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埃尔梅罗二世突然停下来,问了句,“刚刚saber她人呢?”
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动静这么大,没有杰克这个意外可以说卫宫切嗣这次是真的要翻车了。然而,作为servent的阿尔托莉雅却是一直没有出现。
在原有的轨迹中,阿尔托莉雅没有出现是因为迪卢木多的阻拦,但这次伊斯坎达尔是与肯尼斯一起行动的,不可能去拦截阿尔托莉雅。
“之前树林里有过一阵很混乱的魔力波动,好像出现了复数位的从者,但现在已经消失了。”因为伊斯坎达尔释放了固有结界的缘故,就算是所罗门也无法清晰的感知到究竟有谁出现过。
埃尔梅罗二世突然想起来之前那一次的四战场面似乎也挺混乱的,不过复数位……来的是lancer,还是archer或是berserker。
不过这和埃尔梅罗二世的关系不大,他与这些人之间不存在同盟关系,如果在这期间有人退场更是再好不过了。
毕竟,想要解体圣杯的第一步好歹是要先圣杯降临了。
阿尔托莉雅的确没再没动用魔力,她对现在的局势老实说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库丘林临阵反水就已经开始快速变化到她看不懂的地步。感觉就是所有人都默认了一件什么事,但大家都不说出口,阿尔托莉雅也无从推论。
虽然很淡定但什么都不清楚的言峰绮礼:不,其实我也……
如果强行忽略掉自己听不懂的部分直接从战局进行排查,除去已经退场的lancer,archer和那位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神父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神父最终做出了决定,还是无言的站在了言峰绮礼身前。
他有他的原则,无论吉尔伽美什和库丘林说什么,也无法让步。
吉尔伽美什算是做出了退步,“本王予以你一个恩典,master,本王现在不会杀他,但是,你以为他能逃多久?”
“嗯,这就要看绮礼自己了吧。”天草四郎时贞笑了下,“呐,绮礼?”
所谓的人生,到底是自己的。
库丘林没有说话,只是手中的枪依旧没有放下。
藤丸立香刚刚还想再说些什么,那边却是又冒出了一个声音——
“快!前辈,爱因兹贝伦城堡的魔术反应结束了,检测到一个曾在盖提亚身上出现过的相似灵基,推测是——”
“库丘林!”藤丸立香的声音突然急切了起来,“马上撤退!然后……回来吧。”
“为什么?”库丘林冷哼一声,“你又不欠他什么。”
藤丸立香不再说话了,但库丘林却是莫名的烦躁起来了。
“真是的……”他下意识挥了下手中的枪,语气也不耐了起来,但也终究没有再说些什么。
该做的事情他都做了,因果律武器的真正可怕之处不在于其攻击不可阻挡,而是无法挽回的“结果”。必中的意思是,无论这把枪被怎么阻拦下来,在客观来说它都已经“杀死”了言峰绮礼。就算是天草四郎,他也不过是一个半吊子的魔术式,圣人也无法解除这种概念上的“杀死”,最多是延迟。
毕竟他也没有什么完全防御的手段,刚刚的抵挡就连物理意义都没有真正消除。
天草四郎估计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知道他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才好脾气的和库丘林耗了许久。
至于办法?总会找到的。
有着圣人之名的少年想。
毕竟他要求库丘林折断自己的武器什么的有点过于不现实,走一步看一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难得的乐观。
阿尔托莉娅与爱丽丝菲尔并不知道那个“他”是谁,见到从爱因兹贝伦城堡方向而来的所罗门与埃尔梅罗二世也没同他们联系起来,只是暗自警惕。
虽然肯尼斯与埃尔梅罗二世看上去关系很不好,但到底也是师徒,关系再怎么样也比他们好上太多。并不排除他与肯尼斯师生联手的可能。
要不然,埃尔梅罗二世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带着英灵来爱因兹贝伦城堡谈人生聊理想吗?
“别担心,我们没恶意。”虽然的确也算是来搞事的吧。
埃尔梅罗二世大致能猜出阿尔托莉娅与爱丽丝菲尔在想什么,何况他也的确没对卫宫切嗣做些什么,没有让她们误会的必要。
说完之后,埃尔梅罗二世也没管她们的反应,不需要也不想,径直走了。
他需要安静一下理理思路。
关于所罗门,也关于他自己。
突然,埃尔梅罗二世的脚步顿了一下。
关于圣杯战争,魔术师们放出使魔一般是个不成文的习惯,当然,破坏使魔也是一个习惯。
但……
为什么,这个人没避开?
埃尔梅罗二世看着使魔同视角传来的画面,身穿黑色的圣堂教会制服的少年对他笑了一下,好像是在街上遇见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
——他是从哪儿来的!
所罗门作为埃尔梅罗二世的使魔,在经过埃尔梅罗二世的同意下也可以去看到消息,看到来人之后的表情微妙了一下。
天草四郎……为什么会是他?
“全知全能的所罗门王,你知道他是谁吗?”埃尔梅罗二世其实也没指望所罗门的回答,随意道。
“……知道。”
埃尔梅罗二世顿了一下,“谁?”
倒是没问怎么知道的。
“天草四郎,”害怕埃尔梅罗二世对天草四郎的传说不怎么了解,所罗门又补了一句,“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曾经现世的英灵,职阶为ruler,掌握神明裁决——即为对每位英灵的两划令咒特权。”
ruler本身是依照防止意外机制而诞生的裁定者,作为英灵,就连所罗门也要意思意思估量一下对上ruler的代价。
但是,根据天草四郎在迦勒底所留下过的信息,他没有参加过这一届的第四次圣杯战争。
对的,这一届。
看到天草四郎的时候所罗门的表情就不是特别对。
这个世界上是存在世界线这种东西的。
比如那层出不穷的阿尔托莉娅本身就是各种世界线发展的产物。
在迦勒底的时候所罗门就知道,根据观测到的结果,无疑天草四郎和埃尔梅罗二世的世界线分数两个,但也没有太过在意,真要在意的话还是去看看那个连性别不同的世界线都搞出来的骑士王比较可靠。
一点微弱的不同,多正常对吧。
但——
为什么天草四郎会和有着明显四战记忆回来的埃尔梅罗二世同处于一个世界?
这说不通啊!
另一边的言峰绮礼看着自己名义上的“义兄”,终于开口道:“你究竟是谁?”
“嗯?上一届圣杯战争的遗留从者,被言峰璃正——也就是你的父亲收为义子……”
“不,我问的不是这个。”言峰绮礼摇了摇头,深而空洞的眼中看不到什么感情,“你是谁?我应该从不认识你。”
——应该。
刚刚言峰绮礼近乎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个少年就是他的义兄,甚至连他们相处的日常也能想出来。
但是,在库丘林退走后,因果律仿佛在提醒着他概念上的死亡,言峰绮礼却突然觉出了不对。
就算是死亡——
他也应当从未见过这个叫天草四郎的少年。
那么所谓的“义兄”的默认,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魔术?还是……
天草四郎默了一下,却是出乎言峰绮礼意外的笑了。
“幸好这话没让库丘林听见,不然就算是有立香在也没用,他也绝对会直接杀了你。”
只有和某件事有关的人,会保存一些或许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线,或许似是而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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