒，那或许我们可以进行我们的下一个约定了……”
克拉克是谁？
他们的约定又是什么？
下一秒，她看见自己赤脚踩在稻田里，飞上天空，身后跟着的克拉克露出欣喜的表情：“你绝对是最优秀的学生。”
玛格丽特：所以他是她的老师？
可是他们明明一起长大……
不，也有可能是儿时有过交集。
她为什么觉得他们是“一起长大”的？
·
玛格丽特清醒地从短暂的睡梦中醒来。
时钟仅仅过去5分钟，她却觉得睡了漫长的一觉。
漫长且美好。
玛格丽特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目光扫向窗外飘过的云层。
飞……
她赤脚走出休息室，破碎的飞机到处可见空门，玛格丽特看着脚下白茫茫的一片，踩着棉拖往外走了一步，双脚赤空，和梦里一样。
她站住了！
玛格丽特眼尾上挑，感受着脚下空气的流动，继续往前走了一步，就这么在虚空中如走路一般，一步一步缓慢地往前走去。
机外监控器扫到她的身影，全场的特工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局长，玛格丽特在外面！”
弗瑞眼皮一跳，看着监控器里踩在云层上的玛格丽特，吓了一跳，“她在外面干什么！快叫她进来。”
附近的特工冲了出去：“玛格丽特！”
被吓了一跳的玛格丽特回头，看见对方严肃的面孔。她忽然心跳加速，眼前一黑，脚下的棉拖朝着底下滑落，赤脚的她在下一秒加入自由落体的大军。
“啊！”
观察室内的众特工们纷纷吓了一跳。
可是这里没有超级英雄，接不住她。
自由落体的失重感让玛格丽特感受到久违的熟悉，下落的速度没有让她感到太难受，反而熟悉的感觉让她迅速稳住状况，重新掌控身体。
或许以前的她很喜欢这么玩儿，玛格丽特想。
闭上眼，脑中模拟飞行姿势，身边的气流忽然发生了变化。
下一刻，跌落的人影再度恢复平稳，化作一道白光朝前方飞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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