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真的是lancer职阶的库丘林先生啊。”
“那个啊,算是初次见面吧?”
“我叫做藤丸立香,以后还请向caster的那位一样,多多指教啦!”]
“你的master究竟是谁,你的立场到底是什么?”库丘林质问着天草,“作为英灵,你的存在仅仅是以使魔而论。那个孩子不会责怪与你,但你以为这就足够了吗?”
怎么可能放着这家伙不管?!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
是那么的信任他啊!
“作为英灵,你连自己的master都保护不了,你凭什么站在这里?!”
天草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辩驳些什么,又或者他也没想辩驳,只想说些什么来减轻库丘林的话带给他隐隐的逼迫感。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选择了沉默。
或许他的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也或者他早已探知不管说些什么也无法挽回任何事。
库丘林一字一句的批判根本就不仅仅说的是天草,更是他自己。
——作为英灵,却连保护自己master的能力都没有!
一而再再而三,失去了重要之人,被冠以了英雄之名广而流传的光之子,究竟要怎样才能毫无愧疚继续称呼自己为英雄?!
所以天草根本无法去辩驳库丘林这发自内心的批判,曾经背叛过master的他或许在库丘林心中本就处于不可相信的地位,何况这次他的确近乎毫无理由。
连天草四郎时贞也无法否定,属于自己义弟言峰绮礼的本质中有着某种自己也不愿意去面对的东西。他劝解库丘林的话根本连自己都不信,就算此时的言峰绮礼什么都没做,出现在圣堂教会的派遣名单中已经说明了许多事,何况,此刻还有着master的天草远比库丘林知道的要多。
他并不无辜。
神说,人自出生便怀着罪恶。
若是因此而论,世间并无所谓的圣人。
天草四郎时贞从不认为自己会是什么圣人,被赋予了ruler的职阶也不过是因为有人想要利用ruler的职阶便利所创造出来的。经历了战火纷飞且自己过早卷入的那个时代,天草对于战争和人的本性抱有一种消极的态度,才会有希望世界和平并为此留在现世六十年的过往。
但就算是天草也无法否认,大概是上帝在创造言峰绮礼时开了个玩笑,单以本性中的恶而论他足以胜过世间的大多数人。
老实说,天草四郎时贞对言峰绮礼有什么感情吗?
——并没有。
天草尊重言峰璃正,对言峰绮礼并非是全然没有感情,只是他过早的察觉了言峰绮礼的本质。他为义弟天生注定的一面所痛苦,更无人可以倾诉。所以他最终选择了逃避。或许会令人难以理解甚至批判懦弱,但这的确是属于天草四郎时贞会做出的选择。
天草和言峰绮礼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会阻止库丘林也不过是为了当初言峰璃正曾经教导他许多的回报。即使知道言峰璃正的死亡与言峰绮礼有着不小的关系,他也知道言峰璃正绝不会希望自己的亲子死去。
“至少现在,他是你的master不是吗?”天草苦笑一声,最终选择了他自己最不愿意的一种方式,“你也说了作为英灵,绮礼已经有所防备,你再坚持下去不会有任何的效果。”
这是实话,英灵的本质毕竟是使魔,无法违背有这三划令咒的御主。
“所以我说,”库丘林突然笑了一下,眼里难得的流露出了一丝得意,“这家伙不是我master——难道说,你以为我在说谎吗?”
“——!”
天草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看向了言峰绮礼,又看了看库丘林,抽了抽嘴角,一时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比较好。
“我觉得这都是远坂时臣的错,”天草最终幽幽道,“学不好魔术真的害得死人。”
言峰绮礼持续保持高质量沉默,虽然没反应过来这关老师什么事,但现在他也插不上嘴。
言峰绮礼召唤的英灵根本不是库丘林!他们之间不存在对等的契约关系,言峰绮礼的令咒指使对象也不是库丘林而另有其人。
但这个库丘林……就连天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而且他身上的魔力契约还透着一股高仿的味道,除了不能命令他看上去倒是和一般令咒一样,只管供魔的那种。
如果不是天草作为ruler在观测英灵方面有着独特的技能天赋,不然即使是御三家之一的远坂时臣都认为没有问题。
所以其实也不能说绮礼魔术学得不好,虽然他的魔术的确惨不忍睹,但这次实在是对方太作弊了。
天草在一瞬间似乎因为这个相似的描述想到了什么,但到底没有抓住。
“你是怎么办到的?”天草忍不住问了一句。
库丘林笑得一脸正直爽朗,“你猜啊。”
天草:……
“大概猜到了一点。”天草挠了挠头,“反正我是只能想得到一种可能。”
库丘林没理他,天草也没继续说下去。
言峰绮礼并没有库丘林的圣遗物,按理来说本来就无法召唤库丘林,但库丘林凭着自己在某一世界线的未来会成为言峰绮礼的英灵这一可能强行介入了召唤。而偏偏言峰绮礼所准备的圣遗物隶属于百貌哈桑,而那时他们刚刚与藤丸立香解除了契约,虽然从属于无主状态但并未立即返回英灵座。
于是言峰绮礼最初经过正式途径签订的契约,其实是和变作了库丘林的百貌所签。之后在出召唤阵的前一刻,百貌自杀返回英灵座,库丘林经由天之衣的指导,通过最初的一届圣杯战争的方式修订了言峰绮礼的契约。
顺便,第一届的圣杯战争因为大家太傻太天真,连令咒都没有以至于后来英灵屠杀御主的惨案。天之衣表示令咒还是自己意思意思改出来的。
天草当然不可能知道得那么详细,却也大差不差的,毕竟能把一个ruler都差点瞒过去的可能也没几种。库丘林和百貌哈桑本身便是对御主十分忠心的类型,天草倒是不算意外。唯一的疑点在于那个对于圣杯无比了解的人他其实不确定是天之衣还是安哥拉曼纽,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点。
只是啊......
天草十分为难的看了一眼与阿尔托莉娅站在旁边警戒着他的爱丽斯菲尔,他有点想知道为什么绮礼他居然得罪过这么多人。
大概是天之衣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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